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无法冷静下来。
最后反倒是赢虔主动开口劝解，认为百姓的行为都是自发的，乃是人心所向，并无不妥，让老甘龙心胸开阔一点，反正商鞅今天是死定了，你没有必要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赢虔的表情是高兴喜悦，好像真的是自己大仇得报一样。但是那副面罩之下的真实情感究竟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多少人敬你，就有多少人怕你。
有多少人追随你，就有多少人敌对你。
这就是政治的代价。
站在行刑台上，商鞅还是那副气势凌人的模样，于高处见众生。
俯视着台下的老甘龙，卫鞅开始了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次发言。
“老甘龙，卫鞅虽死犹生，而你，却虽生犹死，岂有他哉！”
至此，一代变法强臣，同时也是华夏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将一个国家深彻变法执行到底的人，就此陨落。
无论后世之人对他作出如何评价，有怎样的看法，是讨厌还是尊敬，是鄙夷还是追随，都无法磨灭他在历史上的地位，都必须要在心里承认，商鞅的能力和功绩是不可否认的。
历史会记载他，文明会传承他，人类会记得他。
是他凭借一己之力，谋划国策，制定新法，将一个饱受六国鄙夷的国家，硬生生的打造成了一个基础牢靠，战力强悍，赏罚分明，律法严谨，可以将这绵延了数百年的春秋战国，礼崩乐坏的乱世。
彻底终结的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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