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凰沉默了一下，似是在计较什么，片刻后，口吐人声，声音婉转宛如天籁，似乎是女子的声音，很温柔:
“人类小女娃……你的想法本座一清二楚，你们救了，按照你们人族的说法，本座理应成为你们中一个坐骑或灵宠。
然而凤凰一族为太古霸主之一，尤其是已经成年的本座，纵然是救命之恩也不可能臣服于弱者……而且，本座伤势不仅是肉身，还是神魂上的，属于道伤……”
“虽然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到神话修炼法，成为传说中的炼气士……但是，吾之道伤太严重，神魂破裂太严重也撑不了几天了，你们救不了的……”
[原来还有道伤……]
楚凌仙和夜无辰面面相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强如太古仙灵的凤凰，会面对如此多荒古妖兽魔物的包围，也没有攻击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
纯粹的肉体上伤势，还不至于让仙灵生命萎靡不振成这样，毕竟成年仙灵生命身躯完全化为了长生根源构成的永生之躯，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喷涌上，只要神魂不灭，那真是滴血都能立刻满状态重生！
仙灵生命的强大，超乎凡生之想象。
可如果神魂受损，可没那么容易恢复……但凡神魂受创一丝，都要漫长的岁月去修复，神魂尽数破碎的话，只要进入轮回转世重来了。
可这世间轮回不显，又去哪里转世？
没有轮回那神话之地的力量修复，神魂尽数破碎者，只有彻底从过去、现在、未来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可能。
对于凤凰一语道破她的身份和修行体系，楚凌仙也没有惊讶。
她之前就有怀疑，玄武大陆的太古时期的太古十凶会不会都源于前世神话故事世界，凤凰的这些话，只不过是让她的猜测得到进一步证实。
“看你这表情……看来你曾经见过其他十凶仙灵？”
凤凰极度虚弱的趴在地上，一双丹凤瞳打量着身前的楚凌仙，注意到她被一语道破却没有慌乱表现和否定，不由道。
虽然是疑问，语气却很肯定。
楚凌仙肯定接触过其他十凶的仙灵后裔，不然不会无动于衷。
“我的徒弟里面，有一只小龙女……她是某个龙族秘境中，一位龙族前辈托付我照顾的”楚凌仙没有否定，淡淡的提了一句。
这头凤凰境界太高，他们所思所想一眼能看出来，与其说谎自作聪明，倒是含糊其辞、一笔带过。
“原来如此……龙族倒是信任你……”
凤凰了然，然后一双凤瞳中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来到楚凌仙身后，正目光温柔的注视她眼前小女孩的小男孩。
有点意思……这种青涩而纯粹的感情……不多见了，就是口味重了点……恋师？
看了看脸蛋精致得仿佛精雕细琢、犹如巧夺天工般可爱的楚凌仙，凤凰的眼神更怪了。
夜无辰摸了摸鼻子，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没有敢去再想了，看凤凰的眼神，恐怕刚才把自己心里想的都看透了。
还好凤凰没有当着师尊面前说出来，不然不仅仅是社死现场而已，这不得把师尊吓跑了？
还好……
“那你知道心草在哪里吗？”楚凌仙没有注意凤凰的眼神，直奔主题询问道。
“……你要那种五阶天材地宝何用？虽然珍稀，但是对修士似乎没什么用，毕竟修士的战斗，道伤再所难免。
而若是道伤严重……塑体聚魂丹也无法再生，道伤不重或者纯粹肉体伤势，自疗即可，除非修为太低或没有修为的凡人。
而你，哪怕还处于神话法第一个境界，对比玄武大陆也不算弱者了？”
凤凰睁着虚弱的凤瞳，好奇问道。
“但我要复活的就是凡人啊……她是我娘亲”楚凌仙笑了笑，回答道。
凤凰了然。
“心草我倒是知道，但这玩意，不生长在任何地方……心草本无根，奈何众生茫，所以你是找不到的”
“什……什么意思！？”
楚凌仙愕然，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不由脱口而出。
心草不生长在任何地方……如果是这样，她该从何找起？又怎么去，复活前身娘亲？
这……
“你也不用太沮丧，心草心草，源于心……这种天材地宝很特殊，在我感知中，有一个地方，你去了或许能找到心草……毕竟，你天性纯善……”
凤凰看出楚凌仙的焦躁情绪，于是道。
“什么地方？”
楚凌仙听到有希望，不由眼前一亮，她的灵魂深处可还有一个完全超脱法则乃至因果的前身执念，拥有无视境界的特殊能力，若是不能复活苏小小，下次道祖可未必会再救她一回了。
这，可是要命的大事……
“要本座告诉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本座一个要求，放心……对你而言不算难，若你一去不回陨落了，合该凤凰一族命该如此”
凤凰叹息一声，幽幽道。
“要求？”楚凌仙闻言一愣，但是听到要求对她不算难，便没有多想:“没问题，什么要求？”
“代我抚养我的孩子，凤凰一族最后一个血脉……”凤凰一字一句道。
“啊？”楚凌仙眨了眨眼酒红色的眸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咋的……你也要学应龙玩一回托孤？
而身后的夜无辰却皱眉陷入了沉思，脑海中莫明的想起了在平行世界时占的那一卦。
[一个充满鬼物的深渊之地，身影朦胧的白衣白裙的小女孩，太乙救苦经……莫非……]
夜无辰看着一袭白衣白裙、丸子头，如丝绸般的如瀑长发披肩的师尊，有了一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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