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玛的给我下来!”
路北方作为典型急性子,平日里风风火火,行事雷厉风行,容不得半点拖沓与迟缓。
此刻,看到这家伙故意坐在车上,将那辆受损车辆横亘在路上,挡住了送别段文生的队伍去路,他耐心,早就彻底耗尽。
也就是说话间,他一把将那个叫刘保生的男子,从奔驰车里硬生生地拽了出来。动作之迅猛,力量之巨大,让刘保生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踉跄着被扯到一旁。做这些时,路北方嘴里大吼道:“许常林,你把他的车给我移开!”
许常林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此时听到路北方的命令,立刻大步流星地走向奔驰车。
他迅速钻进驾驶座,熟练地启动引擎,挂挡,一脚油门踩下去,奔驰车拖着被撞破的塑件,发出一阵异怪的轰鸣,缓缓地被挪到路边。
眼瞅着自己被路北方擒小鸡般架着,这故意拦道的车也被移走,刘保生自然心里一咯叽,若是这会儿把车移开,那之前好大哥精心谋划的阻挠段文生治丧车队前进的计划,可就彻底泡汤了。
让路北方吃瘪的计划,也将全盘皆输。
他怎能眼睁睁看着精心策划的计划毁于一旦?
他最少还要拖个十几分钟,让路北方难受!
因此,就在路北方揪着刘保生朝路边拎时,刘保生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示意打配合那货车司机也打配合,而且,他脸色故意装作愤怒到了极点,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一挥手,就将路北方的手推开道:
“放开!你特玛给我放开!……还有你,你们凭什么动我的车!”刘保生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利刃:“你们是不是与那车是一伙了,是不是想不负责任了?我要报警,报警!”
路北方见刘保生这家伙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好似两团燃烧的怒火,不仅要将路北方吞噬,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要冲到马路中间,欲捡地上掉落的模板动手,因此,路北方手中暗暗用劲,就是拽着他,让他呆在马路边。
刘保生见手劲很大,自己根本挣扎不脱,当即恼羞成怒,握紧拳头,一挥拳,就恶狠狠朝着路北方扑来!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似头发疯的公牛,势要将路北方冲倒在地。
若是换作别人,定然躲不过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但路北方身形犹如鬼魅一般,轻轻一闪,便轻松躲过了他的拳头。紧接着,他眼疾手快,顺势一把抓住刘保生那挥舞着的手臂,手上微微用力一扭。
这一扭,是标准的擒拿动作,一下拧住了刘保生手腕上。
刘保生疼得“哎哟”一声惨叫,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弯了下去,整个人就像一只被煮熟了的大虾,蜷缩成一团,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路北方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冷道:“我本不想动手,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我说了,刚才与你说话的,就是警察!让他拍照取证,照样可以处理这起事故!若是你还要无理取闹、胡乱嚷嚷,小心我真把你拷起来,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若是普通群众,听到路北方这带着厉声喝斥的话语,肯定会乖乖听话。
但是,刘保生心里清楚,若是此时妥协,自己的任务就无法完成,主子的计划也将功亏一篑。
因此,在路北方的训斥声中,刘保生弯曲的身子猛地一翻,伸手再次朝路北方的裆下袭去,想偷袭一个男人最要害的部位。
路北方见这家伙被自己扣着手,还如此德行。当即手腕猛得用力,身子接着往下一沉,另一只手借势按着刘保生的头。
这让刘保生挣扎不下,根本动弹不得。
眼见自己动弹不得,而开货车那人,也帮不上忙,他只和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叫嚣着:“大家快看啊,这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了!……没天理啦,这警察肯定和那货车司机一伙的!他们想消灭证据,还打人啦!”
“放你妈的屁!谁打你了!我是让你移车,谁叫你不移?!”路北方愤怒地回应着,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而且,就在他说这话时,已经看到许常林,将他的车开到路边去了。
而且,这时,黎晓辉和路北方的远房表弟段松,以及治丧委员会一名成员艾艺南,都纷纷下车来劝架。
路北方认为,此人已经没有威胁,当即用力将刘保生一推,松开他的手。
在此时,路北方可没功夫理会刘保生的情绪,他心知当下的时间,将道路疏通才是关键。他当即大手一挥,对着站在一旁的黎晓辉和远房表弟段松大声道:“你们俩,赶紧过来,将这模板搬开了!”
黎晓辉和段松深知时间紧迫,每一秒的耽误,都可能让治丧车队的行程受到更大的影响,也会让这路段越来越堵,越堵越长。
“好嘞!我们来搬!”两人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跑到路中间,开始清理散落在路面上的建筑模板。这些模板又大又重,上面还带着尖锐的棱角,稍不注意就可能划伤手。但黎晓辉和段松、还有许常林此时根本顾不上这些,他们咬着牙,双手用力地搬动着模板,一块一块地往路边挪。那几块厚的,还需两人抬,但是,三人干这事,丝毫未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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