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的眼神有点恐怖，萧楚萤不自觉说了实话。
“不是。”
闻言，老常露出阴恻恻的冷笑，“我就知道，他一个性无能，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萧楚萤咋舌，“你怎么知道他性无能的？”
“要不然他怎么会29了还没谈过女朋友呢？”
呃，好吧……
萧楚萤无言以对，毕竟她也不清楚付乾舟的情况。
“这也是他活该！”老常露出幸灾乐祸的冷笑。
“他怎么就活该了？”
“是他害得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那他也应该落得同样下场。”
萧楚萤一时无语。
老常说着，渐渐露出愤恨嫉妒的表情。
“他家世那么好，明明可以不努力，走后门就能达到普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可他偏偏要和普通人卷，还比普通人更加努力，天赋也更好，你说，这还能有普通人的出路吗？”
萧楚萤扯了扯嘴角，“呃，你的意思是他应该躺平？”
老常越说越激动，“本来就是，他明明一出生就在巅峰了，现在能当上所长也是因为他的后台硬，偏偏还要去和普通人挤一个赛道，还让不让普通人活了？”
萧楚萤冷笑。
“首先，你的悲剧不是他造成的，其次，他想努力是他的事，最后，你天赋比不过他也没他努力，是你自己的问题。”
老常怒了，青筋暴跳，“是我不想努力吗？是我努力了也没有结果！”
萧楚萤抿了抿唇，“你要是说你拼命努力了，却还是输给了依靠家庭背景走后门的付乾舟，我或许还会同情一下你。
但是既然付乾舟赢得问心无愧，你就没资格骂他。”
“你根本就不懂我到底有多绝望！”老常突然捂脸，露出痛苦的表情。
萧楚萤摇摇头吁了口气，她确实不懂。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他性无能，将来肯定也没有子嗣，这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说着，老常阴鸷的脸上出现一丝报复的快意。
所以，他才故意散布谣言，说是付乾舟性无能，让很多爱慕他的女生望而却步。
这是见不得优秀的人完美，才要给他编排不那么完美的缺陷吗？
萧楚萤举起桌上的茶啜了一口，满嘴的苦涩，忍不住放下茶杯，再也不想喝第二口了。
连喝的茶都这么苦涩，看来这位仁兄确实过得挺苦的。
这之后萧楚萤坐着一直枯等，口渴了也不想喝苦得要死的茶。
等了一个多小时，付乾舟终于回来了，不过老向没来。
“老向呢？”老常的表情恢复了和善亲切。
“他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付乾舟说着，拍拍萧楚萤的肩膀，“回去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是回家呢，萧楚萤有一瞬的恍神。
萧楚萤起身，然后理所当然地扶上付乾舟的胳膊。
付乾舟也没拒绝，默默地握住她纤细的胳膊。
因为她戴着脚镣走得委实太慢了，还很容易摔倒。
“他跟你说什么了？”
在飞艇上，付乾舟忽然开口问。
“谁啊？”
“老常。”
萧楚萤扁过头看他，决心说实话，“他说你性无能。”
付乾舟不屑地嗤笑一声，并不做任何驳斥与辩解。
“你要不要证明一下？”萧楚萤试探性的问。
付乾舟挑眉，“我为什么要证明自己？”
“有可能会影响你以后找对象结婚什么的。”
付乾舟沉声道：“这不在我的人生规划之内。”
结婚从来不是付乾舟人生的必经之路，甚至觉得有点浪费时间，不想花费精力和另一个人磨合。
萧楚萤轻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勇气。
“你如果想要证明的话，我可以帮你。”
话落，飞艇内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付乾舟才微微勾起唇角，冷嘲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楚萤认真点点头，“我知道啊。”
付乾舟冷声道：“我不需要你。”
“那，如果我说是我需要你呢？”
“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快死了，还没有体验过，有点遗憾。”
说着萧楚萤垂下头去，双手绞着衣角，一脸娇羞的样子。
付乾舟毫不留情，“那你找谁不可以。”
此话一出，萧楚萤就知道这货是白攻略了。
半晌，当飞艇距离太空电梯越来越近时，萧楚萤才终于开口。
“护士说过，我最好买一双防水袜子。”
付乾舟蹙眉，“那又如何？”
萧楚萤可怜兮兮的，“要是伤口进了水，有可能会感染，越来越严重……”
“你想让我给你买？”
萧楚萤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我知道我很麻烦，都快死了还这么麻烦别人，太不要脸了，我就该早点死了干净……”
“停！”
听到她又开始滔滔不绝的念叨，付乾舟只觉得脑阔疼，揉了揉眉心。
“我去给你买总行了吧。”
付乾舟打开艇门正打算出去，萧楚萤还不忘提醒一句：“顺便帮我买瓶冰可乐！”
付乾舟顿了顿，满脸不可置信，“你当我跑腿？”
萧楚萤双手合十朝他拜了拜，“拜托拜托啦！”
见状，付乾舟只好认命地出去了。
萧楚萤留在飞艇内，想起这里还有监控，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得逞。
她看着付乾舟进了商场，没多久就提着一个袋子出来了，袋子还挺沉的。
出来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迷路的小孩，就蹲下身去和小孩说话。
萧楚萤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能看见付乾舟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温和。
随后，付乾舟起身，牵着小孩去找妈妈。
没多久就找到了，他把小孩交给母亲，提着东西朝这边走来。
上了飞艇，付乾舟一言不发，把东西交给了萧楚萤。
萧楚萤接过，发现是一双白色的防水袜子，和一瓶两升的冰可乐。
“这么大瓶，你当我水牛啊？”
萧楚萤拧开盖子，举起大瓶可乐喝了一口，一点也不雅观。
“怕你不够喝。”
付乾舟勾了勾唇角，把飞艇继续启动了。
不管怎么说，喝了冰可乐，萧楚萤感觉神清气爽。
突然，她想起刚才那一幕，开口：
“你想不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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