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便有震惊天地的毁灭气息陡然生出。
不过，这一刻忽然凝滞了起来，时间如定格了一样，周衍的永生之灵陡然一震，接着周衍的眉心流出了金色的血液，金色的血液流出之后，形成了一道金色树叶一般的印记。
这印记出现之后，投射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金色的光芒之中，一个白衣女子直接在这样的投影里呈现了出来。
这个白衣女子，白衣霓裳羽衣，神色淡然，眸光明亮而带着一丝丝独特的温柔的情意。
她静静的看着周衍，眼眸无比的温柔。
但是这种眸光，仅仅只是呈现了刹那便消失了，接着周衍感觉自己回到了过去一样，一切的一切都如在倒退。
很快，周衍的永生之灵和肉身都恢复了最巅峰的状态，同时周衍也发现那四名邪灵女子也如没有战斗损耗一样，那种近乎本源空竭的损耗也消失了，完全恢复到了没有出手的那一刻。
这是时光回流，但是不是时间回到过去，而仅仅只是让能量流转回到过去！
但即便是这样，这般手段，也异常的恐怖。
也正是如此，鸿域乔四名邪灵全部汇聚到了一起，组合成了一种恐怖的四围战阵，这战斗阵法显化出了君王的意志威凛。
但是白衣女子，也就是周灵衣并没有对于这四名邪灵女子的阵法有什么关注。
她眼眸里流转着可怕的金色光芒，光芒闪烁之中，显化出了一种独特的韵意。
而这种韵意呈现之后，周衍骇然发现，那四名邪灵女子的眼眸里也同样的出现了这样的可怕的韵意。
这种韵意出现的刹那，四名邪灵女子便显化出了痛苦的神情来。
随后，这四名邪灵女子的眉心，也开始出现淡金色的印记，印记以极致的速度在成型，所以在被烙印下某个印记一样，非常的神异和奇特。
不过，便在这同一时刻四名邪灵女子眉心的印记忽然直接粉碎，崩灭了。
接着，有一股浩荡的冰雪之力忽然降临了下来，陡然出现在这四方。
四名邪灵女子的眉心，再次显化出了印记，不过这一次，却是莫名的塔形印记。
印记出现，全部投射出了一方虚影。
虚影在虚空组合之后，无尽冰雪之力也与之组合，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冰雪女子。
这女子，便正是穆清颜。
穆清颜出现的时候，周衍的心中不由一凛，又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与失落的萧索之意。
这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周衍的心，却颇为难受。
不过，周衍依然感觉到，穆清颜出现之后，周灵衣的表情微微有了一丝淡淡的变化。
这种变化，并不是什么情绪上的变化，而仅仅是一分凝重之意的呈现。
冰雪女子穆清颜也看到了周灵衣，但是并未有过什么惊讶之色，反而一如既往的冷漠。
这种冷漠，甚至于远远超过了鸿域乔等人的冷漠，冷漠得令人心颤。
周衍感应到了这一丝冷漠之意，浑身也冷到了谷底。
周衍曾经以为，只要主宰了邪灵，将来就可以改变这些邪灵，甚至于，周衍一度很自信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
而哪怕是之前周衍遭遇到了鸿域乔等人的冷漠无情的举动，周衍也不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可是见到了穆清颜之后，周衍发现，要做到这一点，或许，永远也不可能。
因为穆清颜的邪灵，已经是一种主宰了。
或许，有些判断是没有错的——罪恶之源的境界，在君王境界之上，这个情况，应该没错了。
因为穆清颜这种君王，已经不是简单的君王了。
君王，在她眼中，或许……就和一般的永生之灵在周衍眼中的存在一样，可以随意灭杀。
纵然这是一件非常冲击人心的事情，但这就是事实。
这世界残酷的事实永远不会太多，只是知晓残酷事实的生灵还没有成长到对应的地步而已！
周衍心情颇为沉重，而穆清颜与周灵衣对视的时候，一股股恐怖的永生圣灵的波动动荡了起来。
两人之间没有战斗，但是周衍却从双方的双眼之中看到了大战。
一场源自于永生圣灵在圣灵领地、圣灵战场上的战斗，没有显化在虚空，而仅仅只是显化在圣灵自我的战场。
谁的战场，周衍不知道。
但是这场战斗，爆发了四次，四道眸光之中的世界大战。
天崩地裂，毁灭天地，毁灭一切。
然后在眸光之中，这样的战斗落幕。
谁胜谁负，周衍也不知道。
但是，穆清颜的眸光平静下来之后，一挥手，她身边的四名邪灵女子全部消失，随着她一起消失了。
而周衍身边的周灵衣，则是没有给予周衍任何话语，也什么都没有说，化作一道金色树叶，忽然消失不见。
周衍，此时只是孤零零的一人站在了那枯骨战船的上空。
而周衍忽然感觉到眉心有些痒痒的，他下意识的挠了一下，一抹抹金色的碎片，从眉心落了下来。
像是干枯的树叶一下子被捏碎了一样，点点滴滴，飞舞在虚空之中，如金色的齑粉。
周衍身体里的金色树叶印记，粉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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