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顾鸿羽打了个呵欠：“顾天良怎么又找你？”
“没有，我说谎的，酒局无聊。”
“……顾天良真是个好靶子。”
“吃饱没。”
“刚刚好七分饱，味道还不错，嘿嘿……”
程以秋被气笑了。
助理踩下油门：“先生，要不要给少爷买点儿好吃的和好玩儿的。”
“嗯。”
顾鸿羽连忙插嘴：“喂喂！你们两个！我不是小孩子啊！”
“少爷您看那儿有卖气球的。”助理当没听见顾鸿羽的控诉，指着不远处拉着氢气球的小贩。
半个小时后，顾鸿羽提着一袋好吃的，手里还拉了一只气球站在程以秋公司门口，像个二傻子一样：“哥，你说气球要是放飞了，那它飞到哪儿呢？”
“月球。”程以秋拉着顾鸿羽进门。
“真的吗？”顾鸿羽追问。
前厅的工作人员抽空跟程以秋打招呼，程以秋颔首应过了，边走边说：“假的，飞到一半就炸了。”
“啊……”顾鸿羽听起来有些失落。
程以秋又改口：“多放几个，也许会有飞到月球的。”
顾鸿羽不问了，跟着程以秋上楼。
办公室的人都等着程以秋开会，程以秋匆匆拉着顾鸿羽进门，叫他乖乖坐在一边等着。
开会的几个人也不看顾鸿羽，似乎见怪不怪了。
他们倒是还蛮喜欢顾鸿羽在这里的，因为顾鸿羽坐在一边，他们先生的脸色就会好很多，心情好像也会很不错，至少没跟他们发脾气，没有黑着脸说他们哪里做的不好。
开完会临走的时候，员工们都窃窃私语，希望顾鸿羽能在这里多待些时日。
程以秋注意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他会在这里实习一段时间，以后就是同事了。”
顾鸿羽闻言，抬头条件反射的先友好的打招呼。
程以秋把文件合上，扫了他们一眼：“平时多关照他。”
“我又不傻。”顾鸿羽抗议，显然很不满程以秋像对待小朋友一样对待他。
“你别给我的人添麻烦就行。”
“……以秋哥！我已经长大了！”
程以秋拿起文件出了办公室：“行了，自己玩儿去吧，稍等一会儿回家吃饭。”
“喂！别走啊，以秋哥！程以秋！”顾鸿羽放下手里的东西去追，可惜程以秋跑的贼快，早就没影儿了。
助理无奈的笑着：“少爷，先生他忙着呢，您先跟大人们熟悉一下公司吧。”
“我已经成年了，我也是大人！”顾鸿羽反驳助理的不严谨。
“好好好，少爷长大了——”助理妥协，随便叫了一个主管，叫她带顾鸿羽随便转转，便去追程以秋了。
主管轻轻的笑了一下：“少爷，您这边走。”
顾鸿羽只好憋着一肚子委屈，跟着主管过去了。
公司的气氛比顾鸿羽想象中的还要好很多，大家看到新人，第一时间都是友好的打招呼。
看得出来，程以秋管理员工有一套，顾鸿羽忍不住问主管：“程以秋平时都是什么样儿的啊？”
主管没料到顾鸿羽这么问，有些犹豫，最后说：“先生，很好。”
“我不信，你说嘛，我不告状。”顾鸿羽追问。
主管被逗笑了，：“您多虑了，先生他人真的很不错，虽然平时总是板着脸，很严肃，但对于员工福利和平等一类的事情，都很上心，加班可是有加班费的哦。”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工作氛围都很轻松，先生也都很了解我们打工人，大家都不喜欢团建，先生也从来不搞那些个东西，只是偶尔会给我发一些景点或者旅游的票，都是看自己意愿去放松，听说用不着的票，还能叫回去折现呢。”
顾鸿羽点头：“满级上司啊，幸亏当时没选去姜北流那里。”
“姜总么？姜总大家都有耳闻，虽然脾气差，但是个直心肠，总之，姜总公司的人吃不了亏，都不受甲方欺负。”
“……果然畜生还得是姜北流。”顾鸿羽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看着红色感叹号说：“那个王八蛋还没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我得想个办法报复他。”
主管再次被逗笑：“先生们的关系都很好呢。”
顾鸿羽抬眼，愣了一下，又垂眸：“都是发小……”
正说着，公司的保安上来了：“顾少——刘主管，外面来了个八九岁的小孩儿，非要说上来找他老板娘，我说先生都没对象哪儿来的老板娘，那小孩儿不信，我不让他上来，他就掉眼泪儿，刘主管，您去看看？”
听到“老板娘”三个字，顾鸿羽右眼不由自主的跳了两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把孩子先带上来，那么小的孩子，也许是走丢了，先安抚孩子的情绪再说。”主管当机立断，先叫保安保护好孩子。
“不好意思啊顾少，事发突然，先失陪了。”主管抱歉的看着顾鸿羽。
“啊，没事，我也跟着去看看。”顾鸿羽真的感觉很不好，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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