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彩芸大感意外与惊愕。
虚无之体可是天才与废物的代名词。
十岁之前突破到补脉境是绝世天才，十岁之后就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凡人。
一瞬间，她突然想明白了，在百事屋门外见到林凡这个一阶巅峰无梦树和凡人的奇葩组合的原因。
她现在不同情林凡，反倒是开始同情林凡识海里的无梦树，寄生到这样一个没有突破希望的宿主，为它感到悲哀。
林凡识海中的无梦树要是知道，自己被人同情一定会嚎啕大哭的。
别人家的无梦树到了一阶巅峰后，都顺顺利利地突破二阶，而他在一阶里反复横跳，看不到一点突破的迹象。
夜彩芸深吸一口气，林凡绝对超过了十岁的范畴，但他的控灵术天赋，在三国中独一无二的。
就算将见识向外扩展，那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见到林凡时，原本以为此人可以成为，她争夺圣女之位的左膀右臂，现在看来是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闪亮、耀眼，却一闪即逝。
林凡未来将控制灵气手段发挥到极致，也不过是一名普通通海境初期的实力。
这点实力为她办事与无伤破解无梦诀方法的价值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别。
至于府境，本次金沙殿争夺森木，她对自己有这极大信心，就算有寻脉境中期的云宗渲也不是对手。
夜彩芸思考片刻，比较利弊，无奈摇了摇头。
林凡坦然，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
不过，林凡在之后的三国乱战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夜彩芸倒是没有交恶的想法。
夜彩芸释怀后说道：“青炎松的事情是他自作主张，死有余辜。如果未来想要谋出路，我可以招你进入暗火宗。在你今后的几十年里，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方向。”
林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未来，我会考虑的。”
夜彩芸离开后，他还站在墓前，闭目不语，怅然若失。
与金宇山相遇以及一同前往一梅城的影像，浮现在林凡的脑海。
修行路，值么？
金宇山你说值么？
或许你为了自己这一支家族重新崛起，拼一个未来，认为值，但作为你的朋友，我亲手为你埋葬，觉得不值。
值又如何，不值又如何。
时光长河流淌下，又有谁在意，值与不值。
这个金沙或许在两千年前威风一时，但两千年后的今天，成为众人抢夺的对象。
或许，在师傅眼中也是一样吧。
我执着于回忆，执着于过去，我希望看一眼过去的样子，我认为这值。
师傅认为我既然重获新生，应该活在当下，享受未来，他认为不值。
再过两千年，谁还会在意这个执着于过去的人呢？
值又如何，不值又如何。
只要我还是我，值不值又有什么所谓呢。
想明白这些，林凡对自己的目标更加坚定。
他再一次拿出寻找王图的小型罗盘。
幸运这次眷顾了他，小型罗盘上的指针指向了东南方。
东南方？
那是沼泽林。
林凡目光一冷：“王图，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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