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我们不该那样对他……”
“我那有什么资格去恨他？”
比比东喃喃自语，一副失魂落魄的神色。
一想到那些残酷的话语，是从她口中说出，她便疼得无法呼吸！
犹记得当初。
比比东对于顾长生所做之事，只有恨，却以未有过一丝理解。
“顾长生，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顾长生，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就不怕天使之神降下惩罚吗！”
“你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为那些横死之人报仇雪恨！”
……
再到后来。
比比东实现了这个毒誓。
她做到了，她亲手在教皇殿前杀死了他！
用得正是他亲自为她打造的神器，龙泉宝剑！
那一日。
比比东率领大雪龙骑，加上六大亲信长老，将顾长生团团围住。
“顾长生，你恶贯满盈的一生，今日，这一切，都将在我的手中彻底了结。”
“你可还有什么遗言！”
比比东冷冷地俯视着顾长生。
和比比东不同的是，此时的顾长生望着她的神情中竟无比地平静：
“没有。”
“我无话可说。”
“顾长生！”
“我看你是泯顽不灵，死不悔改！”
比比东秀眉竖倒，面罩寒霜。
她不再迟疑。
手中的龙泉剑骤然刺出！
但！
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顾长生竟然毫不闪躲！
“嗯！”
宝剑毫无阻拦，径直地刺入了顾长生的心脏处。
刹那间，鲜血飞洒！
然，看到这一幕第众人惊疑不定：
“顾长生，他竟然不躲避，也不反击？”
“可能他已经看到今日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想要给自己一个痛快？”
此时，比比东也彻底愣住了！
顾长生是什么人？
那可是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之辈。
原本。
比比东早已做好顾长生会临死反扑的准备，否则也不会将六大亲信全部带出！
以顾长生的行事风格，那必然是一场血战才对！
他即便是死，也要拉下不少人垫背吧？
可为什么他没有任何反抗？！
“东儿。”
“这应该，是我晨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顾长生嘴里淌血，染红了衣衫，可眼中却带着柔和之色。
“希望你以后能做一位好教皇！”
“一定要爱戴和守护好自己的臣民！”
闻言，四周之人不由得冷笑起来。
“还在那假仁假义！”
“教皇陛下自然会是一个好教皇，这点无需你担优！”
比比东脑袋一片空白，征征不语，面对顾长生的目光，她竟然有些害怕！
仿佛是一下子失去了什么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下一刻，顾长生倒向了比比东的怀里。
比比东下意识地将他抱住，失魂落魄地问道：
“你为什么不躲开！”
可是话音刚刚落下。
此时顾长生已经没有了声息！
唯独嘴角，还带着一抹安详的微笑！
当日一剑刺死顾长生的一幕幕，浮现在比比东脑海之中。
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头痛，痛得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默默为我付出了一切，最后我却亲手杀死了他？”
“明明他直到死去的那一刻，眼中都还满是我的身影！”
“为什么！”
“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啊！”
这一刻，在得知这一切真相后，比比东不禁泪如雨下！
原来顾长生毅然投身到第一圣子麾下，并不是为了权势地位，更不是真心要辅佐第一圣子上位。
相反他只是为了在保护比比东啊！
他将自己置身于黑暗，将自己变得心狠手辣。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遮蔽第一圣子的耳目啊！
更何况，那时候的顾长生，已经得知自己身患绝症，时日无多！！
他担心自己今后无法继续保护比比东。
所以彻底狠下心来，不惜一切，都要把比比东培养成真正的女皇！
“难怪……”
“难怪那一日他看到大势己去，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慌乱之色！”
“难怪，当他看到我已经成功之时，嘴角上反而带看安详的笑容！！”
“是我太傻！！”
“为什么直到今日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啊！”
这一刻，这位千古女皇心态彻底崩溃！
任由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酸略而落。
顺带流至脸颊，‘啪喏、啪嗒’滴落在地上……
比比东本来就长得顾国倾城，只是平日里高高在上，冷艳无双，无人敢有其他想法。
但此刻梨花带雨的模样，简直是令人心碎。
“陛下！”
四位侍女大惊失色。
她们万万没有料到，一向雷厉风行的教皇陛下，心境会崩溃成这样！
即便是当初面对诸多困境，几近生死之际，教皇陛下她都没有过半点情绪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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