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周御司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在结束的时候唯独和宋宣华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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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证明了这段时间以来，宋宣华和周御司的关系非同寻常。
即便是周政在所有人面前，也默认了周御司的选择，但是这件事情毕竟是去除周御司的皇子身份，不管是对于周政个人来说，还是对于整个周朝来说，仍然不是一件小事情。
周御礼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但是多年的政治经验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敏感，几乎是在一瞬间，也清楚周政之所以会询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于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宋宣华，示意宋宣华不要说话之后，周御礼定了定，然后直接开口。
“回禀父皇，这件事情是九弟自己的选择，身为他的朋友和哥哥，本王自然不能过多的干涉。”
“但是，既然父皇也已经同意九弟这样的决定，那么我们就应该接受，给九弟一个自由的人生，这是九弟自己的选择，遵从内心的选择。”
周御礼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周御司和元霜之间的事情，目光里面忽然变得有些悲伤。
周政则是很认真的看了一眼周御礼的神色，他不知道周御司和元霜之间的事情，但是却能够感觉到周御礼现在真实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自己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现在的周御礼，自己眼前的这个周御礼，似乎没有以前看起来那么冷血无情，也不如前几天感觉到的那么疏远。
不过虽然心里有些奇怪，毕竟还是见过了很多事情的皇帝。
周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太久，停留的时间原本短暂，不能浪费，而是没有回答周御礼的话，周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转头，周政看着宋宣华。
“那么你呢？”
“宋良医，对于周御司的事情，以你来看，去掉九皇子的皇子身份，这到底是一件好事情，还是一件坏事情？”
宋宣华愣了愣，也没有想到。
虽然周政这一次很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在周御礼隐晦的回答之后，按照以前的套路，周政就应该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离开了。
可是这一次，周政竟然直接放弃了迂回，从而当面询问自己那个问题。
心里难免有些不可避免的惊讶，但是其实这样也没有错误。
周政是皇帝，自然是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其他人又怎么敢在皇帝面前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即便是今天周政没有询问周御礼，而是直接让宋宣华说话，恐怕也不会有人质疑他的。
周御礼则是在周政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就一直看着宋宣华。
在宋宣华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周御礼张了张嘴，话音都到了嘴边，却忽然听到了宋宣华的声音。
“回禀皇上……”
“臣女认为，九皇子是皇子，高高在上的身份之尊贵，他的事情不是我可以私自讨论的事情。”
“如果皇上坚持一定要让我回答的话，这恐怕有些不合规矩，还请皇上不要为难我。”
宋宣华也没有想到，曾经自己是那么讨厌礼仪的一个人，如今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学会了用这个借口回答周政。
周御礼很显然也被宋宣华的回答愣了一下。
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从表面上来看，只要周政不破罐子破摔的继续追问，宋宣华的回答就已经无懈可击。
看来，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宋宣华的确成长了很多。
眼前的人好像已经不是自己刚刚认识的那个小心翼翼，却大胆又莽撞的，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奇怪的女子了。
每一次消失之后，其实宋宣华要承担的事情更多，她的改变，才是肉眼可见的迅速成长。
周御礼隐隐心疼起来。
果然，周政听完宋宣华的回答之后，果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直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这一次的休息十分短暂，因为塞外风大的关系，他们离开宣城的时候，特意加固了所有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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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原本计划的行程是一周的时间赶路，但是到一半的时候，宋宣华就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自然风光的变化。
“周御礼，你之前……也没有来到过这里吧。”
自从进入了塞外的领地之后，宋宣华这几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
而周御礼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着宋宣华。
两个人更加熟悉起来，之间已经不需要那些客套的说话和形式来维持。
平时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俨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宋宣华和周御礼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做什么，从来都不会觉尴尬。
“是啊。”
“之前经常留在京城里面，分府之后也在忙着之余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玄朝使者的事情，恐怕也只能等到很久之后才能有机会了。”
周御礼这个时候也看着窗户外面，在不是皇子这个身份的时候，他其实也很想要选择游牧民族的生活。
那么的潇洒，自由，洒脱……
和皇宫里面的约束，克制是天翻地覆的不一样。
宋宣华看到了周御礼的眼神，条件反射的不想让周御礼提起来自己的多愁善感。
所以立刻抓住了周御礼的回答里面的话题，开口，努力的把这个话题引导其他的地方。
“对了，你知道孟玄吗？”
“就是那个玄朝来的使者。”
宋宣华忽然想到孟玄和自己之间的事情，她觉得有必要把这些告诉周御礼。
周御礼回神，“没有。”
“他是有什么问题吗？”
果然，两个人已经达到了一种很熟悉的默契程度。
对于周御礼的问题，宋宣华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如果非要说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宋宣华知道，这个问题只是关乎于她自己一个人的。
在外面，孟玄是再正常不过的使者，不过虽然现在他们两个人已经成为了好朋友，宋宣华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尴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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