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顾砚抬眼，便看到了脸上挂着虚伪笑容的某男人，神情冷淡的转过脸，顾砚直接当他不存在。
夜临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瞧见顾砚不搭理人的态度也不生气，可能是身心得到了愉悦，所以心态也宽容了许多。
虽然顾砚并不配合，但这次的体验还是让他食髓知味，恨不得压着顾砚再来一次。
“还在生气？”夜临走了过去，直接坐在床边，没有生气时，他的声音带着股懒散的意味，磁性又低沉。
顾砚滚了一圈，靠着最里侧，直接合上眸子，显然不想搭理他。
眉毛微挑，夜临长臂一伸将人捞了过来。
此时的顾砚还什么都没穿，他睁开眼，明亮的眸子里燃烧着火焰，在瞧见男人眉宇间的餍足后，更是恨恨的剜了他一眼。
一想到夜临的餍足是因为在自己身上得了趣，顾砚就气的呕血。
为什么师尊不将这厮干掉！
温热细腻的手感，夜临的手不老实的在青年身上移动。
“啪”的一声，是顾砚伸手拍开某大猪蹄子。
“啧，那么大火气做什么？我们可是结了契的，是名正言顺的夫夫。”夜临悻悻的收回被打红的手，足以见这是下了死力的，恨不能直接废了他，但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又理直气壮起来。
“你和凌渊那才叫偷情，我已经很大度了，没有要了你这条小命。”哼哼一声，夜临继续道。
“……！”偷情？亏他说的出来，谁是后来者他心里没点数吗。
“而且……”夜临摸着自己的脸，颇为自恋道：“怎么看你都不亏，我长的好，修为高，哪点都没有辱没你。”
这话像是在说给顾砚听，又像是在自我洗脑。
顾砚看着那张熟悉至极的脸，突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怕自己以后都不敢直视师尊了！要有阴影了。
想来夜临也是清楚这点的，再和凌渊一起，情动时看到那张脸会不会想到他？想到这里的男人恶劣一笑，凤眸里可谓是恶意满满。
“魔尊的攀比心还真是…为了嗝应我连自己都不要了，我师尊的脸用着可还习惯？”顾砚心思百转，也大致猜到了夜临的恶劣心思。
即然夜临要来嗝应他，也别怪他戳他痛处，真正的哪里痛就打哪里。
他不是这么喜欢和师尊比？那就比好了，反正他是哪里都比不上师尊，就算有着相同的一张脸也根本没法比。
“哼，我这脸可是货真价实的，谁想和凌渊用一张脸了。”夜临不满的轻哼一声，不过好歹没有生气，只是强行拉起顾砚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道：“不信你仔细摸摸。”
“谁要摸你。”顾砚想也不想便要收手，只是抓在手腕上的力道不小，他一时收不回来。
夜临抓着他的手摸自己的脸，从额头一点点向下。
顾砚恼怒的瞪着他，恨不能戳瞎他那双得意洋洋的眼睛。
“瞎了也不妨碍我上你。”像是瞧出了他的意图，夜临唇边噙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啊！好气啊！
顾砚默默收回了视线，他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夜临手中，因为不是夜临死，就是他死。
手指被动从额间摸到下颌，顾砚不耐的想要收手：“够了没有？”
“我不过是在证明自己的脸如假包换。”将人逗弄了一番，夜临也没再继续惹他生气，很是干脆的松了手。
“出去，我要洗澡。”顾砚的声音有些哑。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有出去的必要吗。”说话间，夜临的视线落在顾砚身上，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上全是激烈时留下的痕迹。
“有。”顾砚已经懒得和他争辩。
“好吧，需要我帮忙吗？”一阵无声的对视后，还是夜临先败下阵来，这点小小的要求没必要紧抓着不放。
“用不着，出去。”哑着嗓子，顾砚语气冷淡的下逐客令。
“行，我这就出去。”顾砚一对他冷脸，夜临心里就不舒服，凭什么对他就摆着脸，对凌渊那厮就笑颜如花！
刚走出两步，他又突然停住脚步，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顾砚，语气深长的指着自己脖子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让这些痕迹消失，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再重新添上去。”
顾砚神色微变，心中已经将夜临骂了八百遍了，疯狗！狗东西！也只有狗才会看重自己留下的标记。
直到关门声响起，顾砚才掀开被子下床，小腿肚打着轻颤，他再次咬牙切齿的咒骂着某疯狗。
浴桶中，顾砚狠狠的搓着自己身上一寸寸的皮肤，那力道是奔着褪一层皮去的，直到将皮肤搓的通红他才收了手，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在一边，微阖着眸子，思索着自己的下一步该往哪走。
热水的蒸气染红了他的脸，也让他的眸子看着多了一丝迷离。
顾砚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
洗完澡后，顾砚才觉得自己身上和夜临有关的气味淡了很多，他没有伤春悲秋，也没心思去怨天尤人，他只是平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直到干哑的嗓子好受一些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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