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
来到纺织区，一名织工负责人已经等候多时，他上下打量了下向阳，目光放在了他胸前的相机上。
“老刘交代过我了。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给你听。”织工的岁数，一看也不小了，皱皱的脸，神态很严肃。
“您说。”向阳微抿了下嘴角。
“我不让你拍的东西，不能拍，明白么？”老织工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向阳的眼睛。
“这您放心……”
“不是我放心不放心的问题。是你，要有良心。”老织工没等向阳说完，叹了口气，看了钱大家的助理，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插话。
“李工，你看你这话说的……”钱大家的助理舔了舔嘴唇，尴尬之余还是张了嘴，“你不相信向设计师，也应该相信钱大家不是，况且向先生也是得到了上面的允许。”
“那也有些东西不能看。”被称为李工的老织工瞪了一眼钱大家的助理。
“李工是吧，您放心，我进去肯定听您的。”
向阳虽然心中不舒服，但他也知道，老织工防的是什么。
辛辛苦苦才重新复刻出来的技艺，恨不得搭上了一辈子的付出才搞出来的。如果被外人打着各种名目来学习、调研，学好了外人说是他们自己的，放谁谁心里也不舒服。
在后世，有一个国家，专门把华夏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不对，应该说宇宙都是它家的……
“要不这样，相机放在您手上。您觉得哪里能拍，我再拍如何。”
见向阳直接把相机拿下来递给自己，老织工摆摆手，“我只防的了君子，防不了小人的。
走吧，跟我进去吧。”
向阳咽了口唾沫，脸上讪讪的。
他倒没觉得老人说话难听，毕竟这属于代沟问题，他也没时间跟精力让老人充分的信任他。
“向先生，李工岁数大了，思想上有些保守。”钱大家的助理，说起话来，也尴尬的有些支支吾吾的。
“没事，日久见人心。”
向阳微微一笑，吐出一口气，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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