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和杨娜上车。
孙爷:“王书记,我要去上个厕所。”新民刚准备发车,又下车,扶孙爷进门诊大厅上厕所。
黄昏,一辆旧吉普在公路上飞驰。
新民:“杨娜,你给李总打个电话,我们大概八点多到,要他安排晚饭。
杨娜拨通电话。杨娜:“李总,我是杨娜。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我和王书记刚从县城动身。王书记说要你安排晚饭,大概,王书记,大概什么时候到?他说八点多。还有孙爷爷。”
智勇:“好,叫王书记路上小心。”
新民:“杨娜,上班还行吧?”
“就那样,不过,李总和玉珍姐都好,不说什么。”
“做事,全都靠自觉,靠人家指挥的人,都不一定干的长久。回来了,夫妻在一起,家人在一起,还好吧?”
“在一起有什么好?没有钱用,两口子就只会天天吵架。陈明借的钱还没还清。我这把钱取回来,借给李总,还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又要和他吵架。”
“你这借钱,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最好不让他知道。不过,他知道了也把我没法,这钱又不是他的。”
“那你不说是下来取钱,对陈明怎么说的?”
“我就说跟你下来买衣服啊!不行啊?”
“当然不行。两口子第一要诚信,有话要说明。”
“我才不管门多,他要怎样,莫让他不说,嘴长在他身上,腿长在我身上。”
“那这回去了,千万别和他吵起来,要是让俺屋里知道了,我也会有麻烦。”
“哦,原来你还是一个怕老婆的男人啊。怪不得昨晚住外面的。”
“不是。女人,大多是醋坛子,碰不得。”
孙爷插嘴:“而今,你们年轻人改革开放了,还兴什么规矩?”
新民:“孙爷爷,这规矩还得要,特别是在我们农村,不比外面的开放城市。”
孙爷:“象小杨丫头,你们在外过惯了,回来恐怕还安分不住。”
杨娜:“没有啊,我就是大大咧咧的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新民:“孙爷,那您先不把杨娜给李总借钱的事抖露出去,免得陈明不明真相,产生误会。”
孙爷:“我呀,身稳、口稳,你们说话,我没听到。”
车开到了茶厂,新民、孙爷、杨娜直接进厂和智勇、曾蕾、有才一起吃饭。
有才:“王书记,这孙叔一共搞得多少钱?”
新民:“为了天难,补了三年,二万一千块钱。”
有才:“两万多也是两万多,他老人家今后的日子有了。是不是以后每月还有点儿?”
新民:“以后每月六百,一直到不在了。”
孙爷:“这不是王书记,我是分文得不到的。”
智勇:“应该还有个证书吧。”
新民:“还在我车的后备箱,红军烈属光荣证。”
智勇:“钱两万都不算什么。就这块牌子是一般人拿钱也买不来的。”
杨娜:“玉珍姐呢,她就回去了?”
曾蕾:“她说有些不舒服,下班就回去了。”
智勇:“班长,把这清明茶采摘了,就开始筹建孙祖兴的烈士墓,让烈士早日回家。”
新民:“这好。另外,还得给在坐的说个事儿,杨娜给公司借钱的事儿,不要说出去,小杨没有给陈明说,因为陈明还欠有账。这是小杨自己的私房钱,免得人家要讨账。”
智勇:“这样恐怕不妥吧。”
新民:“只不说出去,他们两个的事是他们的事。天晚了,才哥,你送送小杨,我去送孙爷。”
新民送孙爷到家。扶孙爷爷进屋。葵珍正在吃饭,问新民吃饭了吗?新民答应吃了。新民拿出钱来,递给孙爷。孙爷数一千块钱递给新民,说是给点辛苦费。新民没要。
新民:“孙爷爷,我哪会要你的钱呢?你好好的保管,别让人偷了。”
孙爷:“先听你说,李总找人借钱,我这一点也不知道他要不要。如果他要,我也借给他,等我要的时候去拿。”
新民:“这当然好。他为村投入太多了,资金是为了难。你同意,就算是我借的,我给你办条子。”
孙爷:“不用打条子。孙洁走的时候,还放了一万在家,这也不用,你一并拿去,共给你三万。他李总答应给俺爹建坟。我要说,给他用也是应该的。”
新民:“孙爷,你不能这样想。他建烈士坟,是他有这份情怀,你就是分文不借,他照样会建。”
孙爷:“那是。葵珍,你把那一万块钱拿出来给王书记。我这次感谢他帮忙,还有两万,一起借给李总去收茶叶。你去拿。”
葵珍进屋。新民出门从后备箱拿出牌子,抱进屋递给孙爷。“孙爷,这就是红军烈属的光荣牌,是省人民政府颁发的。”
孙爷从椅子上一滚下来,跪在地上,嚎声大哭:“爹!娘!你们要安心了。我——我已经把烈士的牌子抱回来了。我要给你两老叩个响头。”孙爷爷对着新民抱的牌子,连连叩头,叩的清响,叩得大地颤抖。新民忙把牌子放到桌子上,扶起孙爷爷。孙爷爷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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