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药厂。
唐雨晴和洪文渊在办公楼前下车，走了进去。
向前台表明来意后，两人被一个小职员带到了顶楼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只见一个秃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正在处理文件。
正是杜雪慧介绍的那个王经理。
也就是杜雪慧的情夫，曾帮助何浩哲染指唐雨晴的王秃子。
“王经理，你好。”
唐雨晴看向王秃子，打了一个招呼。
王秃子抬头，当看到唐雨晴的时候不由笑了。
“呦，这不是唐总吗？洪少也来了？两位这是有何贵干？”
“我就不废话了，王经理，我们是来退货的！”唐雨晴道。
“退货？”
“是的，今天上午我经人介绍从你这里拿了三千万的货，都是次品！”唐雨晴皱眉道。
洪文渊也上前：“我也从你这买了三千万的货，还没见到，就被药监局扣下了，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王秃子心中暗笑。
昨天夜里，他跟杜雪慧提过一嘴，自己手里有不少琥龙散的次品，想拿这个换点钱。
杜雪慧当即表示可以找到卖家。
只是王秃子当时没当回事，没想到今早真的有人来拿货。
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买家竟然是唐雨晴和洪文渊！
不过事到如今，别说唐雨晴了，就算是萧云绮自己来，他也不可能承认。
毕竟出售次品本身就是违法的！
退货？笑话！
“是吗？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王秃子笑着装傻。
唐雨晴眉头一皱：“不可能的，我哥今天早上来拿货，他亲口说是跟你交接！”
“是吗？那有货单吗？”王秃子问道。
唐雨晴皱眉：“没有。”
“发票呢？”
“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唐总是想诬陷我？”王秃子佯装愤怒，皱眉道。
“可是我们有交易记录，你这里肯定也有，只要拿出来对照一下就可以了！”唐雨晴道。
“哼，萧氏的交易记录也是你们能看的？你们怕不是想来刺探萧氏的情报吧！”
王秃子抓住机会，连忙转移话题。
唐雨晴被说得一懵。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不是就不是？我看你就是，没想到唐总也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刺探情报！”
“王经理，你说话要讲证据！”洪文渊道。
“呵，证据，我还想问你们要证据呢！”
王秃子一拍桌子站起来，装作无比愤怒的样子。
“你们刚才诬陷我私售次品，这可是大罪过，要让萧女王知道了，我可是要吃牢饭的！”
“可你明明做了！”唐雨晴皱眉道。
“我做什么？拿不出证据就给我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保安，送客！”
王秃子大喊一声，两个保安立刻冲了进去，将唐雨晴两人推了出来。
洪文渊眉头皱起：“连我洪家的钱都敢坑，我看他是找死！”
唐雨晴拉住他：“算了学长，咱们没证据，他不会承认的！”
“那就这么吃哑巴亏？”洪文渊道。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先报警吧！”
洪文渊也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但两人刚要离开，却见陈九州迎面走了过来。
唐雨晴与陈九州四目相对，竟有些尴尬。
“你怎么会来这里？”唐雨晴问道。
陈九州看了一眼两人，眉头微皱。
“我来这里干什么，跟唐总好像没有关系。”
唐雨晴闻言柳眉微皱。
她一步上前：“陈九州，不管你是来干什么，都要小心一点，这里的经理人品很差。”
“人品差？”陈九州疑惑道。
唐雨晴点头：“嗯，今天……他卖给我一批琥龙散的次品，还死不认账。”
次品？
陈九州来这里，就是为了替萧云绮调查次品丢失的事情！
没想到这就找到了线索！
洪文渊皱眉：“雨晴，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他有跟经理说话的资格吗？”
“学长，你别说了。”唐雨晴皱眉道。
洪文渊看着陈九州，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你买了多少次品？”陈九州道。
“我买了三千万，学长他也买了三千万。”唐雨晴道。
陈九州点点头，萧云绮跟他说的丢失数目，折算成市价差不多也是六千万的样子。
这个经理应该就是犯人了。
“我知道了。”陈九州道。
听陈九州的语气，洪文渊双眉微沉。
“你知道了？呵，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说，你可以帮我们解决？”
陈九州看向他，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傻逼一样。
片刻，他摇头轻笑，迈步离开了。
“雨晴，我们先去报警吧，这种人的话少信。”洪文渊道。
唐雨晴没有回答，看着陈九州的背影，她的目光些许复杂。
不知为何，她此时竟然觉得陈九州或许真的可以帮助自己……
……
药厂办公室。
王秃子坐在桌后，仔细地擦拭着手中一个元代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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