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像是有人拿了一把电钻在我的肚子里钻来钻去,隐隐作痛的小腹,让我感受到一阵热流不断涌出。
这回真是作死了,疼得我恨不能在床上打滚。
但是,自己作的后果,哭着也要躺完。
“藜藜,要不咱们去医院吧?你这样,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申澜姐担心的在我身边坐下,用毛巾擦了擦我的脸。
我感觉清爽一点了,便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来:“我没事儿,一些小事,我能抗过去。
再说了,生理期还闹到医院里了,难看不难看?”
申澜姐一红,忍不住反驳道:“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从小就这样倔强的德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从前咱们没人心疼,现在你有人心疼,为什么要扛着啊?
澜澜姐的话,听的我有些思绪分离,现在的我,除了申澜,还有谁疼?季西洲?不,他怎么会心疼我。
就算他为我做了乌鸡汤,也不过是他补偿我,愧疚我的一种方式罢了。
他那么擅长在小细节上,捕获人心。
而我也深陷渔网。
“我没事,你也早点休息吧,为了我的事儿,折腾到这么晚了。”
我指了指床头的钟,提醒申澜去休息。
申澜也知道拗不过我,又叮嘱了几句,便回了房间。
我松了一口气,身子蜷缩成一团,浑身有些发抖,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冷的。
还好,我让晓彤早点回去了,不然申澜姐和她两个人在我耳边唠叨,我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不知不觉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浑身冰冰凉凉的,又如同是热火朝天的感觉,冰火交织的感觉,让我难受的翻来覆去,恍然间,我好像看见了季西洲的脸。
他英俊非凡的眉眼里全是宠溺和温柔,轻轻的吻了吻我的脸颊,对我诉说着一腔腻人的情话。
我一定是疯了,怎么会梦见他?
“藜藜?!藜藜你醒醒!”
“怎么办?我也没想到她会发烧啊!”
“让开!”
一句怒喝,我昏昏沉沉的身体,好像突然被抱了起来,置身于一个冰凉的怀抱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恍惚间听到申澜姐的哭泣,和季西洲的声音。
可是,头太痛了。
再度醒来,一睁眼便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好好挂着的点滴吊瓶。
我倏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连从床上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手指尖,似乎触摸到一团柔软质韧的毛发,我吓了一跳,忙侧过脸看去,这一看,险些沦陷。
他安静睡着的侧脸,卸去了平日里的伪装和冷酷,冷硬而立体的五官,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微微蜷曲的睫毛一闪一闪的,鼻息均匀,像个遗落人间的风度翩翩美少年。
我看的呼吸一滞。
好半晌,我才反应过来,季西洲,他怎么会谁在这里?我勉强坐起,一股强烈的尿意,让我没法儿待着了。
可是,季西洲这厮呆着我怎么去!正当我左右为难之际,门口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藜藜!你醒了!没事了吧!”
我惊愕地说不出话,一紧张忍不住手指一攥,结果这一个不慎,攥到季西洲的头发了……季西洲一个锁眉,猛地惊醒。
我心虚的看着他,手里还攥着他几根毛发,着实害怕。
我天,我不是故意要扯他头发的!我讪笑着看着他,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季西洲扬了扬眉,忽然一手探过来。
我忙闭上了眼睛,这厮不会打我吧?谁知道意料之中的拍打没有到来,倒是额头传来一阵温热。
原来是摸我的额头。
我猛然睁眼,季西洲近在咫尺的脸,晃了我的眼。
“没事了,还好。”
季西洲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清淡的笑来。
我有些蒙圈,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昨天晚上,我不就是作死吃辣,亲戚造访疼得直打滚么?难不成,我疼得进医院了?
“那就好,昨天晚上真是吓死我了。”
申澜姐也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在我身边坐下。
强烈的上厕所的欲望,让我呆不住了,可是身子软绵绵的,我别扭的挣扎了下,季西洲立刻紧张了起来。
“是不是哪里还疼?”
季西洲一把揽住我的腰身,手指切在我的脉上,我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不仅西医厉害,中医都会把脉??
“心率这么快?”
季西洲蹙了蹙眉,疑惑的嘀咕道。
我心里暗自腹诽,你靠的这么近,我能不心跳加速么!再说了,我是被尿憋的!
“你走开。”
我有气无力的道,拉着申澜姐在她耳边小声说我要去上厕所。
季西洲一愣,有些恼火:“我是医生!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告诉她有什么用!”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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