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自己屋，谢霓裳想起自己刚才发的疯，不顾形象的样子——
大概和泼妇没区别。
她以前根本不会这样子。
谢霓裳跑到床上哭起来了。
墨川把门栓上后又点亮了一盏小小的烛火。
“谢霓裳，这药给你擦一下脸。”
她也挨了人家的一巴掌，之前在老太太那边借着灯光他有看见，那一巴掌不轻，脸都红肿了，而且还让人挠破了一块皮。
再看她头发，也凌乱了。
谢霓裳低声抽泣，哭得双肩一耸一耸的。
墨川伸手就把她抓了起来道：“我给你把药擦上，睡一觉就会消肿了。”
她哭道：“你是个呆子吗？你看不见我在伤心吗？”
都不知道安慰她一句。
墨川默了默：“那你还想怎么出气？”
言下之意无非在说，只要你提出来，他可以去为她出气。
她现在要的根本不是出气。
“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以前很温柔的。”她真的是忍无可忍，看见这姐俩就想发疯。
墨川点头，好像明白她在意的点了，“你现在也挺温柔。”
“你骗人。”她现在这个鬼样哪有半点温柔了。
墨川不与她理论，把药膏抠出来往她脸上轻轻涂抹，她微微抽了口气，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再拿出床边的小铜镜一看，直吓得她倒吸口冷气。
现在唯一能让她骄傲的也就这张脸了，居然挠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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