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的胸腔上下起伏,随手抓起一个茶杯就丢了出去,完全失去了身为大名该有的气度。
但偏偏是这样,才更让木叶的高层们忌惮,甚至是畏惧。
大名的举止越符合规矩,表现的越愤怒,就越代表着大名对于此事的看重。
同时也是从侧面告诉三代,想要平息怒火,绝不是那么轻松简单的一件事情。
眼见着形势近乎不可回转,三代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做足了姿态道:
“大名阁下,此事是否是一件误会?团藏他...”
话还没说完便被大名的一声冷哼制止:
“猿飞日斩,你是在同我说笑么?人证,物证,一应俱全,就连小纲手都能够为此事作证。你的意思,莫非是说我在诬陷辅佐?”
诬陷!
这当然是一场诬陷!
团藏这人,他再了解不过了。
他的确行事激进,很想将夜凝掌握在手中,但却绝不是行事无脑之徒。
这等荒唐事,团藏是做不出来的。
更何况,将夜凝恐吓威胁一番,本就是他们事先做出的决定,团藏又怎么会突然行刺杀之事?
刺杀大名之子未遂,这罪名,非同小可。
在已经确定夜凝是下一任火之国大名的继承者的前提下,刺杀大名之子,完全等同于刺杀大名。
而刺杀大名,此等罪责,根本不是木叶能够承受得起得!
一旦这罪名坐实,就意味着团藏在木叶、火之国,乃至于整个忍界,都没有了任何容身之处!
连带着木叶,都会遭到牵连。
相比于其他的后果,大名的迁怒,倒已经算是一件小事了。
一旦此事传出去,木叶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一旦刺杀大名继承人这种事情被捅出去,大名府与木叶算是彻底离心离德。就算再怎么尽心的修补裂痕,关系也永远回不到曾经。而到了那个时候,各大忍村若是再添一把火,联合声讨木叶,木叶根本承受不起!
这件事情,必须要影响控制到最低才行!
三代心中叫苦不迭,眼见着大名正处在盛怒之下,心知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被大名当作是狡辩,也只能将希望放在纲手的身上。
身为目击证人,纲手只要能够替团藏,哦不,是替木叶说上一句话,也能稍稍的平息一下大名的怒火,事情也不至于彻底失控。可若是纲手真的不松口......
三代朝着纲手投去了希冀的目光。
那眼神中,隐约还有着些许哀求。
纲手抿了抿嘴唇,略微偏了偏头,只装作是没看到。
身为初代目和二代目的孙女,从小耳濡目染的纲手政治天赋绝不算差,三代能够想到的事情,她当然也能想到。
但现如今的木叶,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木叶了。
老师,也不再是曾经的老师。
更何况,她的心中还有怨气。
因为千手一族的消失,因为弟弟的离去,因为白牙事件的发生,更因为夜凝。
诚然,这一次,团藏只是想请夜凝过去,并不打算下死手。
但以后呢?
谁能保证,团藏日后不会真的行刺杀之事?
经此一事,夜凝和团藏已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她此时动恻隐之心,替他求情,但团藏可不会领情。
以团藏这样的性子,日后必定会报复回来。
说不定刺杀一事,也真的有可能会发生。
眼见着纲手偏过头,三代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失望。
此事,也彻底无转圜的余地了。
“夜凝。”
许久未说话的团藏忽然开口了。
此刻的团藏,虽然即将背负上刺杀大名继承人的罪名,但神色却仍旧显得平静,并没有因为夜凝的手段以及大名的责骂而惊慌。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简单的诬陷之计罢了。
团藏有信心,能够将此事翻转过来。
见团藏仍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夜凝抱着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很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团藏还想要说什么?
“辅佐大人,有什么话,请讲。”
“哼。”
团藏冷哼了一声,不屑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派人前去刺杀你,又抓住了人证。那何不开口问问,当日我派给他们的任务,究竟是什么?总不能听你一家之词,说是去刺杀的,就真的是前去刺杀于你了吧?”
团藏笑了,笑的异常自信。
他认为,自己抓到了夜凝的漏洞。
只要询问一下他的属下,自然会知晓,当日他派遣出去的忍者,根本就不是为了刺杀!
夜凝咂了咂嘴,对于团藏的这番话并未感觉到惊慌。
若是这点狡辩的借口,团藏都想不出来的话,那还真是白花了他好几日的布局和算计。
这种事情,他又怎么能想不到?
“辅佐大人想问,那便问好了。”
这么痛快?
团藏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他本就没想过要刺杀夜凝,他派遣出去的忍者,也只是负责将夜凝带回去,他还特意嘱咐不要伤害到夜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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