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银说道:“清歌,我给你介绍下,这个是我爸,叫金玉米,旁边是我妈,叫白棉。爸,妈,他是牧清歌,我听爷爷说,他是从外地来的,是一个流浪术士。”
牧清歌向二人行礼作揖道:“见过两位。”
金玉米和白棉二人说道:“不必多礼,我们这儿没什么规矩的。刚才真的是多谢了。”
牧清歌说道:“金老爷子收留我在这儿借宿,我出力做事也是应该的。”
金小银说道:“哎呀,你们先别聊了,回去再聊也不迟啊,好在粮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他便随意向众人简单交代几句,叫人们各自回去歇息,说:“今日虽遭意外,但所幸损失不大,也无大碍,大家也不必担心。”说罢,人群稀稀疏疏散去,各自回去。他又将牧清歌领到院前,从门槛上走过,见自己爷爷早早回来,已在一棵树下立着,枝上秋叶零落,如疏疏残雪自屋檐滑下,生出几丝惆怅之感来。
金小银自幼在此长大,也与爷爷朝夕相处,平日里虽略有顽劣性子,惹人生气,却也知察言观色,见爷爷面容不悦、眉头紧锁,便知他心里苦闷,于是开口问道:“爷爷,今日咱们没多大损失,稻子和药草都已经收完了,你怎一副愁眉苦脸模样?”
金稻子也不呵斥,淡淡道:“唉,今日那些怪虫子未能将咱村子粮食吃完,难道今后也没机会么?我看那怪虫子,数目多得吓人,怎么也数不清,我们守得住一时,也难以久久支撑啊。俗话说有千日做贼,无千日防贼,那些怪虫子一日不除尽,我们就一日不得安宁啊。”
金小银略一沉思,便觉得爷爷说得有理,虽一时想不出应对之法,却也出声安慰:“爷爷别怕,总有办法的。”随后他说道:“清歌今天也帮了大忙啊,要是没有他,说不定我们就损失惨重了。我和你说,他可厉害啦…”
金稻子也连声谢道:“真是多谢啦。”
金小银又说:“爷爷,我跟你说,清歌告诉我,咱们种的那罂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是一有毒的玩意儿,就是那毒东西引来了怪虫子,那虫子叫什么…嗯…哦,对了,铜色蜓,就是这个名字。”
金稻子问道:“清歌,那罂粟真是害人玩意儿?那还是以前采摘我们村子稻谷和药草的商队叫我们种植的,没想到却招来了祸患。”
牧清歌安慰道:“老爷子也不用过于伤心,俗话也说福祸相依,那虫子也是一种灵兽,取下它们身上的灵晶,也可弥补被它们啃食粮食的损失了。我方才在田野里杀了些铜色蜓,不如你们将它们身上的灵晶取下,以此来弥补损失吧。”
金稻子连声说道:“好!好!”
牧清歌又说道:“老爷子,我是炼药师,虽说我修行时日尚浅,却也对炼药之术略有了解。我会炼制一种名为‘引灵粉’的药物,可用玄力催发药力,将附近灵兽吸引至一处。这引灵粉炼制不难,对药材要求也不高,也可用罂粟炼制,若是给我一些时日,我便可将其炼制出来,到时候就将这些铜色蜓一网打尽,也好一绝后患。”
金稻子闻言,惊讶道:“炼药师?那可是稀有职业啊,我听说炼药师去到那些繁荣的大地方,也是受各方权贵巴结的,想来你来历也必定不小吧。”
牧清歌说道:“我只是一流浪术士,并无什么大来历,只想游历四方,以增长见识。”
金稻子问道:“我只是一老人家,用什么给你做报酬呢?”
牧清歌说道:“若是将铜色蜓虫群消灭,便将它们遗骸交给我处置吧,我也好用它们炼药,也算物尽其用了。”
金稻子说道:“那真是多谢啦。”
金小银在一旁说道:“累了一天啦,你们两位就别聊了,抓紧吃饭吧。”
金稻子横了他一眼,训斥道:“吃!吃!吃!一整天就知道玩和吃,不干正事。”
金小银委屈道:“怎么就不干正事啦?今天我还出了大力气呢。”
闲聊几句过后,金玉米和白棉就一同去准备午饭了。
牧清歌说道:“术士冥想修炼,就算不吃也无事,不必为我麻烦了。”
金小银说道:“吃点东西也好有力气嘛。虽说术士若玄力足够,也可不进食,但口腹之欲乃人之常情,还是吃些吧。”
牧清歌连连推却,奈何执拗不过,便半推半就答应了。
午餐颇为丰盛,鸡鸭鱼肉皆有,滋味亦是恰到好处,金稻子搬出陈年老酿,说是平日里一家老小少如今日这般聚在一起,便要开怀痛饮、一醉方休才痛快了。
金稻子说道:“你们一个个,平日也无人陪我下棋钓鱼,整日忙各自的事情,今天都好好得喝!”
酒过三巡,他便已面色红润。牧清歌说自己不胜酒力,不便饮酒,众人也不强求,只在院中石桌上,欢谈畅饮,仅牧清歌一人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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