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画符，三十张成二十四张，头痛欲裂。
晚上卖符，还灵石，送储物袋。
余八枚灵石，符纸七十，内心毫无波澜，一手按符，一手握拳，枕边放枪，安然睡去。
公鸡打鸣声嘹亮，陈阳翻身起床，好像宿醉一样揉着额头出门，见到拿着葫芦等他的柳娘子，顿了一下。
靠过去，装作没睡醒的样子倚在她身上，嗅着清苦的药材香气，含含糊糊的说：“玉儿，我昨天突然就炼体四层了，感觉很不合常理啊，这事儿你有什么头绪吗？”
柳娘子面色如常，靠在他怀里，把葫芦换过来，拿着空葫芦后，抬手推开他的胸膛：“答应了要帮你调理身体，刚好有一份辅助体修的药汤配方，你不是挺喜欢喝吗？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爱喝？”
柳娘子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正要转身离开，却被陈阳握住了手。
“这东西…听起来不便宜啊，这么些天，要有这个效果，都不比丹药逊色多少，怎么也得大几十枚下品灵石了。”
陈阳叹息着说，怎么他是为了找借口帮扶柳娘子，莫名其妙成了好像他才是那个吃软饭的，还一点自觉都没有，要不是昨天送了个储物袋，现在非得羞愧而死。
“想发挥最好的效果，需要根据个人体质酌情增减药材，我也没法拿去卖，中下品药师，配药用的材料大多不贵，只是繁琐难寻，而且要能制成药效足够的成品，成功率太低，所以价钱对我算不了什么。”
柳娘子说着理由，陈阳眼色却更加幽深，她说这些，他是一点儿都没发觉啊，但凡她少上心一点儿，他都不能这么快突破到炼体四层。
“嗯，过两天就要进山，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吗？”
握着她葱白的小手，拇指按捏她的掌心，陈阳扯着闲天，挺直了脊背。
“老陈，你还是去醉花楼吧，你现在这样我害怕…”
柳娘子猛地抽回了手，后退半步，抱着胳膊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唉！柳娘子有所不知啊，陈某最怕亏欠于人，受柳娘子如此大恩，此时又身无余财，唯有元阳能略微增进女修法力，还值些灵石，陈某也只能忍痛，以身相许了！”
陈阳一脸沉重懊丧，似乎真的是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那就等你修为比我高，元阳能助我破境了再来。”
柳娘子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隔壁屋中。
陈阳愣愣看着她进了屋，自语说：“这下不得不努力修行了，这要真能把元阳送出去，那不得死啊，美梦成真了属于是。”
回屋画符，上午画了二十张火球符，成十六张。
剩符纸五十。
中午做了青椒肉丝面，美美喝了两碗面汤，吃了个肚圆。
下午画了十张火球符，成了九张。
剩符纸四十，灵石八
晚上打了蛋花汤，蒸了两馒头，草草裹腹，而后躺在床榻，符纸法器贴身伴眠，枕戈担待安详入睡。
次日清晨，雷声阵阵阴雨绵绵，在柳娘子门口换了葫芦，法力覆盖衣衫挡住雨水，往墨家灵符店而去。
进门就看到似乎憔悴了些，眼神却比往常更有活力的墨老板，陈阳卖了二十四张符，将三十六枚灵石收好，也不急着离开，打算问墨老板借些灵石。
“墨老板最近怎了？竟如此憔悴。”
陈阳故作关心，借钱嘛，态度要好些，就不能问她是否被酒色所伤了。
“我前几天，见到店前血肉横飞，心中惊怖，却也打碎了我心中的天真和愚蠢，此番醒悟过来，明日便要去山脉中历练一番，前来接替我看店的族叔今日就到。”
墨老板眼神亮晶晶，有一种满是希望的感觉。
陈阳心中嘀咕，这是有啥想不开的，一个符师不在坊市里好好发育，跑去山里找不自在，要说墨家大小姐没有符纸符墨供应，得自己去打原材料，陈阳是不信的。
“墨老板，在我看来符师的长处在于赚灵石，灵石多了，什么都有了，你要历练最好是发挥自己的长处，雇几个家里的后期修士陪你一块儿，符箓法器也都足足备好，尤其是保命的物事。可千万别以短击长，兴致一起，灵石装满储物袋，啥也没买，直接就去送命了。”
陈阳顺嘴说了一句，然后发现不对啊，墨老板不会已经这么干了吧？灵石全换成有用的东西，一块儿都不存，那他找谁借灵石去？
“自然，不过我打算独自历练，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战斗手段和底牌。”墨老板腼腆的笑笑
陈阳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谨慎？底牌都不想被其他人看到，暗藏的手段除了你，只有死人能见是吧。
“墨老板，你这还需要历练？我看你的阅历已经超过这坊市一半以上的修士了。”
陈阳做出了中肯的评价
“但那些修士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我却不能，我的容貌和资质，家世和符艺远超大多数人，所遭受的觊觎和威胁，更是远远超过他人想象，如果我不能有远超常人的心性和阅历，以及斗战之力，墨家或坊市稍有变故，暂时护不住我，那我便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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