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义狠着心没有看向赟，而是看了沈世勋一眼，“既然是你的错……”
“爸！”
他双膝跪地，“求您答应我，让知知和我在一起。”
所有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包括向南知，“爸，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跟沈世勋在一起的。”
“知知……”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向正义握着手里的茶杯，欲言又止，“绝不会同意，让知知离开古城。”
“知知不会离开古城，我留下。”
沈世勋一脸认真，“我跟孩子都会留下。”
向正义最担心的事就是向南知为了沈世勋妥协，而去一个对她来说很陌生的地方，他接受不了女儿和孙子都不在身边。
“汤圆，你起来吧。”
向正义放下茶杯，将跪在地上的孩子扶起来，孩子很小，但看上去很懂事。
比起小时候，皮肤黑了很多，但更加有个男孩子的样子了，双手有力，“祖父，你让阿爸和阿妈在一起吧。”
向南知看着向赟，这小子跟她一路从西贡到古城坐飞机来，也没见他这么会说话。
关键的时候倒是挺能，她都不记得沈世勋是什么时候教他的。
“祖父。”
向正义看了看向赟，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世勋，“你会对知知有二心吗？”
“不会。”
“那你签字，你要敢背叛知知，你所拥有的一切，尽数归知知所有。”
“爸……”
家里缺那些钱吗，不缺！
但向正义知道，对于这样的男人来说，这算是拿捏命脉了。
“文件我已经拟好了，只要你签字，我就同意你和知知在一起，以后再不为难你。”
“作数？？”
“作数。”
“我签。”
事实上向正义并没有拟好什么合同，无非是看沈世勋这次回来，还会不会为自己留退路罢了，要是留了，那他就还有可能再次离开古城。
要是毫无保留，那他也就没有继续为难他的必要了。
马晓蓉没看住向念，一听到向南知回来了，想念飞奔到书房外面等着。
小姑娘被向南知养得很好，皮肤白嫩，乖巧的站在外头，也没有哭闹。
方才听到里头有人叫“祖父”她微微一愣，抬头看着马晓蓉。
马晓蓉多少有些尴尬，便跟她说，“念念，我们先去玩，等会儿再过来好吗？”
想念摇头，她是向南知带大的，很依赖向南知……
过了好一阵子，门开了，向南知拉着汤圆的手和沈世勋一起走出书房，得到了向正义的认可，两人心情都很不错。
汤圆第一次离开草原，对一切都很好奇，不由得到处张望，缠着要向南知抱她。
“阿爸，阿妈好白呀。”
“你阿妈一直都很白。”
向赟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竟然是他的阿妈。
“德吉，从你母亲身上下来，不要让你母亲抱你。”
向赟多重沈世勋是知道的，他在吃得多，跑得也快，每天这里跑到那里，时常运动，身量不轻。
沈母一手把他带大，有时候都跑不过他，抱着走几步路都喘气。
母亲都如此，更何况向南知。
向赟刚出来刚从向南知身上跳下来，撞见了面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向赟穿得很一般，甚至带着几分土气，还没来得及打扮，但小姑娘很精致，长得和向南知咋一看也有些相似，声音软软的。
看到沈世勋和向赟，甚至有些被吓到了。
向南知看了一眼马晓蓉，不是说了，让她带好向念的吗？
向念这孩子脆弱敏感，平时她跟外面的孩子说两句话，向念就不太高兴，哭哭啼啼的问她，妈妈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马晓蓉有点无奈，“我说了，但她非要等你出来，我……”
“向念。”
“妈妈……”她声音有些哽咽，看看沈世勋，又看着向南知，哆哆嗦嗦，“妈妈，他是谁呀？”
“他……”
向南知蹲下来，温柔道，“他是你爸爸啊，这是哥哥。”
向赟抬头看了一眼沈世勋，沈世勋摸了摸儿子的头，“妹妹。”
“妹妹。”
“我不要哥哥。”
向念眼泪吧唧一下掉下来，“哥哥会和我抢妈妈，我不要哥哥，妈妈……”
向念一下子哭了出来，向南知柔声道，“你先别哭，哥哥不会和你抢妈妈的，你放心向念……”
“不要。”
向念哭了，很难哄，沈世勋看得出来，平时向南知肯定很惯着孩子……
好不容易哄好了向念，向南知又来哄向赟，他心里素质倒是强大，也没有跟向念一般见识，在他花园里拿着一把木剑嘎嘎乱杀，砍死了向南知满院子的花。
下楼的瞬间，向南知无语。
马晓蓉看了她一眼，小少爷好不容易回来，要做什么事也没人敢拦着，别说院子里的花了，就算把院子拆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向正义高兴，坐在外头晒太阳喝茶，陪着向赟，沈世勋在一旁陪着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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