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晚了，萧涵也不回电话。
也不见他回来。
姚宓去睡觉了。
松江花园C座，顶层，萧涵坐在客厅里抽烟。
房间的灯并未打开。
月光透过落地玻璃窗，光亮照耀在他的脸上，将他木然冷峻的脸映衬得更加幽暗。
两指之间夹着的烟，火光若隐若现。
俊眉皱着，眼神深邃悠远。
他看见了，他的手机亮屏了，来过电话。
没接。
萧涵的脑海里，至此，还回荡着爷爷的话。
“但愿你能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迷失了！”
轻轻弹了弹烟灰，萧涵又抽一口烟。
只剩下烟蒂了，他随手摁熄在烟灰缸里。
拿起烟盒，准备再拿一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接着抽。
打开烟盒，才发现烟没了。
咻……
萧涵很精准地把烟盒丢进了垃圾桶里。
扯了扯领带，起身，他走去吧台那里拿了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
没烟了，那就喝酒吧。
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萧涵双腿搭上了茶几。
他还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
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今晚跟爷爷的所有对话。
是的，他不该再任性！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
萧涵一夜没回。
吃过早餐，姚宓去上班了。
她有给萧涵发微信，他没回。
……
十点整，普选投票的系统正式开放。
姚宓率先给自己的作品投票。
米莱工作室的所有员工也都在努力，发动亲戚朋友一块投票。
虽然远在片场，秦思甜也号召投票了。
破天荒，骆伊一也在WB上公开给姚宓拉票。
她的粉丝响应号召，都去支持姚宓。
在骆伊一的影响力的影响下，很多人重新认识了姚宓。
不愧是《黑金孔雀》壁画的设计者和创造者，就连莲花湾酒店的壁画设计稿也是让人无法挑剔。
很快，姚宓的设计作品排在了第一名。
而且是遥遥领先。
……
秦默也在帮忙。
他让整个秦氏集团的职员都给姚宓的作品投票。
他还让小杜派一个团队到处拉票。
还给米莱工作室做宣传，还买了黄金位的广告拉票。
秦默用心拼了，他一定要让姚宓赢下莲花湾酒店的壁画项目。
******
看到姚宓的设计稿遥遥领先，还有骆大明星给她加油打气，还拉票了，姚宓竟然还得人心了，霍佳和苏靖雯气得要命。
尤其是苏靖雯，完全坐不住，早早打电话来质问。
“你们不是说有办法的吗？瞧瞧，姚宓那个贱人现在多得瑟！给我往死里打击她，绝不能让她活！”
霍佳早就厌倦了苏靖雯对她指手划脚，她也是根本瞧不起苏靖雯，马上怼了回去。
“你干得过骆伊一吗？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看看人家有多少粉丝？怎么比？你能不能镇定一点？多吼几声就能弄死姚宓了吗？”
“不就是一个戏子而已，她有多厉害？不如你们承认自己无能吧！”
“你行你来呀！”
“你……你也不过是姚宓的手下败将，还要是输得一败涂地，有什么好拽的？你拽得过姚宓吗？”
“苏小姐，麻烦你用脑子想一想，别什么都不经过大脑就乱喷！即使姚宓赢了普选那又怎样？谁敢保证她能笑到最后了？你紧张什么？”
“我一分钟都不想看见她。”
“闭上眼睛不就好了。”
“你……”
霍佳忍无可忍了，挺凶地吼回去，“别你什么你了，你要是真有办法干掉姚宓这个贱人，你就不会在这里啰嗦了。想指望我们出力，那就请你闭嘴，在一旁看戏吃瓜就好，别影响我们做计划部署。”
瞬间，苏靖雯不说话了，眼神非常幽怨。
她也很瞧不起霍佳，觉得她特别贱。
霍佳很淡定，继续说：“在普选上，别浪费精力了，肯定是她得票最高。再说了，整个投票系统是萧氏集团的IT监控，萧涵监督，即使找了黑客黑掉数据，也没用，还很浪费钱。我们要等机会出手，你耐心点，沉得住气才能做大事。”
“暂且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霍佳狠绝的声音是从牙齿缝迸出来的，“我眼里容不下姚宓这个贱人，我比你更想弄死她。”
“非常好，祝你好运！金钱上，我能支援。”
“谢谢！”
……
霍佳和殷世博开小会。
“你能挖到骆伊一的猛料吗？若是不除掉这个女人，以她的人气影响，她能帮姚宓很多，说不定每次都会坏我们的大事。也是奇怪了，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发声支持姚宓呢？姚宓怎么跟她搭上的？”
想了一下，殷世博说：“秦思甜和骆伊一都在剧组，可能是秦思甜的原因吧。想不到这个女人成了豪门弃妇了，竟然还有点能耐。”
“我觉得不是因为秦思甜，骆伊一跟她的交情没那么深。”
“要不然，因为什么？”
“要是我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霍佳白了殷世博一眼。
“出道以来，骆伊一没有绯闻。除了最近的萧涵，很多人以为她是他的女人。”
霍佳的眼眸里闪转着狡黠的光芒，“会不会是因为萧涵？苏靖雯总说姚宓和萧涵有一腿，我也感觉他们的关系不简单。但是，我没有证据锤死他们。请了私家侦探找证据，人家被拘留了，糊掉了。”
“萧涵会看上姚宓？那个贱人是蛮漂亮，但是，她配吗？苏靖雯都找不出证据，你能找得出来？想弄糊掉骆伊一，估计很难，她背后肯定有大资本撑腰的，不好得罪人。”
“那你说怎么办？只要能锤死姚宓很贱，跟萧涵有不正当关系，就能推她上风口浪尖，苏靖雯肯定会亲手整死她。”
殷世博皱眉，略眯眼，“别乱来，萧涵不好惹！我的看法跟你不一样，万一姚宓真的是萧涵的女人，只会对我们不利。若是她成为了萧涵的心头肉，萧涵出手，我们还有活路吗？你别傻傻地让苏靖雯牵着鼻子走，我们的目标只是姚宓。”
想了一下，霍佳觉得殷世博的话也有道理。
“我从别处下手吧，先不招惹萧涵。”
至今，霍佳还记提萧涵的冷血绝情。
他这个人真的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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