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响，姜挽总算是接受了这个炸裂一般的事实。
她之前预想的应该都是对的，随着尸傀实力的不断提升，他们的意识存留的也越来越多，如今看来，某些人类的能力也会渐渐恢复，比如说话，比如正常行走。
那么，最后的尸傀会是什么样子？
——和正常的修者没有什么区别。
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个答案，姜挽忍不住头皮发凉。
却又忍不住赞美，别说，御尸门是真的有点子东西在身上的，难怪能在荒渊大陆蹦跶这么多年。
系统之前和她说过，尸傀的历史从它来之前就有了，只不过这些年花样越来越多了。
“转个圈。”
姜挽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包括小十在内的在场众人直接懵了。
和三卷系统不一样的是，小十是真懵。
见状，姜挽立刻明白了，小十确实比另外九只尸傀多存留了一些意识，不过还不够多，最起码还是听不懂人话的。
不等三卷和系统反应过来，姜挽已经一道攻击袭向了小十。
小十不躲不避。
他听不懂姜挽的话，却知道最基本的服从。
直到姜挽命令他还手，小十才回身迎击。
姜挽施展了全力，却也没能从小十手里讨到太多好处。
小十的实力，比小九又要高出一大截。
姜挽眼睛一亮，没有再继续，连人带坛直接收进了空间里。
三卷熟练的跳上姜挽的肩膀，“契主，小十的实力很不错，能当个小队长了！”
姜挽失笑，瞥了它一眼，“那大队长是谁？”
三卷拍拍自己的胸脯，“当然是我了，契主你觉得怎么样？”
姜挽已经召唤出了澜水剑，耳边风声渐起，姜挽的声音却依旧无比清晰，“很不错。”
姜挽有心培养出一支尸傀小队来，而三卷，确实是不错的领军人选。
潭音：你到底要不要脸？你想培育尸傀小队，就不能自己动手吗？偷我的干什么！
姜挽：不行，我不会！而且我不干那种缺德事！
潭音：行，你清高，你伟大，那你倒是别他妈荼毒我啊！
......
天色渐亮的时候，姜挽才给涣纱传去了消息。
如她所想，潭音对涣纱不仅没有一点怀疑，反而还有愈发看重的趋势。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潭音给我用了璇玑草。”
璇玑草，八品灵植，恢复伤口的速度极快。
姜挽轻“啧”了一声，“她对你还真是不错。”
“多亏主人的计谋。”
之前涣纱给潭音出的不少主意，都是姜挽这里出的，有的来自姜挽，有的来自系统。
“主人，潭音已经开始严重戒备了，这段时日，您......”
涣纱没有继续说，不过姜挽却是听明白了。
涣纱怕她最近再去冒险。
虽然三卷有着和潭音同等的实力，但潭音终归是经营多年，在尸傀巢穴中，就算姜挽和三卷修为高强怕是也讨不到好。
这也是姜挽始终用偷而从来没有正面对上潭音的最大原因。
“你放心，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不会去了。”
另一头的涣纱倏然松了一口气。
姜挽每次冒险，她都跟着紧张，万一出了一点纰漏，她也活不了。
“这段时间，潭音可有同上面的人联系？”
对于潭音的上司，姜挽只知道叫戚长老，也是伏羲城的，再多的，涣纱一时间也打探不出来。
“没有，这段时日，潭音都在巢穴之中。”
至于潭音为什么许久都没有出去了，当然是因为姜挽这个盗贼，潭音是真的怕了，家底都快丢完了。
“你继续盯着潭音那边的动静，至于你的脸，我过一段时间会去替你询问一下一位顶级炼丹师。”
姜挽很清楚，涣纱最在意的，就是她的那张脸。
果然，听姜挽这么说，涣纱的声音骤然拔高几分，“属下谢过主人。”
姜挽掐断联系，识海中的系统直接嘲笑出声，“潭音要是知道涣纱是你的人，估计得当场气吐血，算计到最后，最大的奸细竟然是自己的心腹，真是裤衩子都赔进去了！”
许是和三卷待的多了，系统的粗鲁程度都隐隐提升了不少。
姜挽睨了虚空一眼，幽幽开口，“对于女孩子，不能说裤衩子这么不文明的词。”
系统：“......”
你自己不是也说了？？
三卷听到关键字眼，脑袋直接弹起，“契主，什么裤衩子？”
姜挽：“......”
......
又在附近的城镇里采购一番，姜挽才带着三卷御剑从崖底飞上了天衍宗的后山。
虽然如今实力最差的四卷也已经到了金丹初期，可以初步辟谷，但是姜挽还是喜欢一日三餐，这样会显得她是个正常人。
系统无情嘲笑：你见荒渊大陆哪个正常人炼虚初期还吃饭的？
将几只契约兽都从空间里放了出来，又给它们分好了午餐，姜挽才将十只尸傀也一同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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