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荒缪的感觉。
但是这一刻却硬生生的出现在方寒内心中，方寒在这一刻感觉到自己被人生生看透了，在白衣女子清淡如水般的眸光下，他的一切秘密，似乎都难以隐藏。
就连潜藏在怀中的青铜面具，佛珠，都被那道眸光尽收眼底。
“咦！”
白衣女子眸光停留在方寒身上，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一向从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讶然之色。
这是很难得的一幕，因为就连方才数十位半步帝者的联手围攻，她的神情都未曾有一丝变化，但方寒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她都难以淡然。
“仙”
白衣女子樱唇轻启，仿佛要对方寒说什么，但是就在她刚刚开口的瞬间，石碑之上，整片天地猛然间发生了变化，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穹，瞬间就变得乌云压顶，一道道水桶粗细的雷霆遍布整个天地。
白衣女子的话语仿佛触碰到了冥冥之中的天地法则一般，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震动。
“聒噪！”
白衣女子秀眉微蹙，抬头扫视了一眼满天雷霆，口中有着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出，伴随着她声音的落下，漫天雷霆如同潮水一般褪去，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整片天地重新恢复宁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言出法随！”
白衣女子这一手再次震惊了方寒，他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白衣女子也太过于恐怖了吧，仿佛这方天地在她面前都要低头一般。
此刻，他已经不怀疑对方方才是真正的在看他，虽然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手段，但绝对足够逆天。
毕竟，石碑之上的画面，乃是曾经无尽岁月前发生的事情，而他却活在当下，白衣女子凭借一段画面，就能够横跨无尽岁月与他对话，这是何等逆天的手段。
堪称惊世。
满天雷霆退去之后，白衣女子眸光重新投向方寒，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面容上重新恢复淡然，在她的眸光中，有着日月星城不断的毁灭重生，让人难以看出她真实的想法。
“小心”
方寒眸光紧紧的盯着白衣女子，他发现对方似乎想要对他说什么，但却不怎么方便，先前的天地反噬，看似简单，但方寒却发现白衣女子身上气息不似原先那般稳定，显然方才也并不轻松。
最终，白衣女子口中轻吐两个字，而后整个人彻底被无尽雷霆笼罩，消失在方寒面前，相比于先前，这一次的雷霆更为的恐怖，并且呈现黑色。
伴随着一道道雷霆自虚空中划过，整个空间无声无息的破碎，混沌杀光未曾出现，就被雷霆彻底湮灭，这些雷霆都为天地规则所化，具备无上伟力。
成千上万道雷霆自虚空中浮现而出，冲着白衣女子落了下去，白衣女子整个人都被彻底笼罩。
无尽雷霆呼啸间，白衣女子的身影时而浮现而出。
蓦然间，方寒眼神猛然间一缩，他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强大如白衣女子，居然也负伤了，雪白的纱裙上，有着点点血迹，她的脸色也呈现一股惨白色。
“咔擦！”
在方寒全神贯注的注视下，前方的石碑却猛然间炸裂开来，爆裂成无数碎石，向着四面八方俯冲了过去。
“嗯？”
在石碑炸裂的瞬间，方寒却有些讶然的惊呼出声，因为在破碎的石碑中，居然有着一块玉佩漂浮了出来。
对于这块玉佩，方寒并不陌生，先前他曾经在白衣女子腰间看到过，只是眼前的玉佩略显残破，并不如曾经那般华美。
看到这枚玉佩之后，方寒不由得有些担心起白衣女子，她显然是想要给他说什么，才会遭受天地浩劫，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事，先前看到的一幕，加上眼前的玉佩，让方寒难以心安。
“唰！”
只是，就在此刻，方寒脸上猛然间一变，整个人想都不想就向着后方退了开去。
在方寒退开的瞬间，一道璀璨的剑光自他原先所立之地斩下，将整个地面都斩开一道数丈宽的鸿沟。
同时，一道白色身影闪电一般的自虚空中掠过，径直将虚空中漂浮的玉佩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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