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旁敲侧击地打听，想让萧娴画一幅方明的画像，萧娴却说方明不喜欢被人画，也不许她背着画，否则就不理他了。
加上今天她们去找萧娴，那方明还没等她们靠近就立刻把面纱戴上了。
所以……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
又不是丑八怪，为何怕见人呢？
“我今天特意观察了萧、萧长缨。”周符犹豫了一下，摇头：“她应该不是那名黑衣女子。”
“我也这么认为。”舒庭瑞点头，“那黑衣女子有点像死士的感觉，杀气很足，但却缺了一点贵气。”
不是人上人。
她们这种官家子女，平时接触萧长缨之流的贵女、大官，十分之多，所以在识别对方是人上人还是人下人这一事上，一般不会出错。
“她不遗余力地设计萧娴，我猜她很可能就是大将军王身边的死士，替大将军王办差的。”舒庭瑞伸手，拍在周符肩膀上，“所以……我们向大将军王投诚吧。”
“投名状呢？”周符苦笑。
人家战功赫赫，岂会瞧得上她们两个小官吏之女。
“待我想想……”
……
在周符和舒庭瑞绞尽脑汁地想着该给萧长缨什么‘投名状’的时候，萧长缨已经悄无声息离开了客栈，又回到了苏家。
苏砚冰正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嫁衣——这不是新嫁衣。
是……萧长缨十六岁凯旋而归，回京城的前两个月，母亲和姐姐派了茗秀坊的人过来，与他一同完成的嫁衣。
当时母亲和姐姐都取笑他，说萧长缨十四岁离京之前就跟他承诺过，回京满十六岁便娶他为夫。
所以他得提前把嫁衣备好，不然怕赶不及。
结果……
苏砚冰滑落的一滴泪，被萧长缨用手接住。
“让我猜猜看，这应该是高兴的眼泪吧？”萧长缨轻而易举地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在榻上，蹲在他身前轻轻地问道。
其实她看见了他脸上的难堪与伤心。
她知道，他一定想起了什么。
只是……她不想问，她只想他以后，开开心心的。
她会像萧家先祖，宠那两位美人一样，将他宠进南阳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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