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方案不合格，要重做。”王永强回答。
赵涛想了一下，“那行吧，你先去忙，我等一会再去找她。”
殷宁对王永强微笑道谢，然后坐在座位上整理文档，把今天的工作内容都记录在脑子里，以便明天开会时拿出参考意见。
“这就是你们的业绩吗？”殷宁抬起头，盯着眼前的一份表格看了半天。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公司还可以混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看错了吧？”旁边另一个年轻的姑娘接过表格仔细看着，她惊讶地说道：“这不是昨天才交给咱们的报告嘛？”
“对啊，怎么……”殷宁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表格，确定无误，“难道……”
“肯定有人搞猫腻儿呗，要不怎么这个方案会被改动呢！”那姑娘愤愤不平地说。
“是哪个科长或者领导偷懒了？这个月底我们公司就要评选市优秀企业，我可不希望最后关头出问题。”殷宁皱眉头说道。
“你别急啊。”年轻姑娘安慰她说，“我觉得这事挺蹊跷的。按道理讲，咱们的报告是昨天晚上刚送到总部的，而且我们的审核是非常严格的。如果真像表格里说的是那样，他们应该提前打招呼，但并没有。所以我认为他们是故意的。”
“你是说……”殷宁迟疑地看着那位姑娘。
“嗯！”姑娘用手指向表格右侧某一页，“你看！”
殷宁凑近一看，那里是一份财务报表。上面的数字和表格上相差很多。表格上显示，公司这个月的净收益比往年低了10%左右。
“你看。他们根本没把咱们当回事儿。”年轻姑娘继续分析道，“他们既然敢把这份表格弄出来，就证明他们有恃无恐。他们肯定是吃定我们不会去举报。因此才肆无忌惮。你说，这事会不会是……”
“不太可能！”殷宁断言否决道，“这是绝密的项目，只要一捅破，我们全体都会受处罚。我们公司也承担不起这种损失。所以……”
“所以你还是不愿意承认，他们是在欺骗你！”年轻姑娘语气激烈地打断了她的话。
殷宁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说，“算了，我先不管这些。这几天我尽量多加班吧，争取早点完成方案。”
“殷总，你不是一直反对我们增设部门吗？这个项目就由我来负责吧！”年轻姑娘坚持道。
殷宁摇摇头，“不，不行，你必须专注于你的方案。这个方案我们必须要达到百分之100的完美度，才能获得总部的高度认可。你要是不能完成任务，就等着被辞退吧！”
“殷总，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年轻姑娘哭丧着脸说道。
“没错，你就是活该！”赵涛骂道，“你这辈子都别想当部长！”
“哼，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年轻姑娘咬牙切齿道，“你这次立了功，肯定会晋升的，但不包括我，我不服！”
“你不服也不行！”赵涛冷声道，“我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倒未必。”年轻姑娘不屑地说道，“如果你的表现够好，我会帮助你的！”
“哦？”赵涛露出怀疑的神色，“你怎么帮我？你不帮倒忙就阿弥陀佛了！”
年轻姑娘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嘿嘿，不信拉倒！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
下午六点半钟，王永强准备下班的时候突然听见赵涛喊自己的名字。他赶快跑过去。
“怎么了，老赵。”王永强纳闷地问。
赵涛把表单塞到王永强手里，压低声音说：“今晚你陪我一起出席一个聚餐。”
“什么聚餐？”
“我的顶头上司陈总组织的一个饭局。具体内容还没透露。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我就不去了吧，我怕给你丢人。”王永强婉拒道。
“没事儿！”赵涛拍拍王永强的肩膀。笑着说，“你就当是陪陪我吧。咱俩兄弟这么久没见了。”
王永强想了想。点点头，“好吧。那咱俩晚上去喝酒，顺便谈点事情。”
“哎哟，我的大兄弟！”赵涛苦着脸抱怨说，“你这么牛，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啊！”
“怎么了？”王永强问。
“你说怎么了？”赵涛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说过吧，在公司里千万不要说‘咱俩兄弟’这样的称呼，尤其是在办公室，一旦传出去，你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王永强不解地挠挠头，“你这是何必呢？”
“何必？呵呵。”赵涛笑了笑，“我这不叫自掘坟墓，我这叫未雨绸缪。这么跟你说吧，我在这儿待一秒钟都感觉浑身不舒坦！”
“你在这儿干得好好的。干嘛走啊？”王永强劝道。
“你懂个屁！我在这儿就是受罪！”赵涛满腹牢骚道，“这里的人都看不起咱俩，瞧不起我。说白了。他们就是嫉妒我比他们厉害！我一走了之，他们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这帮孙子！”
“真有你说的这么严重？”王永强皱眉道。
“唉，你就知足吧！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赵涛说，“我现在最烦的就是跟他们坐在一块儿，你瞅瞅我身边都站了多少人？简直是乌央乌央地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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