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一座被绿色覆盖的小山包下,一座写着父母名字的墓碑前。
史可骏双手撑地长跪不起。
“爸妈,儿子回来看你们了!”
这一刻,史可骏泪洒大地。
“盼望踏上思念路,飞纵千里山,天边归雁披残霞,乡关在何方,,”
就在这时,一曲《梦驼铃》响彻山谷。
声音如泣如诉,史可骏心头一怔,仿佛在呼唤他。
声音很轻很轻,凄婉悲凉。
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大雁,已经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栖息地。
但它知道,随着自己离去,它的另一半也会因此死去。
怎么有点耳熟?
史可骏猛的抬起头来,遥望四周,身边除了陪自己跪着的刘琳,幽幽深谷,再无他人。
“琳姐,起来吧!”
史可骏伸手搀住刘琳,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
“琳姐,你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啊!”
刘琳不解的看向史可骏。
闻言,史可骏淡淡一笑,自己的听力又岂是刘琳能比的?
《梦驼铃》的歌声依旧在山谷间回荡,却越来越小。
史可骏顺着声音望去,很快,他的眼睛就定格住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眉头一皱:
“琳姐,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史可骏手指着远方隐约可见的另一座山,说道。
而此时,晚霞已经躲进幽暗的云层。
不知不觉间,天就要黑了。
“现在吗?”
刘琳眉心一拧,喃喃道,说完,又似有所指的瞥了眼停在不远处的越野车。
言下之意,史可骏同志,都已经这个点了,你还要带我去参观?
刘琳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她倒是乐意的很。
可是,市区还有个大佬在等着呢!
要不是事出有因,陈晓娟临时改变主意,她也是要跟着一起来的,就连现在这个单独见面的机会恐怕都要泡汤了。
就这一眼,史可骏瞬间明白了,我靠,差一点就误了大事。
也就在这时,歌声忽然停了。
“琳姐,对不起,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快走,晚回去了,陈书记那里不好交代。”
事情是这样的,市委书记陈晓娟本来已经结束对口交流工作,准备今天回江海。
在接到史可骏电话,他今天回老家的消息后,想也没想,马上改了行程,多留一晚。
她要好好和他谈谈,敲敲警钟!
臭小子,你不是在和我家君君谈恋爱吗?
还和温贝尔不清不楚的!
到现在居然还和刘琳藕断丝连?
这可是老爷子交给自己的任务,不行,必须找他好好谈谈!
对于史可骏和刘琳的关系,陈晓娟早就知道了,她本来也没真的想管过。
一直睁一眼闭一只眼,可现在的问题是,老爷子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消息,给她下了死命令:
“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山里离市里并不算太远,也就八十几公里,可全是山路,等他们到酒店的时候,时间也不早了。
陈晓娟心里有些不悦,但也没办法。
草草吃了个晚餐,刘琳就很自觉地走了。
这一晚,陈晓娟像个家长一样与史可骏来了个彻夜长谈。
旁敲侧击也好,直言不讳也罢,总之,她以最严厉的语气和毫不留情的措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和他谈了人生,谈了工作。
史可骏呢,时而装傻充愣,时而振振有词,总之,谈到最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陈晓娟直摇头,打了个哈欠,丢下一句就回房睡觉了:
“史可骏同志,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再也不想管了,总之,你别玩出事情了就好了,这次的事,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有一点,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咱们家老爷子可是神通广大,如果他从别的渠道知道了,你就瞪着他上门来揍你一顿吧!”
其实呢!
陈晓娟也就做做样子而已,刘琳和徐冬冬的事,她再清楚不过了,本来这史可骏和她就是一对,是徐冬冬挖墙脚背后捅刀子。
奇怪的是,这刀子居然是刘琳悄悄递给徐冬冬的,否则,以她们闺蜜的关系,就算徐冬冬心再野,这种事她也是做不出来的。
虽然他们都没有说,但他们都知道,这里面的症结所在。
还是因为陈小刚。
此时的史可骏,还不知道,陈晓娟猜的并没有猜错,或者说,她是经过调查后得出的结论,而这个结论的来源地。
嘿嘿!
自然就无需多说了。
凌晨四点,当史可骏悄悄推开刘琳房门的时候,刘琳穿着睡裙端在椅子上看书。
离开丘原来这里后,刘琳养成了一个习惯。
看书。
看书打发她百无聊赖的业余时间。
至于她为什么要出来对口支援,这里面有一些史可骏所不知道的隐情,甚至连陈晓娟也不太清楚的事。
但有一点,陈晓娟猜的很精准。
陈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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