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檀润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能自圆其说当然是好事。
不过还是需要去调查一下她说的表弟走失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编出来的，那么党务调查处那一关还是过不了。
吃过饭之后，泉泽芳拿钱包出来准备付账，檀润青却抢先一步把钱给了服务生。
泉泽芳连忙道，“檀先生，说好今天我请客的。”
她不想欠大特务的人情，即使这次的饭钱再贵都要自己结账，不能给对方留再见面的借口。
檀润青挥挥手，示意服务生不用找钱了。
然后才回头对泉泽芳道，“今天是我让你请丁小姐出来的，自然应该由我来付钱，下回咱们两个人单独吃饭的时候再由你来请吧。”
说完便站了起来，“走吧，我送你们回学校。”
见泉泽芳坐在椅子上没动，檀润青又笑问，“泉小姐如果还不想回去，要不我请你去看电影？”
泉泽芳一听，一下子跳了起来，“不不不，我要回去了，学校还有事呢。”
心中却暗骂，呸，谁要跟你个狗特务一起看电影。
檀润青开车送她们到学校，自己才回美佳咖啡厅。
进去一看，发现自己那顶礼帽仍然挂在原处。
显然山猫还是没有出现，看来今天不会来了，得再登一周寻人启示。
檀润青让常远之和林嘉醴先撤，等他们走了之后，才把柱子叫到车里。
让他暗中去查一下金陵女中二年级有个叫丁香的女生上周末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去过她姑妈家。
同时还要查清那天她姑妈家的表弟有没有走失过，如果确有其事，人在什么时候走失，又是什么时候找到的。
柱子点头答应，“知道了，少爷。”然后下去拉着黄包车走了。
回到洪公祠1号，檀润青立即向戴春峰汇报了今天去跟山猫接头的情况。
听到‘山猫’没有如约出现，戴春峰不由蹙起眉头。
“小檀，依你看，他为什么没有来？”
檀润青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暂时还不好下定论。”
“如果‘松花蛋’的供词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有两种可能。”
“要么他发现‘河马’已经暴露，所以不敢露面。”
“要么就是没有看到寻人启示，或者此人不在金陵。”
略顿了一顿之后，檀润青才又道。
“如果此人不在金陵，又可能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是临时出差，第二种是已经被调到其他地方去了。”
“如果已经调到其他地方去了会比较难办，这条线可能就断了，暂时我们先按短期出差来处理”
“我认为对方知道‘河马’暴露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会再登一周寻人启示。”
“当然也有必要再审一审‘松花蛋’，确认一下他有没有撒谎，虽然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
说到这，檀润青抬头看了戴春峰一眼。
“另外，我觉得有必要找卫戍司令部要一份最近出差未归人员的名单。”
“为免走漏消息让‘山猫’发现，还要劳烦处座亲自去找桂司令一趟，下一步我们可以先从这些出差人员开始秘密排查。”
戴春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觉得檀润青说得有道理。
‘山猫’如果人不在金陵的话，肯定看不到上周的寻人启示，那他没有去美佳咖啡厅也就可以理解了。
“好，你现在就去重审松花蛋，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撒谎。”戴春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找桂司令要一份卫戍司令部最近出差人员名单。”
“是。”
从处长室出来，檀润青便把常远之和林嘉醴叫到到跟前，让他们两个去提审‘松花蛋’，必须弄清楚小鬼子有没有说实话。
很快‘松花蛋’便被从牢记里提出来。
常远之问，林嘉醴负责记录，檀润青端着杯茶在旁边看着。
但是不论常远之怎么问，‘松花蛋’就是不承认自己撒谎。
常远之气得一拍桌子，“你如果没有撒谎，我们登了寻人启示之后，‘山猫’为什么没有露面？”
“这我怎么会知道？”‘松花蛋’脸上是一副无辜的表情，“没准他知道我已经被你们抓了呢？”
他话音未落，林嘉醴突然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喝道。
“狡辩，你不是说跟‘山猫’是单线联系吗？”
“除了你，还有谁会知道他的身份？”
“我看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说完他扔下做记录的本子和笔，起身上前拿起牛皮鞭就抽。
可怜松花蛋之前挨打的伤口刚好些，被一通抽之后，顿时又变得皮开肉绽。
但是他仍然不肯承认撒谎，“冤枉啊，我说的全是真的。”
林嘉醴哪管这些，继续抽，直到松花蛋昏死过去还骂他是装的，就是不肯停下。
此人可能还有用，常远之担心打死了，连忙拦住。
“好了小林，先停一停，打死他就没得问了。”
林嘉醴这才扔下鞭子，骂道，“这小鬼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拉出去一枪崩了算了。”
檀润青全程在旁边默默看着，感觉自己这两个手下一个冷静型，一个冲动型，他们两个的性格倒可以互补，以后有什么任务可以让他们搭档。
常远之回头向他征求意见，“组长，要不今天暂时先问到这吧？”
檀润青点点头，让林嘉醴先把松花蛋押回牢房。
然后又让常远之明天再去江南晚报登一星期的寻人启示。
如果山猫上周真的不在金陵，那么下周只要回来应该就能看到寻人启示了。
原本以为得到了唤醒山猫的方式就可以很容易抓到那只鼹鼠，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得沉住气才行。
第二天一早，戴春峰就让秘书王蒲成把檀润青叫到办公室，将一份名单递给他。
“这是我昨晚从金陵卫戍司令部拿到的他们最近出差人员的名单，你可以先对这些人做一个重点排查。”
“卫戍司令部档案室主任会全力配合你，不过他并不知道你要查什么人的档案，所以一定要注意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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