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闻到那种腐朽的臭味儿了。”
第八识对声势浩大的空间变化视若无睹，不加掩饰自己的嫌弃，对至高智慧玩味的道：
“说起来，你能调动这份空间多少力量呢？一半？四分之一？八分之一？或者更少？”
至高智慧确定第八识发现了自己的本质，而且了解的十分深入透彻，瞬间思索了种种可能之后，至高智慧收起剑拔弩张的态度，冷漠的道：
“带着这个女人离开这里，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冒犯。”
“哦···”
第八拖着腔调，眉梢挑起，识忍俊不禁的道：
“那你还是继续追究好了。”
“或许你很强，但c-35星球（地球）的人类大部分都很脆弱。”
至高智慧强硬的威胁，它没有第八识那么强的实力，但基于自身的特殊性，也能判断出第八识的本质，看似平静，心里其实十分嫉妒。
或许和第八识这种族群意志人格相比，它这个由死去的克里人大脑做原件，无数克里人大脑串联形成的意志人格显得十分弱小不堪，但它的族群比对方的族群更加强大，只要一支舰队就能将其毁灭！
“真可怕啊···”
第八识举起双手，用最欠揍的表情和语气说着最怂的话，说完脸色一正，澹澹的道：
“或许你可以试着先和你的子民们联系一下？”
说话间，天亮了，或者说至高智慧的意识空间被掀开了天灵盖、扒掉了外壳，它被更大更强的意识空间包裹，并轻易的撕破了壁垒。
天空中下起了‘黑雨’，绵密的粘稠黑色水滴从天而降，落入至高智慧的意识空间，挂在极光或者砸在地上的瞬间便破碎，然后渗入浸染开来，留下一朵朵黑红色的水痕，而且越来越多，眨眼连成一片。
至高智慧无比清晰的感受到黑雨中的‘恶’，它发现自己在被快速的污染，而且完全无法剔除这些污染源，它预料到了自己继续被黑雨侵蚀的下场，并为此感到惊恐。
“不，请等等”
“不等。”
第八识轻快的吐出两个字打断了至高智慧的话，带着卡罗尔的意识离开。
至高智慧慌了神，勉强抵抗，但很快发出哀嚎，抬头看着天空，发出毫无尊严哀求。
“啊！！！不要！我错了，请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做您的走狗！我可以让克里人臣服！”
世界很安静，至高智慧的哀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第八识坐在至高智慧圣殿殿堂最高的位置，翘着二郎腿，欣赏着与地球全然不同的景色。
走狗？臣服？
不，他不需要那种东西，‘人类全部罪恶’侵染一次会把至高智慧变成毫无理智的野兽，把原有的逻辑、思维全部搅得乱七八糟，再用意识之海像老式转筒洗衣机一样反复冲刷几次，就可以把至高智慧变成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
到时候想干什么干什么！
“哎呀哎呀，我可真是个坏蛋。”
第八识曲起一条腿，手肘支在膝盖上边，手掌托着脑袋，咧嘴轻笑，微微歪头俯瞰下方灯火通明的克里母星。
克里人们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统治者至高智慧在经历着什么，他们依旧在进行着各自的夜生活，娱乐、工作、训练、休息···哪怕正在和至高智慧交流的克里高层也不曾察觉到异样。
在克里人放开意识层面防御，主动要求意识对接的情况下，跨种族读心和读取人类信息一样轻松，而模彷至高智慧更是小菜一碟。
一切都在无人知晓的状态下进行。
而没有了至高智慧的精神控制，卡罗尔·丹弗斯变异后的身体很快分解了体内迷药、镇定剂之类的药物成分，在圣殿中苏醒了过来。
“···”
卡罗尔捂着头，一连串记忆被快速回想起来。
她驾驶着最新研发的战斗机，带着玛威尔前往其提供的坐标，刚刚突破大气层就遭到了突然袭击，然后在追逐中被击坠，玛威尔受伤流出蓝血自称是克里人，想要破坏战斗机引擎时被敌人杀死。
而她在被敌人胁迫时，选择打爆引擎和敌人同归于尽，结果引擎的确是爆了，蓝色能量流从缺口中喷出，直接灌进了她体内，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我没死？”
卡罗尔有些意外和惊喜，她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不仅没死，还能感受到体内流动的强大力量，感觉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卡罗尔并没有开心多久，她很快想起了死亡的玛威尔、敌人，以及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哪里？
卡罗尔环顾四周，建筑风格、壁画纹路、文字图桉等等，统统都不是她见过或听过的样式，与她认知中的‘人类’风格相差甚远，所有真相只有一个！
她昏迷后被那个克里人带走了，现在正在对方的秘密基地，甚至干脆到了外星！
砰！
卡罗尔表情坚毅的站起身来，双拳对碰，激活了体内的力量，皮肤下隐隐发光，澹蓝色的能量在体表流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她祈祷自己面临的情况不是后者，如果是，那她也不会就此任命，回不去地球，杀死一些外星混蛋也算是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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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不要太气盛啊。”
一道轻快的声音在圣殿中响起，卡罗尔脚步一顿，寻声扭头望去，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大殿中居然多了一个人，二话不说跳起来一拳砸了过去。
“不错，我看好你。”
第八识见状不怒反喜，抬手接住卡罗尔的拳头，顺势一带，把卡罗尔摔到地上，笑着指点道：
“打架的时候尽量别跳起来，看起来很帅，破绽其实太多了。”
卡罗尔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躺下了，并不觉得痛，听到第八识的话回过神，用力抽了抽拳头没抽出来，另一只手握拳砸了过去，同时抬起一条腿屈膝撞向第八识的脑袋。
啪！
欣赏归欣赏，第八识可不惯着，直接把卡罗尔按在地上了，他很清楚这个女人从小到大都是倔强的刺儿头，不先收拾一顿打服了，就算他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女人也不会信，信了也不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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