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头昏脑胀的骑着车往家走，这破路灯绝了，昏黄，一节一节的，让人不舒服。
刚拐进南锣鼓巷，就看到几个小伙在壁咚一个姑娘，没看清长相大粗辫子倒是很明显。
王仁停好车子，“哥几个好兴致啊，加我一个行不？”
几个小伙还没回头呢，就有个人说道“你他妈谁啊？”
有人回头看到带着大盖帽，穿着警服的王仁，连忙拉自己的同伴。
一看是公安，几个人头一低悄摸的溜了。
王仁过去捡起地上的布包递给姑娘，姑娘穿着东四人民商场的制服，大眼镜，皮肤挺白。
“住附近自己能回去不？”王仁看着低着头的姑娘。
“我住雨儿胡同能自己回去。”
“那行我就不送你了。”说完王仁就骑上车子走了。
齐一娜看着骑车走的的王仁嘀咕道“十四号院，仓库旁边的王家。两个臭小子等着回去就收拾你们。”
快到家门就看到一束手电光照过来“是小仁不？”
“妈大晚上的在门口等啥，我有事晚了点。”把这溜到老妈身边停下，搂着老妈回道。
“饿了，饭做好了没？”
孙兰锤了儿子一下，“就是饿死鬼。”
娘俩进门锁门回家。老爸王河正搁院里抽烟喝茶呢。
“我就说没事吧，都多大人了，在新疆的时候，从小学到大学都没送过，就你事多。”
孙兰白了丈夫一眼，“看啥，去洗手吃饭去。”
老妈热热剩菜，王仁一阵塞完，呵了口水才给老妈说“可算回魂了，弄的我头昏脑胀的。”
院里溜达会早睡吧。
上完晚自习回到宿舍洗漱完的哥几个开始了卧谈会。
“知道不旁边的农学院还有几个姑娘，比咱这强多了。”
王义一下坐起来，“老三你说啥，隔壁是农学院？”
“老八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大好好回答，问你话呢？”
“老八一包烟，我给你介绍个农学院的姑娘。”老大奸笑着回道。
“边待着去，你他妈自己都光棍汉。”老三对着下床的老大就是喷。
气的老大一脚踹到床板上。哐当一声后，老三才对王义说
“两包烟我把我妹妹介绍给你。”
宿舍顿时想起一阵“牲口”的骂喊声，把人骂牲口还是从王义这先开始的。
新疆儿娃子好这么骂人。
然后一群禽兽向老三打听他妹妹的情况。
王义都无语了，“谁能告诉我他们种地没？”
没人搭理他，电力学院完全和尚庙，一群人快憋疯了。
王义也不参与讨论，默默的闭眼睡觉。
上午的课上完，端着刚打的饭边吃边往舍友说的农学院走去。
这会的学生猛的一看没什么差别，门卫也没管，王义溜达着进了农学院把饭盒一收。
用手摸了一把嘴，就四处溜达起来，总算看到菜地了。
一看学生种菜就是不一样，地头还立个牌子，那个年纪什么时候种的，真清楚。
这可是好地方啊，这么多地，这帮学生吃的肯定好。
王义就开始琢磨怎么弄回去点。
这会就有这种平头的大卷心菜了？不好好学习，见了啥都露怯。
蹲下身子按按菜心，已经很结实了，又伸开手掌量量，个头真不小。
目测怎么也得有个八斤左右，有了着菜冬天就不用老是白菜土豆豆腐了。
“小伙子哪个系的？”过来一个皮肤黝黑和老农没啥区别的老汉。
“老师我是隔壁电力学院的。刚听说这边的农学院过来看看。”
老师点点头看贼一样看着王义。
这老头啥眼神，能不能好好看人，我这小脾气。
“老师这菜呢我是不会偷的，要是有多余的种子我倒是想求点。”王义指着卷心菜说道。
“哼，眼镜倒是挺毒。”说完就背着手顺着地埂子往里溜达。
王义就和小跟班的一样后面跟着，这胡萝卜看漏出来的头是够大的。
看老头没回头就拔了一个，扭下萝卜缨子扔地理。
把萝卜装口袋里，刚想在下手。就听到头顶传来老者的声音
“一个就行了，到时候还要算产量呢。”
王义笑笑站了起来，跟着老头接着溜。
大点的白菜，土豆看不出来啥情况。
王义刚想过去看看那边的玉米地，
“那边不是我们班的，你就别去嚯嚯了。”
老头说完就往回走。
王义跟在后面几次想开口，想了又想还是算了。
老头出了菜地就往几个二层的小楼走去。
王义拍拍口袋也不算没收获，就拿着饭盒出了农学院大门。
哥们明天再来。
孙兰刚蹲下家准备掰几根芹菜，摘两黄瓜回屋做饭去就听到后院门被拍响。
“谁啊？”也没人回答孙兰。
拿着芹菜过去把门打开，看到一个一米六留着大辫子的姑娘，睁着打眼看着自己。
“你是？”孙兰疑惑的问。
“阿姨我是雨儿胡同的齐一娜，过来谢谢王仁哥。”
孙兰心里八卦之心顿起。
“来姑娘进来说话。”孙兰热情的拉着姑娘进了后院，还把门插上，这是怕跑了？
齐一娜看着后院这菜地一脸的羡慕，有个后院真好，一夏天的菜都不用买。
“这是王仁带着他弟弟种的，还不错哈。齐一娜是吧？”
孙兰炫耀的说道。
“阿姨您叫我娜娜就行。你家这菜地收拾的真好。”
带着姑娘从巷道回到前院，就让叫姑娘坐下，自己忙着给姑娘倒茶去。
齐一娜看着挂满苹果和石榴的果树都不知道该说啥。
这可比自己那大杂院好太多了。
把茶杯递给齐一娜，孙兰就笑着问“娜娜和我家王仁认识？”
齐一娜摇摇头，“不认识，只在胡同里遇到过两回，知道你家在这。”
“那感谢是怎么回事？”
齐一娜就把昨晚的事给孙兰说说。孙兰听了还心想连英雄救美都不算。
“你多大了娜娜？”
“阿姨我今年十八，在东四人民商场当售货员。”
孙兰都羡慕了，这么好的工作。
“家里几口人啊？”孙兰开始查户口了，送上门的肥肉。
孙兰还不知道自己家被人家当成猎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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