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放开软软吧，这样拉拉扯扯的……叫旁人看见了不好……”
陈氏态度坚决：“没什么不好的。”
两人出了福熙殿，外边天色黑青黑青的，只有一轮明月挂在角落处，把她们前方的人影子拉得老长，照映在雪地里便成了灰扑扑的一团。
其中一个影子却不动了，转了个身，朝殷青筠扑来。
沿路的宫灯昏暗，殷青筠细看了两眼，才发现面前这暗暗的一团是余二姑娘。
陈氏认得余二姑娘，也知道她是殷青筠提过一回的张衍未来的世子妃。
“余二姑娘有何要事？”
陈氏拉着殷青筠往旁侧站了站，好不当到后面的人，看像余二姑娘的目光有些发冷。
余二姑娘仿佛没看到陈氏的神情，自顾上前拉住了殷青筠另一只手，笑道：“见过夫人。”
陈氏看着她，微微挑眉。
“淑兰有些事想找殷姐姐请教一番，不知夫人可否行个方便。”
余二姑娘态度恭谦，倒是挑不出什么错来。
陈氏道：“今天时辰已晚，改日吧。”
余二姑娘道：“不晚不晚，夫人和殷姐姐都是要回府的，不妨让殷姐姐跟淑兰同乘一辆马车，太师府跟殷府也顺路，淑兰可以在车上跟殷姐姐请教事情，然后送殷姐姐回殷府去。”
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陈氏即便是看在关氏的面子上，也不好拂了余二姑娘的意。
余二姑娘看着陈氏，忽然眨了眨眼睛，在喧闹的宫道上行人中，显得格外娇俏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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