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哭什么？”
小弟一把鼻涕一把泪，打着嗝说：“季哥你走好，我们会想念你的。”
季言：？我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人送走了吗？
‘小白，我还活着吧。’
‘报告宿主，你目前的血压，高压120，低压70，脉搏是每分钟90次，属于正常范围。但介于你的特殊体质，小白只能说你现在有点低血糖。’
肯定低，早上连早饭都没吃就哐哐骑了一顿自行车，一到学校就是物理课，他不低血糖谁低血糖。
小弟们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也接受不了这个噩耗，纷纷来安慰他。季言忍来忍去，没忍住给了离他最近的老王一个脑瓜崩，“谁说老子要走了！”
“季哥，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我们都听到了，教导主任说要劝退你。”
“滚滚滚，”季言送了他们每人屁股一脚，坐回座位上继续研究物理题，“谁说老子要走了。”
“所以季哥没有被劝退？”
“没确定的事情怎么能叫劝退呢。”
小弟们闷闷不乐，季言兴致勃勃地等桑榆来找他。
“季哥，外面有人找。”
“上次来过的，一班的桑榆。”
同学们一听，今天的学校可是没白来，季校霸一上午就能会面两个重要人物，刚见完教导主任就要见转学生，难不成是钱债？还是情债？
人们总是习惯并且喜欢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是否说出来传播出去是要看当事人的身份地位。
跟风赞扬还是辱骂则是看此事给他们带来利益还是亏损，亦或是他什么都不懂，只图谋嘴皮子上的一时之快。
很遗憾，他们害怕季言的拳头。
“你来做什么？”季言靠在门框上。
桑榆看他成天吊儿郎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样子，捏紧了拳头，一时激动之下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喂，你惹我生气了！”
季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也不弯腰，任凭桑榆踮着脚尖抓他，“第一，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叫季言。第二，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你是不是打架了！”
“你是谁啊，我用不着回答你。”
他一说这句话，桑榆直接伸手扒他的校服外套，季言忙抓住领口，“喂，你做什么！”
“我不叫喂，我叫桑榆。”
季言抬头一看，整条走廊都是看热闹的，回头一看，整个班里都是吃瓜的，“看什么看！”
所有人瞬间收回目光，心里还是震惊，看来校霸真的被人拿下了。不过被这么一打岔，季言身上的外套也被桑榆扒了下来，胳膊上系着绷带。
桑榆顿住了，季言把外套穿好，脑子里和小白吐槽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喜欢扒人衣服。
“是因为那天你帮了我吧。”桑榆说，她很聪明，立马就想到了他受伤的原因。
季言嘁了一声，“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桑榆心里愧疚的不行，当下就下了决定，“季言，我帮你补习吧！等你考到年级第一学校就不会把你劝退了！”
“你是认真的吗？”季言状似震惊，实则内心狂喜。
“当然！”桑榆信誓旦旦道，丝毫没留给他拒绝的机会，说完“周六学校门口见！”就走了。
季言再次坐回座位，翻着书把自己不会做的题都勾画出来，等周六的时候问桑榆。他没有说的意思，其他人也不敢问。
明天就是周六，他就计划着怎么骗过穆衍出门，心情不错，被通知晚自习有什么讲座也欣然接受了。
“季哥，你知道今天来演讲的是谁吗？”
季言对此丝毫不在意，随口问道：“是谁？”
“叫陈饕，好像咱们龙城挺有名的，是个白手起家的商人。”
“哦，陈饕，陈——”虽说陈这个姓并不罕见，但季言就是有种感觉，这是个熟人。
这个感觉在校长的激情发言后得到了证实，白西装，背头，季言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只有这一套衣服，没想到真的是陈背头，他可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巧合。
陈饕侃侃而谈，讲他白手起家经商的过程，那模样还真吸引了不少学生。最后，陈饕让学生可以向自己提问，他也都回答的有理有据。
果然能坑蒙拐骗到穆家的不是善茬，季言想看看他是不是为自己而来，便也举起了手。
“季哥你怎么也举手啊？”老王问，整个学校的人都来了，体育馆坐的满满的，他们这些不听话的坏学生被安排在最后面，想来不可能越过前面几十排学生提问到他们。
“刚才提问的都是前面的学生，后面的同学也提问一下吧。”陈饕忽然说道，他的眼神在后排同学中徘徊，后排学生都期望自己能被抽中。
最终，在老王敬佩的目光中，季言站了起来，他结果话筒，问一个让全校学生和领导都难忘的问题。
“请问，陈先生相信玄学吗。”
老王揪了揪他的校服下摆，“季哥，你在问什么啊，快换个问题。”
季言没理他，目光越过十几米同陈饕直直对上，陈饕笑了一声，食指扶上他用来装哔的眼镜，也可能是为了掩饰他肮脏的目光。
“这位同学，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些并不可信。但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可以不信，但永远要保持敬畏之心。”
“谢谢陈——先生。”好险，差点说成背头。
“季哥，你可真幸运，真的提问到你了。”
“呵，”季言冷笑，“是啊，我可真是幸运。”狗屁的敬畏之心，有本事他对着那一屋子的好兄弟和那颗头说这句话。
退场时，季言快步往出走，陈饕这场突如其来的演讲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不知道穆衍回去了没，找不到他不能报警吧。
“季同学。”
哦莫，这个声音，这个时间，都让季言想揍他。
“季同学，真巧啊，居然在学校里遇到了。”
双方俱是没有隐藏的念头，季言连笑都懒得和他笑，“陈大师，调查我都到这地步了，着实佩服。”
“我警告你，别对我老爸下手。”
“季同学放心，你老爸我们当然也调查过了，他只是一直普通的犬妖罢了，没有你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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