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016：《调音师》
“余欢，你知道吗，你踏马是个天才，天才，你知道吗！”
宁昊上前抓住余欢的肩膀一边摇晃，一边激动说道。
把《调音师》的剧本看了两遍后，整个故事的重要画面，在他脑海里翻转，当他刹那明白调音师的结局，就被震撼到了。
“不，我不是什么天才，我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偶然捡到沙滩上漂亮贝壳的小男孩而已。”
余欢拍开宁昊的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故作深沉说道。
“你——，说的这是牛顿说的话？”
宁昊疑惑问道，隐约明白了余欢话里的意思。
只感觉一股强烈的风从身边吹过，以他对余欢的了解，那是装13的风！
可是他又没法去反驳。
他原本以为余欢的短片又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就一直也没有问过剧本故事。
如今拍摄前拿到剧本，他才发现小觑了这位比他小八岁的学弟。
这个短片绝对是大师手笔，他不敢想他有生之年能否写出如此悬念丛生，剧情起伏，环环相扣，充满反思的故事。
“余欢，我们要加紧拍摄，制作完成后，还能赶上戛纳电影节。”
宁昊立刻提醒道。
“早过时间了，戛纳电影节短片报名截止日期是三月上旬，长片是五月下旬，现在是四月初，但威尼斯电影节报名截止是六月中，是绝对赶得上的！”
余欢老神在在说道，显然早想过这事了。
“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跟长片一样了，那真是可惜了。”
宁昊叹息道，欧洲三大电影节说到底还是戛纳更有影响力。
“没什么可惜的，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余欢毫不在意说完，上前拉开盖着摄影机的红布，喊了开机，短片正式开拍。
自从2010年《调音师》诞生，就一直霸占了第一短片的名头。
逗伴上二十多万人高达9.2评分的神片，一直是传说，从未被超越。
一个学习钢琴已有15年之久的天才钢琴家，在梦寐以求的钢琴大赛上功败垂成，人生跌落谷底。
经过一段时间调整，他重新振作，成为了一名盲人钢琴调音师，事实上他只是带上了隐形眼镜。
假扮盲人调音师，这会让别人认为他听觉方面更加敏锐，并由此得到更多的同情和消费，甚至还会窥视到别人的生活与隐私。
他兀自沉浸在这种虽处闹市又仿佛置身世外的超然之中，享受着盲人生活带来的众多便利。某天，他来到一户人家工作，殊不知这里刚刚发生一起凶案……
拍摄这个经典短片，余欢不太敢去动手脚，只是稍微调整其背景，将之本土化。
他自然是不希望糟蹋玷污了这部短片。
增一分怕多，减一分怕少。
余欢只敢对一些无所谓的东西加些想法。
如选景加一些京城的地标和人文建筑，让其有更多华夏风格，又比如把喝咖啡换做茶馆喝茶，把公寓换成四合院等等。
拍摄计划十天，前期两天拍摄主角余欢的所有戏份，后面陆续拍摄有其他演员的戏。
男性死者、杀人毒妇、对门妇人三个中老年角色的演员，余欢是在隔壁北影厂门口，找群头按照角色特点从群演中挑选的大特演员。
其他角色，调音师的老板由宁昊出演；女舞者由同班同学会芭蕾的刘静出演；男服务员由舍友曹争出演。
戴着墨镜，手持盲人手杖，余欢快速在街上走过，路人纷纷投来了异样目光。
这个盲人走路这么快？
宁昊等人跟着拍摄，对余欢的表演很是放心满意。
咔。
一场戏结束，余欢在摄像机前反复观看，没发现问题才让继续。
拍摄最难的还是最后在死者家中的十几场戏。
表演上也要把角色内心变化通过表情、举止等演绎精彩。
于无声中起惊澜！
背后站着手持钉枪的妇人，余欢需要表演出那种在死亡压迫中可能会暴起，却还是在无声无息中自己杀死自己的悲哀。
一连拍了四十多条，保留其中五条，余欢才结束了拍摄。
拍摄投资13万，比预期多拍五天，半个月的拍摄结束，余欢总算舒了口气。
“余欢，你那部《无心法师》要不搞部电影？”
杀青宴上，宁昊对余欢提议道。
旁边抽空也来帮助余欢拍摄的四个室友也在，此刻都齐齐看了过来。
“投资哪里来？”余欢有些心动。
“这年头最不缺有钱的土财主，以你现在热卖的小说名气，投资不难找！”
宁昊很有信心道。
“如果你找来投资，让你做导演！”
余欢不等宁昊提要求，直接说道。
宁昊的梦想就是做导演，师大毕业后，他做广告片导演，考了北电导演系分不够，才选了图片摄影系。
“老弟懂我，来一个！”
宁昊有些感动，举杯敬酒。
“客气。那我整剧本了！”
余欢一饮而尽，豪爽说道。
“行。但是谈的时候你也要来，有你助阵成功率更高。”
“行，我制作完成后，还要去拍《茉莉花开》，等你戛纳电影节结束，万一有个提名，或者拿个鼓励奖，后面金主更好找！”
两人畅快说着，旁边罗进、朱雅文、曹争、刘静五个同学如鹌鹑看着，震惊又羡慕。
别人在做什么，他们在做什么，为何差距这么大？
后来余欢、宁昊成为圈内大佬，五人常常想起这个画面，都是感慨见证了历史！
《茉莉花开》四月开机，余欢的档期在五月中，还有充足时间让他制作完成《调音师》的后期制作。
这段时间《无心法师》第一部出版后卖的很火，余欢是彻底出名了。
此前他的知名度太虚，许多是蹭《英雄而来，随着电影放映结束，人们只记住了他成功预测票房，现在早没人提他了。
只有此前发表的文章，拍摄的短片《痴情男孩》和歌曲《说散就散》给他带来了一些实打实的知名度。
这些加在一起，余欢最多有个四线演员的名气。
但现在不同了！
北电校草、新人作家、歌手等综合素质带来的知名度，已经让他处在二线末尾、三线头部的年轻男演员行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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