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凌潇然晃了晃礼盒，“师父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慕容安微微点头，她转身向竹楼走去，传来一句带着笑意的声音。
“进来吧。”
慕容安居住的这座竹楼，乃是一座受了损伤的天品灵宝，空间极大，在竹楼的最高处，是一座沐星台。这里有两丈见方，上览星月，下临奇峰。将软席软垫等卧具放好，这里就是一处绝佳的赏月之所。
慕容安斜倚在软垫上，一边煮茶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少年。
砂锅上冒着白气，凌潇然盯着砂锅里的元宵，像是怕煮过了头。
“从前没煮过饭？”慕容安打趣道。
“我是没煮过这么精致的元宵，”凌潇然解释道，“小时候我没少做饭，但碰不到这么精致的东西。后来被苏师父带走收养，就没碰过这些东西了。”
自从他拜了慕容安为师之后，有时谈话提及过去，他便以苏师父代称苏衍，慕容安也不会追问苏衍的消息，默契地替凌潇然的秘密保留着空间。
慕容安听到凌潇然的话，若有所思的看向桌上的一盒糕点，这些也是凌潇然带回来的，自己煮茶也是这小子说要用茶配上糕点吃才好吃。
以慕容安的眼力，自然也觉得这糕点算得上是精品，但她在东玄大陆行走多年，什么百年佳酿极品灵宴没有见过？不过这些糕点她也有近二百年没有吃过了，眼下重新摆在自己面前，倒是让她有些触动。
“你过去的宗门没有这些？”
“几乎没有。”凌潇然笑容里露出一丝怀念，“只有师妹陪我过节的时候会弄一些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北方，想到了前年璇儿陪自己在宗门过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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