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叶彤和徐楠准时来到特调组一个分部。
大楼坐落在城市相对安静的街区,外观是普通的玻璃幕墙结构,没有任何标识。
只有入口处需要双重验证的闸机,暗示着这里的特殊性。
前台工作人员显然提前收到了通知,认出她们后,直接引导至内部电梯,按下三楼的按钮。
电梯内部没有楼层显示,运行平稳无声。
三楼走廊铺着深色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
工作人员在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前停下,轻叩两下后推开,示意她们进入。
钟羽已经在会议室等候。
房间不大,陈设简洁,只有一张金属桌和几把椅子。
他面前放着两个密封文件袋。
看到她们进来,他抬手示意二人坐下,随即将文件袋分别推到她们面前。
“这是本次任务的酬劳。”钟羽语气平稳,“考虑到任务风险等级在执行过程中实际上升到了A级,总部根据应急预案条款,额外增加了百分之五十的奖金。”
徐楠打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银行本票和明细单。
当看到最终金额时,她眼睛微微睁大,但很快恢复常态,只是指尖在纸面上多停留了片刻。
叶彤则只是扫了一眼明细,确认数字与约定相符后,就将文件袋收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侧隔层。
“现在需要详细汇报岛上的具体情况。”钟羽打开桌面的记录设备,一个微小的蓝色指示灯亮起,“从登岛开始,所有细节。”
叶彤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条理清晰地叙述。
她从接近岛屿时异常的平静,到码头上那些行为刻板的接待人员,再到指挥中心与教授的刻板交锋。
她的语速平稳,用词准确,像是在做一份军事报告。
当讲到地下河那段时,她略去了渔姽和黑龙印记的关键作用,只描述发现了异常能量波动,并循着踪迹找到了隐藏在溶洞中的祭坛。
在提到与李锐的遭遇时,她重点描述了对方被某种力量侵蚀后的状态,以及那个诡异的仪式。
“李锐称那个金袍人为‘引导者’。”叶彤谨慎地选择用词,“他似乎相信通过那个仪式能获得更强的力量。
金袍人出现得很突然,但在仪式被破坏后就带着李锐离开了。”
钟羽记录得很仔细,偶尔会打断追问一些细节。
祭坛的具体结构,那些符文的排列方式,李锐当时的精神状态具体表现。
叶彤一一作答,在涉及自身秘密的部分,则用“距离较远未能看清”或“能量干扰太强”等理由适度淡化。
当汇报到支援部队抵达时,钟羽的笔尖顿了顿,但没说什么,只是示意她继续。
整个汇报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结束后钟羽关闭记录设备,将笔记整理好放入一个标有加密的文件夹中。
“总部对这次行动结果很满意。”钟羽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特别是关于千面的处置建议,经过评估已经采纳。
他将被安排在第七研究所的特别项目组,在严密监控下参与新型防护系统的研发。”
他从抽屉里取出两个米白色的信封,质地厚实,封口处印着特调组的徽章:“这是特别顾问的正式聘书,希望你们能继续与特调组合作。”
叶彤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文件仔细浏览。
聘书条款明确,规定了双方的权利义务,包括响应时限、保密协议、以及相应的薪酬和保障措施。
徐楠则显得有些惊讶,逐字阅读着每一项条款。
“不必立即答复。”钟羽站起身,“给你们三天考虑时间。无论接受与否,都不会影响我们已经建立的合作关系。”
离开会议室时,徐楠小声问叶彤:“这个特别顾问具体是要做什么?”
“相当于长期合作合同。”叶彤按下电梯按钮,“有适合的任务时会优先考虑我们,我们也需要保证一定的出勤率。
好处是权限更高,能接触更多信息。
坏处就是有生命危险,相当于高级的警察。”
在总部大厅,她们遇到正要外出的雷烈。
他穿着一身便服,看起来是要去执行外勤任务。
他朝叶彤点头致意,目光在她们手中的文件袋上停留一瞬。
“看来谈得不错。”雷烈语气如常,“希望下次任务还能合作。”
他的话语很平常,但叶彤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多了一道新鲜的疤痕,像是近期任务留下的。
走出总部大楼,午后的阳光正好。
徐楠看着手中的聘书,若有所思:“那我还是得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的。”
叶彤暂时不会签,她将文件收进背包,目光掠过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在不远处一个看报纸的人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自然地移开。
“先去银行。”叶彤说,“你要不要回家一趟?”
徐楠点头,跟着她朝地铁站走去。
街角咖啡店的香味飘来,与特调组里严肃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在地铁上,徐楠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特别顾问,你打算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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