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地躺在枕头上。
戚九寒侧目看她，深吸了口气说：“林首长给我打电话，让我多休息一阵儿再回去部队。”
姜席夏摸了摸他的大手，手掌粗粝，温暖宽厚，“嗯，那我们就有时间旅游了。”
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反而眼睛里添了一些看不明的愁绪。
他踢掉拖鞋，钻进被窝，大手圈住她，额心与她相抵，低声说：“我们今天就出发，好不好？”
她小身板一怔，“你不是还没出院？”
柔软的指腹滑过她的脸颊，细发松散垂落，他轻轻勾唇：“我现在就回去办出院手续。”
姜席夏狐疑地盯着他：“你还有事瞒我？”
他摇头说：“没有了。”
她垮起小脸儿，犹疑地问：“那你这么着急干嘛？”
“我怕到时候他们改主意，又没时间陪你了！”
他的眼神诚挚，不像是在说谎。
她半信半疑地说：“行，那我一会儿准备好东西，等你办完出院手续，我们就出发？”
戚九寒捏住她的脸蛋儿：“嗯，都听你的！”
……
漫云山警务站。
支也懒散的躺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眼睛看着消息惨淡的微信页面，唉声叹气：“宋连，你说这女人怎么都这么善变？前几个月还是潘映雪在追我，现在怎么就成了我追她了？”
宋连在一边敲着键盘，练习打字速度，他漫不经心地说：“谁让你不珍惜人家追你的时候。”
他啧一声，“还是姜医生好，人美心又善。”
宋连瞥他一眼：“你不会对人家起了心思吧？”
支也瞪着他：“胡说什么呢你！”他翻了个大白眼，翻身坐起来，双脚咣当踩地，“刚刚小九给我说，这两天他要和姜医生去舟山旅游！让咱们别过去医院了！”
宋连转身继续敲键盘：“舟山？在浙江呢吧？”
他点点头：“对嘞！”
宋连点开百度搜索：“他们是去拜佛吧！”
支也斜睨着他：“我哪知道！他就给我说旅游！”
“舟山的普陀山挺出名的，估计是拜佛。”
忽然，支也从床上跳起来，激动得像个孩子：“我不管他们干什么去！反正我要先出去了！”
宋连挑眉，满嘴嘲讽：“潘映雪约你了？”
支也抄起桌上的小镜子，照着：“嗯哼！”
“真晦气！赶紧走，别站这儿碍眼！”
支也美滋滋的穿好鞋：“走喽！”
宋连叹了叹气：“哎~这都什么事儿！”
……
下午两点，酒店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牧马人。
他斜靠在门上，一身黑衬得他英俊又沉稳。
姜席夏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看到他又整了一辆车，“你打哪儿弄来的车？”
戚九寒大步走过去，接过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朝她笑，手往下压：“我让姐夫从临城开过来的。”
她张了张嘴：“这车也是你的？”
他绕过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垂眸低笑：“嗯。”
姜席夏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他打开导航仪，从渑城到舟山大概需要一天多的路程。戚九寒的车技很好，开的又快又稳。
一路上，她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也不跟他说话，就自己玩自己的。
在服务区吃完晚饭以后，戚九寒说：“夏夏，要不然我们在前边下高速，找个酒店住一晚？”
姜席夏也怕他身体吃不消，“行。”
他们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小城镇，喊不出名字。
这里的风土人情很别致，像是少数民族。
他们从酒店出来，准备在城镇逛一逛。
夜晚降临，城镇里灯火通明，霓虹五光十色。
她在一个画画的老爷爷面前驻足，站在身后，看着他为前面的一对情侣描画。
戚九寒勾了勾唇，俯首，低声问她：“你也想？”
姜席夏轻轻回头，撞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
每次回首分明心中都有准备，但每次在看到他那双宛若深潭的眼眸时，心立马空了一拍。
她乖巧的点头：“可以吗？”
戚九寒覆上她的脑袋顶，语气温暾：“可以啊。”
许久，待那两位画完以后。
她牵住他的手掌，来到老爷爷面前。
老爷爷看了一眼，笑眯眯地说：“小伙子长得真挺括，这男才女貌的真般配！你们也要画呀？”
姜席夏莞尔：“对！”
老爷爷扶了扶眼镜说：“行，站着别动。”
画画的过程中，小女人一直在扣掐他的掌心，像只猫儿爪子，不安分的挠来挠去。
他略微勾了勾唇，眼角缱绻着笑意。
……
夜色弥漫，皓月当空。
他牵着她走在人流中。
耳边是嘈杂的人声，还有她偷偷笑的声音。
姜席夏单手捧着画，看得入迷，“老爷爷的画功真好！”她说，还举到戚九寒眼前给他看。
他淡淡扫了一眼：“就是画我画的有点丑！”
“噗”她忍不住笑：“可老爷爷说你长得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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