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茂学低垂着眸，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才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茂学不才，不太明白太傅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宋老呵呵冷笑，“不懂自是最好。”他抬头望远，“这消息能传到我耳朵，就自然能传到阎魔殿二位神邸耳朵里……”他拍拍虞茂学肩膀，发现他僵硬无比，“好孩子，好自为之吧。”
……
虞茂学绷着俊脸，脸色惨白。
宋老走出两步，突然回头问，“对了，卫麓是你什么人？”
虞茂学有些哽咽道，“算起来，卫麓卫大人是、是我一位远方亲戚的表叔。”
“嘿嘿……”他意味深长笑笑，不再深究，转而冲远方跑步的两人怒吼，“偷懒啊！跑那么慢！”
褚岱文正在个苏祈边跑边闲聊，听到怒吼，两人陡然一激灵，赶紧加快速度。
“……呼呼……”褚岱文喘了粗气，“我的妈呀！早知道通选会这么艰辛，我肯定不会求着家里人非要来……”
“还、还不如……”她扭头冲苏祈撇撇嘴，“去姜姐姐队里……呼呼……”
苏祈笑笑，“……我看你基础很扎实，呼……应该是练了很多年了吧……？”
“习武世家嘛……”她无奈道，“从小就得学。不过……”她咧嘴一笑，“家里事务主要由我三个哥哥分担了，所以基本上轮不到我啥事，嘿嘿。”
“三个哥哥？”苏祈惊呼，“难怪上次吴队长喊你四姑娘呢！好像没怎么听你提起过？”
“切！”她挠挠脸，有些郁闷道，“因为都不怎么样！大哥天天不在家，二哥就是个装精，三哥呢，天天捉弄我。”
苏祈笑嘻嘻，“多好啊，我还巴不得有三个哥哥呢！”
“哎，对了，刚才听宋老说，你才入门没多久？”褚岱文问。
“嗯……”苏祈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不久，通选头三天才跟法器续媒。
“那你自然幻器不行啊。”褚岱文道，“估计你自身灵力修炼也才到二阶入门吧。”
“……？”苏祈满脸疑惑，“啥，二阶？”
褚岱文不以为然，“你练了多久？三个月？还是半年？”
……
苏祈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转而问道，“二阶是什么意思？”
“一般情况，自身灵力修炼也是分等级的。从一阶到十阶，级别越高，越可以灵活运用上品法器，包括法器缠绕的品种就越多。”
“我听说了，好像就像酒壶对吧？”苏祈想起赵默打的比方，“我自身等级越高，就越可以借用法器宿灵更多的灵力？”
“哟，人才，”褚岱文贫嘴，“这个比方好。跟我脑子一样好用。”
“那我再跟你打个比方吧。”她跑得越来越慢，“九连环知道吗？”
苏祈摇摇头，“魔方我倒是会玩。”
褚岱文语噎，“魔方是啥？哎不说了，我们自身灵力修炼就好似解九连环步骤，你若想进行下一步缠绕，就必须到了一定阶层。”
苏祈茫然，“不太懂。”
褚岱文懊恼，“哎，下次让我二哥跟你解释，我说不清楚。”她继而道，还冲苏祈眨眨眼，“我虽然脑子好使，但是表达一般。”
“喂！”宋昕不知啥时候冒了出来，来无影去无踪吓了她们一跳，恨恨道，“你们嘀咕啥呢！跑完了吗？！”
“快了，快了！”两人胆战心惊，赶紧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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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要饿死了！”褚岱文怏怏摸着咕噜噜叫的肚子，接过热乎乎的烧饼。
“给。”手头宽裕的苏祈总算“大方”了一次，朝老板递上了两个铜板。
“盐酥鸭也卖完了。”褚岱文愤愤咬着烧饼，“饭堂也关门了，我们真是凄惨。”
“好啦，”苏祈也咬着烧饼，瞧着不远处的发怔的虞茂学，“他从回来就怪怪的。”
“呵，他完美无缺好吧！”褚岱文不屑道，“就罚我们，他啥毛病也没有。”
“老板，再来一个吧。”苏祈朝老板又买了一个，走上前递给他，“吃点呗。”
虞茂学愣了一下，抬头叹口气，还是接过了，“谢谢。”
他转而问苏祈，“听说宋太傅跟你们大司命相熟？”
苏祈点点头，“怎么啦？你有心事？”
褚岱文也凑了过来，“切，虽然我不太服气，但是你有心事，作为朋友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虞茂学瞧了眼褚岱文，略一咬唇轻笑道，“人跟人真的很不一样。”
还没等两人发问，他转身恢复了倨傲模样，嗤笑道，“你看，我堂堂才选，居然要同你们一道吃这烧饼！”
“你……！”褚岱文气滞，拉上苏祈就走，“亏我还当他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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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褚岱文道别后，苏祈老远就觉得厢房那边又有动静。
难道……！
苏祈暗自欣喜，正要奔跑起来，突然觉得不对。
似乎有些嘈杂……
她悄无声息潜入，躲在院墙后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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