“先生,我们错了!”
“千万别延毕啊!”
“若是延毕,吾翁得打死我!”
“这,就是代价。”
黑夫的到来自然是引起轰动,有人骑着骏马狂奔,有人骑着野猪猪突猛进……好好的学宫,短时间内却成了养殖场。
“吾等见过先生!”
黑夫无奈拂袖,挥手道:“今日的事,为师希望你们都记住了。在学宫如何处置弟子,自有守则,在外面则有秦律。不论你们私交如何,定要记住公私分明,绝不能因私废公!此次只是延毕,再有类似的事一律开除!”
“……”
“……”
“……”
“先生!”秦柏连忙跪了下来,“此次都是因我而起,就算要罚还请罚我一人。他们是受我牵连,若是延毕……”
“你的惩罚,为师已经说了。”黑夫负手而立,缓缓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情窦初开,干出点荒唐事也正常。你也算是给学宫长脸,起码没在学宫。记住了,办昏礼时请为师喝酒。”
“先生,不是……我……”
秦柏急得是再次跪地叩首。
当他们陪着下跪时,秦柏其实多次出言劝阻。只是这几个要能听他的,也不会傻兮兮的跟着跪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拖累了其余弟子。
“为师已经决定,无需再言!”
黑夫不再理会,朝内走去。
扶苏则是看了眼秦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去写检讨书,勿要再说。黑子知道汝父身体素来不好,对你更是寄予厚望。所以决心将此事压下,不想过多苛责。等来至学宫后,却看到你们齐刷刷的跪在这胁迫学宫。他没革除你们的弟子身份,已经算好的了。你们也都回去,别再说了。否则……”
“可是……”
“没有可是!”
扶苏瞪了眼秦柏,“等写好检讨书,便可通知汝父筹备婚事。只有如此,才能真正的平息此事。”
……
扶苏很在后面,其实很理解黑夫这次为何会如此恼怒。他们从泾阳这一路看过来,就是门口的卫士都有脑子,还知道诈他们,偏偏他们寄予厚望的学宫弟子出了岔子。
对秦柏这事,黑夫是真没往心里去。他更恼怒的是跟着跪地的弟子,一个个都是缺根筋。眼瞅着就要被推举为吏,结果却敢做出胁迫学宫这种混账事。
黑夫能不气吗?
学宫可是他的心血!
所以,延毕吧!
就当是给他们个教训,也是告诫其他学宫弟子。黑夫最怕的就是他们不守规矩,结果跑外面给他闯出祸来。这么多人都盯着学宫,巴不得学宫出事。结果刚回学宫,就给他整这么大的惊喜,不开了他们就算好的!
“回来了?”
“见过君侯。”
“在学宫称我教习。”
“好的,君侯。”黑夫笑呵呵的坐在王翦对面,感受着火炕的温暖,“君侯,吾此次处理的可还算合适?”
“挺好。”
王翦点了点头,将热茶推了过去,又看向韩终道:“怎么样?老夫刚才就说了,此子必会微行泾阳。看看,老夫没说错吧?”
“我这易容术还行吧?”
“也就他们认不出来。”王翦是无情吐槽,继续道:“只是你不去咸阳复命,反而是先来泾阳?”
“没事,反正还早着呢。”
黑夫是淡定摆手。
大部队出行,而且还押着很多俘虏,进展速度自然较慢。黑夫和扶苏则是骑着骏马,快马加鞭可要快的多。他算过时间,明早再启程去咸阳怕是都能赶得上。只要不耽误朝会,这些都是小问题。
主要还是想杀他们个出其不意,在他们认为要前往咸阳时,他偏偏要来泾阳。这回也是有些收获的,起码知道泾阳总体还是稳中向好蒸蒸日上。
“既然你回来就好。”王翦面露微笑,缓缓道:“这一年来,也发生不少事。你们有所不知,西南夷发生了小股叛乱。只是将军常頞早早就已备好,顺利平定。泾阳也不太平,前段时间齐田叛党暗中动手。还好吕泽是发现及时,救了张苍。”
“他们还真不安稳。”
黑夫无奈摇头。
他本以为齐田能安安稳稳的,没曾想竟然趁着他离开后继续动手。看来还是对他们太仁慈了,要不干脆是迁至岭南算了。也免得他们隔三差五跳出来捣乱。
岭南就像是在养蛊,像是犯了错的官吏罪人都会发往岭南。再加上还在岭南打游击的瓯越人,发生什么小规模叛乱那都是小事。田氏若是迁至岭南,他们的影响力会被降至最低。
“内院咋样?”
“进展缓慢,不过有方士在研制五石散的时候出了意外。”
“啊?什么意外?”
韩终是站起身来抢过话茬道:“君上是没看见啊……那天就犹如神雷轰顶,方圆百里内是寸草不生!”
“百里?你还能活着?”
“别听他胡扯。”王翦皱着眉头,拂袖道:“大概是好几间用以研究的房宅,全都坍塌,用以炼药的铜炉都被炸毁。就算是张苍,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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