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楚之战的首次交锋以凉州军大败结束，早前与张靖对战的不知名将领因负责殿后而遭到典韦、甘宁、颜良三人夹击，最终被典韦打飞兵器活捉。
不过。
王旭的心情不是特别好，他没想到楚军在始终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仍然折损严重，单从尚武精神和意志来说，便是吴国和魏国的精锐也远远不如凉州军，其战力和斗志再度刷新了他的认识，待到收兵回营之后，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而且迅速下达了新命令。
“全军将士立刻休息，今夜退兵回汧县。”
“主公！我们首战告捷，为何还要退兵？”颜良深感疑惑。
“目标已经达成，为什么不退兵？”王旭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留下一句简短的反问。
次日傍晚。
王旭率领先锋兵马顺利退回汧县与主力汇合，待安顿好将士，他又单独找到了郭嘉。
“奉孝！凉州军战力卓越，首战虽然大获全胜，但我们的损失同样不小，此战会很难打！”
“主公尚未遇到最精锐的几支凉州部曲，若与其交战，定会更加惊讶，主公是否要再作试探？”郭嘉问。
王旭沉默片刻。
“不用再试了，我相信他们的强大……不知魏延和黄忠早前是怎么应对的？”
“主公，凉州战事向来就很艰难，只是魏延和黄忠等将军不愿抱怨罢了，早前他们协助韩遂牵制马腾的时候，如果处于守势，便倚仗险隘，凉州军因地域的特殊及风俗习惯，着实不善攻坚，过于悍勇的他们若在攻城战里杀出血性，便不怎么动脑，也不太听指挥，而这种好斗正是他们的生存环境造成。
马义试图解决这个问题，早前曾尝试把部分凉州军单独训练，可是，如此虽然使得将士知礼法、听号令，但蛮性也随之失去，反而不具优势，马义便放弃了……如今的凉州军仍是擅长野战，特别是在凉州的气候和地理条件下尤为厉害。
黄忠、魏延等将选择进击的时候，多是巧用兵法，避其锋锐，击其软弱，谋略为上，而凉州军虽然也有部分将领智计过人，但大多数将领都是凭借个性与经验带兵，缺乏战略层面的判断能力，而且碍于凉州的先天弱势，许多有天分的人才不愿意在凉州效力。
例如魏国近些年崛起的王双等将领就是凉州人，有些人甚至还是从马义修建的学堂里成长起来，但他们在看清凉州的先天劣势后，觉得凉州不可能安定天下，便纷纷远投他方，而且这样的人不少，几乎是年年都有。”
听完郭嘉的讲述，王旭反而颇有些同情马义。
“自古以来，名臣良将都说凉州不是兴王之地，自有其道理。”
“确实如此！”
郭嘉点头认同。
“属下不敢妄论将来如何，但如今的凉州根本不具备安定天下的可能，而且马腾虽然出身名门，但却是汉人和羌女所生，其子马义和马超同样如此，大多数雄才无法接受他们成为天下之主，至少如今的时代是绝不会接受。”
“算了！不说这个！”王旭挥挥手。“对了，昨日阵前激战，我曾看到两员凉州将领与甘宁和张靖激战几十回合不败，你可知道他们的名讳？”
“主公能否细致描述他们的样貌？”郭嘉问。
“当然！”
王旭比划着把两人的相貌给郭嘉讲了一通，还把已经俘虏其中一人的事也说了。
郭嘉思量着倾听半晌，脸颊渐渐浮起笑容：“他们两人应该就是属下早前说的那种被雪藏的凉州将领，从未与我们楚军交战，平日里多是负责练兵，但名望很高，也颇受器重，马义多半是想避免他们被我们深入了解，从而以奇制胜。”
“具体姓甚名谁？”
“这类将领不少，若主公的形容准确，那么与甘宁将军对战的人应当是天水冀县人姜囧，而先与张靖将军对战，最终又因断后拒敌而被俘虏的人是姜囧的族弟姜叙。”
“姜囧？姜叙？”
王旭皱眉回忆半晌，突地惊声问道：“奉孝，姜囧是否有一个儿子叫做姜维？”
“嗯！确实如此！姜维尚且只有十岁，却天赋异禀，据说深得马义喜爱，时常亲自去探望，但有所需，无不满足，属下出于好奇，也打听过他，只是没有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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