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月下似乎已经听不见李颂说的话了，小脸面色苍白，微张着嘴，眼神中尽是慌乱。
李颂见状，连忙扶住了月下的双肩，轻微摇晃着她，急道：“你不要乱想，你跟我说说，你为何会有那种感觉，你跟我形容形容，我一定可以找到原因的！”
月下茫然的看着李颂，双眼中又有水雾朦胧。
“我······我不知道。”她的声音中都能听出几分慌乱。
李颂紧皱眉头，沉默无言。
如果她自己都不能形容出那种感受是因何而来，那他该怎么分析出结果。
不行，必须要帮她，这样下去，她真的可能迷失在恋杀的厄土中。
李颂苦苦思索着，尽可能的分析这种情况是因为什么而导致的。
以前的月下是活泼开朗的，对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为了做好一名合格的人类，她一直在学习、在努力。
按理说，这种滥杀的表现，在大数据中应该有不少的地方是可以给她提供学习戒备的，譬如抗战时期的金陵屠杀数据，古秦时期白起坑害几十万赵兵的数据，等等。
这些都是能起到正面作用的数据，让她学习到不能滥杀无辜，不能嗜杀，这样的行为，往往会被天下人所唾弃，是人类这种生物本能的一种抗拒。
可是这些数据又为何没有对月下起到作用。
反而在月下第一次杀人的情况下，激起了她的嗜血感。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他脑海中将第一天月下出现的时候开始回想。
那是他在基地受伤后住院，出院的第一天晚上······
当时电脑中发出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那时的月下无疑是刚诞生灵智没多久，顽皮且装神弄鬼。
后来知道她是个小女孩差不多的年纪，喜欢粉红色，少女心十足。
他陪她一起成长，处理了几个网暴事件后，他决定给月下打造身躯，有了身躯的她，再度迎来全方位的进化，有了大脑，几乎和人类没有多大区别。
心理年龄也进化到了约莫18岁-26岁这个期间。
如果换做人类，这个期间的女孩子，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状况。
杀人成瘾，嗜血，发生在女性的身上，这种几率，一般是三十多岁的中年女性。
曾经国内确实发生过几起女美人连环杀人案，作案者都是多少有些心理疾病，嗜杀成性，年龄也都平均在30岁左右。
一步步陪月下走到今天，她一直都没有什么问题，在他看来，月下的心理一直都是非常健康的。
李颂若有所思，他觉得很大程度上，可以排除外在因素影响了她的心理健康。
那么······隐性因素呢？
人类基因，曾有基因学家做过研究。
一旦人类后代的某一代中，出现过重大性格变化，远不同于正常人类的情况下，是会影响基因，有几率遗传到下一代。甚至隔代遗传，亦或者数代相传。
嗜杀成瘾之人的后代，基因方面的暴力因素会比正常人高，脾气更火爆，更冲动。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月下她······
李颂突然豁然开朗，如果说真正第一次见到月下，那在研发基地升级的那晚，才算是真正的第一次！
CG!
月下能够诞生灵智，是因为她融合了三个顶尖的人工智能！夸父、女娲和CG！
极有可能是CG的数据影响到了她！
“对，对。对！”李颂惊喜的连喊三声对。
月下还在迷茫的状态下，被他吓了一跳。
李颂欣喜的推搡着月下的双肩，喜道：“我知道了！我找到原因了！是CG!CG的数据有问题！”
月下一愣，CG？
她略微失望的摇头说道：“不是的，当初我跟你说过，在融合的最后时刻，女娲帮我把CG的负面数据都清除掉了。哥你是不是忘了······”
“女娲清除了CG的负面数据······”李颂一呆，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回事！
“有没有可能，没清理干净？”李颂试探性的问道。
“没清理干净？可是我自己检索所有数据，也没有发现有什么负面的地方啊。我觉得不是CG数据的事。”月下摇着头，还是觉得李颂的方向搞错了。
李颂苦恼地抬头看着天花板，说道：“外在因素可以排除，内在因素又没有问题，那到底是哪里遗漏了什么关键点呢······”
“哥，要不咱不想了吧，我以后尽量不杀人，你不要对我······”月下的眼神中包含希冀，“不要对我感到失望······好不好。”
她的眼神由希冀又变为了哀求。
感受到月下的情绪变化，李颂很是揪心。
“千万不要这样想，你想想我们开心的事，我教你学习，教你知识道理，带你逛街，给你买好看的衣服，定制专用粉红手机给你当新家，专门为你打造的工作室，为你量身定做的身躯······”李颂耐心劝慰着她，“还有我教你游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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