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刚才冷静一点就好了！”
事情进展不顺利，最痛苦的是许何。好不容易有了线索，现在却直接断在他手上，他只觉得头晕目眩。
哪怕同事们都安慰他，也没让许何好受多少。
左昭也是眉头紧皱，深感此事不好下手。他思来想去，对许何说道：“先不要气馁，一会晚上再审一次，看一下能不能诈出来什么，就算他的话无法用来定罪，也能再多收押一段时间。”
按规定来说，市局不能单独收押嫌犯太久，超过三天时间就要提交给监狱那边，到时候再要审问手续就十分繁杂。
想到这，左昭想尽快定下马彪和501案的关系，不然后面就麻烦了。
最重要的是……
左昭看了一眼还在恼悔的许何，如果没有证据证明，马彪很可能只会以此次的“拐卖儿童”定罪，到时候的判刑结果，恐怕不能令人满意……
唉，左昭再次在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
听完左昭的话，许何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他在心里坚定想，一定要找到马彪的破绽。
市局的氛围又重新严肃起来，其他支队暂时不提，一队的所有人员都知道许何对501案的看重，知道他追寻真相已十年之久。
眼见极有可能是真凶的人出现，大家都想帮助许何，所有人都在疯狂查找资料，寻访线索。
但是直到晚上再次提审马彪前，仍没有太大的进展。
这一次还是左昭主审，许何不被允许进审讯室，只能在一旁看监控。
审讯室内，这已经是马彪今天第四次受审，就算再能忍，此时也忍不住骂出声来。
“我XX，你们到底有完没完，都说了那群小崽子是我带头拐的行了吧！我承认了，快点让我坐牢去……”
一连串的脏话脱口而出，做记录的林飞忍不住皱眉，左昭则是面不改色，默默听着。
马彪足足骂了十几分钟，说得口干舌燥也不见人接话，这才停了下来。
左昭敲敲桌子：“你说完了？”
见马彪不理他，左昭嘱咐林飞道：“记得把他刚才说的话都文字记录一下，视频也记得留下来，法院和监狱有需要都可以参考嘛。”
马彪这才怂了。
“大哥我错了，是我不会说话，但是今天你们也审问我四回了，光你一个人我就见了两次，你们还有啥不清楚的啊！你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左昭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单刀直入问道：“你和十年前的云云孤儿院的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或者我换句话问，十年的501案你有没有参与？”
马彪脸色微变，虽然他极力克制，但是旁边看着监控的许何还是能看出他的不自在。
但下一刻，他立刻装作糊涂的样子：“哥们你这说的，我能和这个案子有啥关系。我只是听说过罢了，略有耳闻。”
“不要打马虎眼，你说你只是听说过，为什么白天看照片能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云云孤儿院。”
左昭把相关的照片摆在桌子上，脸色沉稳，用强硬的语气加压。
马彪被这气氛弄得冷汗直流，但他还是咬牙坚持说道：“我都说了可能是哪次路过看见过。我毕竟是本省的人，有印象也不奇怪吧！是我犯的罪我承认，但你不能诬陷说我杀人啊！”
“我还想说冤枉呢！你们要是有证据能证明我和这个案子有关就拿出来，没证据可不能冤枉我。”
越说，马彪越理直气壮起来。
左昭面无表情，频繁质问施加压力，但是马彪咬住他们就是没证据这一点，死活不承认，审讯又卡住了。
最后，左昭只能再次喊人把马彪带去收押。
就在马彪被押下去的时候，正好路过门口和许何对视上，望着许何带着仇恨的眼神，他却嘿嘿一笑，挑衅一般说道：“是你小子陷害我的吧，我可和501案没关系。”
下一秒他却话锋一转：“再说了，就算有关系，没证据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有本事就找到证据啊……”
语气里无不充满恶意。
下一秒，他就被许何揍倒在地。
“许副！”
“徐哥！”
“许何！”
众人纷纷上前拉开两人，马彪被人快速带了下去。
*
第二天一早，局长办公室内，刘局无奈地看着左昭和许何两人。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最重视的一队长，一个是他看好的一队接班人，现在却因为殴打罪犯的原因出现在这里，真是让他非常难办。
“唉！你们呀！”刘局指指两人，“身为公职人员却违反条例，真是让我说什么好！”
“老大，这事……”左昭想解释。
刘局摆手：“我不想听你说话！”
“平时你们做点什么就算了，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不惩罚你们不足以服众！”
“许何！”刘局看向那个一脸冷漠孤僻的人，头又痛了起来，“这阵子你先回家，我做主给你放假，过几天你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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