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王建山应了句，点开电子眼，看着坐在沙发安静等着的汤元白。
他没找他们，居然自己找上门了吗？
汤元白没想到王建山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
“你怎么突然这么高了？”汤元白看着从到自己肩膀，到几乎跟自己齐平的王建山。
不仅如此，连气质都变了不少。
“家里出了点事。”王建山说着，目光落到汤元白身上。
“不好意思。”汤元白也看到消息了，“本来不应该这个时候上门的。”
“但……”
王建山等着汤元白下文，却见他看了看四周，“不如上我房间看看吧？”
王建山不想多起事端，虽然洪波、洪涛两兄弟现在已经翻不起什么波浪，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汤元白踏进房门后，有些庆幸自己不怕软体动物。
不怪他，王建山的房间，四面墙，三面放了一墙柜的小虫，花花绿绿，各种各样。
另一墙面，全是一瓶瓶不知名的液体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
王建山倒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等汤元白看个够，才问：“但怎么了？”
汤元白仿佛如梦初醒般，“你还记得龟兔赛跑里，那个救我们的女生吗？”
王建山眸一缩，面上却不动声色，“嗯，怎么了？”
那个假装成袁星接近他的女生，甚至不知道她图什么就被发现了，最后“死”得有点惨。
汤元白本就打算用这事获取王建山信任，遂不保留，“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不管怎样，她，都不是你认识那个人。”
龟兔赛跑内，他和林琳是旧相识明眼人一看便知，王建山倒不怀疑这点，但为什么，“你怎么知道她不是？”
汤元白似乎在犹豫，王建山耐心等着。
最后见他下定决心般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但我要改造剂。”
汤元白提要求王建山早有准备，却没料到他求的是这个。
王建山眸中冷芒闪过，很快便收敛的一干二净。
果然，是【智生】那边出问题了……
他跟他可是单向联系的。
心跳有些快，这是第一次，故意威胁，却又“公正”地跟人谈交易，汤元白难免紧张。
王建山不想人造改造剂这事泄露，原因汤元白也不知道，郝韵没说，但只要他不想，事情就好办多了，现在就看看，他找的那个人，值不值得用改造剂来换了。
两人都没想到，刚从选拔出来，队友情这么快消失的一干二净。
漫长而尴尬的沉默后。
王建山开口了，“可以。”
话音落下，就见人从那墙面上拿了管液体，“这就是？”
不怪汤元白怀疑，好歹之前看到的都是红色的，这绿绿模样，看着真的不大像。
王建山点头，“这就是。”
汤元白伸手接过，“她是智生的研究员。”
果然……王建山眸微缩，便看汤元白将东西往袋收，“你倒是真相信。”
汤元白笑了下，“你不至于拿这事骗人。”
见人就要往外走，看在选拔内的队友情谊上，王建山还是开口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这个改造剂成功率虽高，但说到底，还是在赌。
汤元白知道他误会了，却没有说明，答应声就离开。
这趟主要目的已经完成了，如果王建山想查出智生目的，那迟早找到林琳身上。
找上林琳，一切都好办了。
……
郝韵开始以为徐蕴和是想私下审问她，不料他真的带自己来见校长。
到门临了，徐蕴和却不动了，示意郝韵往里。
郝韵手已经推上门，还是忍不住偏头问：“徐队真不跟我一起进去？”
徐蕴和点头，“老师要单独见你。”
郝韵心内有些惴惴不安，表面却端着该有的兴奋夹杂些许害怕。
虽时常远在帝星外，但帝星学院院长的名声实在太响。
大名鼎鼎的护卫队“鹰隼”小队队长，在戍边期间战绩辉煌的不得了，至今仍是击杀域外种最高纪录的小队。
身淌域外种血的郝韵怎能不怕？
丁学民眯了眯眼，试图看清逆光走进的郝韵。
郝韵没想到，那个传言中雷霆人物，此刻却如枯木般，带着腐朽气。
正常人身上都有生机，好的，坏的，低沉的，昂扬的……但眼前人，没有。
让她想起丁文林。
丁学民眯了眯眼，开口：“走近点。”
“站在这里不行吗？”郝韵面上犹豫，直觉告诉她，不太妙。
丁学民没说话，两人似乎陷入一种难言的僵持。
半晌，丁学民出声打破僵局，“知道我找你来，什么事吗？”
郝韵老老实实摇头，“不知道。”
“你是中级拾荒者，应该知道最近【赏金】板块…”
郝韵的心被丁学民这话勾起，却听他一阵低咳。
丁学民清了清嗓，接着，“无上限那一单，你有兴趣吗？”
我抓我自己吗？郝韵腹诽了句，表面却扮出点奇怪，犹豫着回答：“这…轮不到我吧？”
找她来，就为了说这事？总归郝韵是不信的，老头都说了，大人物，办事前，总要七七八八说点无关紧要的事，到最后，冷不丁地再说真正目的。
丁学民手抵唇一阵暗咳，“已经找到了。”
“那个带着芯片的。”
郝韵心里明镜似的，正想回嘴，便听丁学民下句，“被【智生】带回去了。”
即便一切都在预料中，乍听到这消息，还是从学院校长口中得来的，郝韵心内仍难免波动。
“智生都那么有钱了，还要跟我们抢生意啊…”
丁学民似乎被这话逗笑了，笑着笑着又一阵撕心裂肺咳嗽。
郝韵担忧地看着，她是真怕丁学民咳背过去，到时候她全身都是嘴都说不清。
大事可才刚刚开始干呢。
眼见丁学民咳声渐缓，平息后，郝韵听到他说，“你有没有兴趣，把人带回来？”
果然，目的都是留到最后时刻才说的。
但，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郝韵不理解。
而且，这不是让她明晃晃跟【智生】叫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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