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一声,唐俭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原本挂在脸上的那丝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眨眼间,他便换上了一副谄媚至极的笑脸,点头哈腰道:“张将军您尽管放心!这件事儿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定会全力以赴的!”
听到这番话,张阿难心中暗自得意,但表面上却依旧板着脸孔说道:“光全力以赴还不够!必须得赶在不良人前头把那些个敌人给揪出来,然后将其一举歼灭!”
唐俭一听,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可百骑司哪能跟不良人相提并论呀?
真要抢在人家前面完成任务,谈何容易哟!不过这些想法他也就只敢在肚子里嘀咕嘀咕罢了,嘴上却是不敢有半句怨言。
“张将军,此次任务,属下必定会拼尽浑身解数去完成它!”张阿难听着唐俭这番言辞,心里立马明白过来,这家伙其实没啥底气啊!
他皱起眉头,严肃地说道:“不是拼尽全力那么简单,而是必须要将此事办妥!”
然而,唐俭却并未回应这句话,似乎是被张阿难如此强硬的态度给震住了。
毕竟,很多事情并不是光靠拼命就能达成目标的,还得有与之相匹配的真正实力才行。而他们所隶属的百骑司,说实话压根儿就不具备那样强大的能力来应对眼前这般艰巨的挑战。
见此情形,张阿难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道:“罢了罢了,那便尽力而为吧!”
他深知若是再继续给唐俭施加过多的压力,恐怕这家伙真就要甩手不干了。
就在这时,原本一脸凝重的唐俭突然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竟然眉开眼笑起来,并信誓旦旦地对张阿难说:“张将军尽管放心就是!”
与此同时,在长安以东的运河之上,一艘载着长孙皇后的船只正缓缓向南行驶而去。
由于这个时代的造船技术相对落后,所以这些船只的规模普遍都不大,而且运河本身所能容纳通行的船只尺寸也是有限制的。
“娘娘陛下,前方出现一艘皇家船只正朝我们驶来,看那旗帜和排场,极有可能是太上皇的座驾!”
负责了望的侍卫急匆匆地跑来禀报。长孙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禁一喜,但同时又有些疑惑。
因为早在数日之前,她便已得知太上皇李渊将从北方而来,可一路上却始终未曾相遇,原本还担心是不是计划有所变动。没想到竟会在这里与太上皇不期而遇。
“快停下船只,本宫要前去拜见太上皇。”长孙皇后深知孝道的重要性,对于李渊这位长辈更是发自内心地尊敬有加。
得到命令之后,船夫们迅速行动起来,将船只稳稳地停靠在了岸边。与此同时,对面的船只也缓缓靠岸。
没过多久,长孙皇后便带着一众侍从登上了岸。远远望去,只见李渊正站在岸边,身前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新鲜诱人的水果。
长孙皇后快步上前,来到李渊面前,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阿耶,儿臣给您请安了。”
李渊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长孙皇后起身,并指着眼前那张摆满水果的桌子说道:“来,观音婢,一路奔波辛苦了,快来尝尝这些水果吧。”
在李渊看来,长孙皇后去雍奴就是为了盯着房俊的。
长孙皇后心里面却很是有些惭愧,她哪里辛苦了,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辛苦的是房二。
“李承乾的事情你们可都知道了?”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面色阴沉,双眸之中闪烁着丝丝冷意:“知道了,这混小子真是愈发地放肆无度了!”
李渊缓缓摇头,叹息道:“并非仅仅是放肆啊,简直就是无脑至极!我大唐自建国至今不过才历经三代,未曾想到已然演变成这般模样。”
长孙皇后轻声说道:“阿耶,兴许他只是一时间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气愤?”李渊满脸皆是不屑与鄙夷之色,“身为一国之太子,竟然只因一时之气就胆敢算计朝中大臣,甚至还妄图借刀杀人!这哪里是什么气愤,分明就是癫狂失智了!”
李渊语气凝重,继续说道:“坐在那高位之上可是极其凶险之事,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皆需深思熟虑,万不可意气用事。稍有不慎,所引发的后果便不堪设想,绝非轻易能够承担得起的。”
长孙皇后静静地听着李渊的这番话语,竟是无法出言辩驳半句。毕竟,那可是皇位,乃是储君之位,容不得半分轻率和冲动。任何意气之举,都可能导致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
沉默良久,长孙皇后那张原本端庄秀美的面庞逐渐被忧虑之色所笼罩,她朱唇微启,轻声问道:“阿耶,此事难道当真已无其他办法可想了么?”
听到这话,李渊微微叹息一声,缓缓说道:“观音婢啊,有些事你可能并不知晓。如今李承乾已然被朕下令幽禁起来,但这还并非全部。事实上,关于李承乾,尚有更为严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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