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然的。”
顾汉鼓励道。
“禹州遍布湖泊河流，水网密布，以修炼水道功法的修士居多，荒州则多山川，虽然面积比其他八州都要大，但也地广人稀。”
“荒州大山当中生存着许多妖兽，它们肉身强大，所以荒州的修士也以炼体修士居多，对于其他州的炼体修士来说，荒州是必然要去一趟的地方。”
“荒州也是妖族势力最强的地方。”
“算下来，只有苍州、云州和我们玄州，武道百花齐放，各种道路的修士都有，没有哪种修士占据绝对地位。”
顾汉笑道。
“确实如此。”
凌尘赞叹道。
“我听说你还兼修音律之道，玄州中域有一势力名乐府，就是修行音律之道的顶尖势力，在九州都很有名气。”
“乐府府主乃是玄州尊榜排名前列的强者，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顾汉又提道。
有些顶尖势力实力虽强，但名字却很普通，乐府便是这样的势力。
凌尘颔首，眼里颇有期待。
“好了，我们这就过去吧，听你的描述，这血云沼泽里的东西应该不少。”
顾汉收起火焰，说道。
“好。”
凌尘点头，两人很快便跨过了万里距离，正式踏入了血云沼泽。
刚踏入沼泽区域，凌尘便感觉到一股比先前浓郁得多的血腥气息。
不过他本就肉身强大，百毒不侵，又有凌风战甲在身，沼泽最外围的这点强度还威胁不了他。
顾汉通天境六重的修为就更不用说了，他手一挥，漫天火焰席卷而出，沼泽上方那些血腥腐臭的浓雾便瞬间蒸发，沼泽上空成了一片火海。
“厉害。”
凌尘赞叹了一句，这就是通天境的实力？
赤红火海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向前推进，那些红中带绿的毒雾一碰到炽热的烈焰便仿佛遇到了克星，不断后退。
除此之外，还有噼啪噼啪的声音响起，那是毒雾中隐藏的毒虫身体被焚烧后发出的爆裂声。
明亮的火光驱散了毒雾，将沼泽照得通亮，隐藏在其下的沼泽显现出来。
沼泽表面呈暗红色，咕噜咕噜冒着血泡，但上面却生长着许多鲜艳富有生机的灵草灵药，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似乎在诱惑人下去采摘。
可以预想，要是真下去了，恐怕就是凶多吉少，立马便会被沼泽吞噬。
这些灵草灵药，也都是凌尘不认识的品种，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作用。
还是沼泽单纯为了吸引人下去故意制造出来的陷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这血云沼泽已经产生了灵智？
想到这里，凌尘神色凝重，不由看向顾汉，问道：“前辈，依你看，这些灵药是单纯生长出来的，还是陷阱？”
“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沼泽类险地中常见的一些灵药，只有在沼泽环境下才能生长，那些黑色的有强烈的毒性，可以用来制作毒药、炼制毒丹，是毒师们的最爱。”
“那些暗红色的则是炼血类的灵药，有淬体功效，但十分霸道，而且也有毒性，寻常修士若是用其来炼体，稍有不慎，便会爆体而亡。”
似乎看出凌尘的担忧，顾汉笑道。
他不愧是修炼了近千年的通天境中阶修士，见多识广，一眼便分辨出了下面那些灵药的类型。
“若是这血云沼泽有灵智，那它的层次就远不止通天境了，完全能够将我们直接吞噬。”
“像这样的险地或秘境，想要诞生灵智，需要几千上万年乃至更久的演化，血云沼泽一千年前才形成，现在显然还处在初生阶段，不可能具备灵智。”
“由具备灵智进化为意志，那需要的时间更为漫长，或许几十万年，乃至上百万年。”
“到了意志层次，便对所处的地域有绝对的掌控权，修士步入其中，除非实力层次远超意志，不然也无法与其抗衡。”
“有些强大的意志，甚至能显化成人，还能离开自己的诞生之地。”
顾汉感叹道。
“一个地方都能修行？”
凌尘诧异道。
“一块石头时间久了都能成精，何况是本就集天地造化而生的这些险地和秘境。”
顾汉笑道。
“据说，九大险地就都有自己的意志，甚至可以决定进入其中历练的那些人的生死，并决定他们是否能获得机缘。”
顾汉感叹道。
“九大险地……”
凌尘眼睛闪烁，当初他与玄命山的姜衡交谈，那位被人设下转运之术夺了天赋和家族气运的天才，便进入过九大险地之一的寂灭之渊，并成功归来。
当时他以为是那位天才命不该绝，没想到寂灭之渊竟然有意志。
不过这种演化了悠久岁月才形成的意志，应该不会心善到看那位天才可怜就帮助他吧？
每年进入寂灭之渊的人不计其数，寂灭之渊意志应该也不会管，所以还是那位天才本身厉害。
“这些灵药都对应天武境，也可以作为炼制正常丹药的药草，对我来说层次太低，你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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