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你,刚才没有被她抱过似的?”
“我只是一时失了神,你可知那幅画像上的人是谁?”
南竹忽然心神一震,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头脑也有了一瞬的空白。
“难道,难道你说那幅画像的仕女是你的娘亲?”
南竹说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沙哑压抑。
紧接着,伸出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拥抱住姬寒星,想给他一丝温暖。
“是的,而且画上那双眼睛,是我亲眼看着,皇帝派人挖下来的。”
“这样的狗皇帝,死100次也不过分,刚刚有机会,你就该挖掉他的眼睛,让他也尝一尝,把眼睛永远挂在墙上的滋味。”
“其实我刚才真的是动了那样的杀心的,可始终他是我的父皇,叫了二十年的亲生父亲,虽然没有养育子恩,只有伤害,课我还是下不去手。”
“下一次我来,只要你不计较,我帮你。”
“我九岁那年,因为常年服用各种毒药,身体孱弱到奄奄一息,只怕比死只差一口气。我永远记得娘亲,那时候漂亮年轻、眼神闪亮的娘亲,为了换我出宫,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只是哭求放我离开皇宫。
就在娘亲被冻僵,已经成冰雕,连倒下休息都不可能的时候,父皇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想救你儿子出宫,把你那双漂亮的眼睛给朕。”
我难道不是他的儿子吗?
娘亲毫不犹豫的想点头同意,可是她是一个冰雕,如何点头?
只能转动着她的眼睛,那是她最后一次明亮着的眼睛,却给了那个负心汉看。
任何人都会心软吧!
可他不会,立马派人挖走了娘亲晶亮的眼睛,放在水晶的瓶子里,让最好的画师画了画,镶嵌进去,美名其曰永远怀念我娘亲。
好好地活人,他不要,他要把活人变成死人来缅怀,我不懂。
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年轻的画像,原来放在皇后宫殿的暗室里,我娘亲的死和那个毒妇也脱不了关系。”
“好,我们出去以后,先杀了皇后那个妖妇,为你讨点利息,国不可一日无君,免得动摇根本,国家动荡,等你的实力足了,铁骑踏过来,早晚灭了他。”
“有你在,真好!我心情好多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现在有你就是快乐的、满足的。我娘亲的仇,要报;你的仇,也要找怜儿报。”
“说的你好像能打得过融恒似的。”
“我们跟他干嘛要面对面的打,在融恒没找到她之前,让她来体验一下这个她心心念念的大坑,还是可以的。
她要是命大就活着,反之,这个坑就是她的容身之处。”
“像她这样心思歹毒的,如果以后跟在融恒那个变态跟前,那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真是可惜了,荣花公主那么温柔善良,融恒想当年没中毒之前,也应该不是这样狠辣决绝。
这个怜儿,就是一个变异品种。只学了融恒骨子里邪恶的那一面,却没有一丝善良柔情。
荣花公主要是知道,融恒的黑暗面都传给了自己的女儿,不知道该爱融恒,还是该恨融恒。”
“知道她们在宫中不容易,没有皇帝的关照,只怕处处受欺辱,连饭食都难以解决。
只是没想到,善良和温柔跟她一点不沾边,好的一点都没有学到,自私自利,狠辣无情,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他们沿着甬道一直往前走,刚开始两个人还是直立行走,后来需要弯着腰,再后来,感觉都要躺到球球里面了。
地道是越来越狭窄,多亏有这个绣球形成的光圈,要不然估计他们两个只能一个一个的往过爬了,在这个罩罩里倒是节省了很多体力。
洞壁上,不时有光亮,有微光照着,看的见洞壁上的绿色苔藓,还有薄薄的水迹,甚至前面有的地方还结起了薄冰。
这也不过是初春季节,夜里还是非常寒冷的,在这个洞穴里,更是让人感觉冷的刺骨,两个人继续往前爬行,不知爬了多久。
还好有个伴,在这种阴暗潮湿又密闭的空间里,如果一个人这样爬下去,估计得精神崩溃。
当他们到达了尽头,有亮光闪现,到洞口一看,天哪,底下又出现了一个大坑,看周边光滑的井壁,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口井,井里的水是碧绿色,很浑浊,看不出有多深,只是散发着恶臭。
向上有人力挖的台阶,不用说,应该还在皇宫里,可是只能往下走,因为他们现在要找荣花公主。
而上边,还能听到“砰砰砰”的打击声,看来是融恒所在的那一片宫殿的区域了,忽然一个侍卫从上面“彭”的落下来,落到了井里,在水里砸起高高的水花。
碧绿色的井水,颜色更深了,血腥味也更重了。而那个侍卫很快的就沉了下去,水面上还冒出了一股血液。
似乎有什么东西,黑呼呼的影子一晃而过,看来体积还不小,还会飞。
能瞬间把这个侍卫拆肉入口,是什么食肉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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