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垂亡之气,目光极为复杂地看着强装出虚弱,但眼神之中尽是浩然坚毅的江承,晨鼎也是开口对着胡洋雨呵斥了起来。
听到晨鼎开口,就算是他胡洋雨有着诸多不满,最后也是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承,随即愤然离场。
眼见自己招受多放忌惮,当下江承也是不再自讨无趣,一个闪身便是自擂台越下,来到了一个角落默默等待后面的比试。
“此次西渊选拔结束,诸位奔雷阁弟子回去当好生调养,三日后,由本长老亲自带领,前往西渊!”
……
由于凌阙的去世以及江承默不作声的闭关,为了搜刮凌阙的遗物,在江承离开后没几天,竹海便是奔雷阁上下扫荡一空。
结束完选拔仪式,江承便是回到了应属于他的竹海,老老实实在此盘踞了三天。
看着一往葱葱郁郁,不曾有丝毫枯叶的竹海,此时却是断竹残条,泥土翻浮,就连凌阙之前饮酒的座台,如今也是不知去向,只留下淡漠的痕迹。
满眼的破败荒芜并未让江承有什么不舍,毕竟斯人已逝,这些东西也不是凌阙想要拥有或者怀念的。
“明日辰时便是西渊开启的时机,也罢!想来老师也是不愿在这个小小的奔雷阁稽留,那便随风而去吧!”
太阿圣魂炎发动,看着周围足有百亩的破败竹海,江承直接运转起雷云遮音步,宛若一根游离于竹海的萤火一般,沿路将竹海尽数点燃,抹去一切存在的痕迹。
太阿圣魂炎的威力自然不用多说,片刻,江承便是想好了搪塞奔雷阁质问的借口。
不过出乎江承意料的是,这次来责问自己焚毁竹海的人,并非是葛洪这位外门的执事总长老,而是晨鼎本人。
短短三天不见,晨鼎的衰亡之色却是更加浓郁了三分。
目光之中带着深沉的决然,轻咳一声后,晨鼎便是来到了江承身后。
“想来那是还是我偶然间前往妖兽山脉时,偶然间遇到重伤的凌阙长老,凌阙长老在我宗十余年,为我宗尽心尽职的功劳堪称甚伟大。”
看着被彻底焚为焦土的竹海,晨鼎语气中也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唏嘘与尴尬,开口便是转移起了话题。
“老师生前与我说过,若非宗门,当年老师怕是当场就要葬身于妖兽口中,宗门待我老师不薄,老师的报答自然应有之中。”
看不清楚这老狐狸在想些什么,也懒得跟他计较竹海被破坏的事情,江承只是顺着晨鼎的意思继续说了下去。
“哈哈!不愧是凌阙长老的弟子,既有如此心智,老夫便是可以放心了。”
眼见江承没有怪罪,当下晨鼎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略微犹豫一番后,便是直接说出了前来的目的。
“不怕承儿笑话,我奔雷阁日后定然是容纳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不过至少现在你还是我奔雷阁的一员,作为奔雷阁的宗主,我还是有些话要对你说。”
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拍了拍江承的肩膀,说着,晨鼎便是自空间戒指内摸出了一个通体透红的玛瑙匣子。
透过匣子,里面赫然正是一卷由百煅赤金所铭刻的契约。
“婚约?宗主这是何意?”
自然是一眼便看出了晨鼎手中的物品,作为婚嫁最重要的一项约嘱,在极元大陆,无论是上至九阶宗门的无上存在,还是下至平民的微弱贫家,婚约都是能够决定一个女子嫁娶的绝对凭证。
看着眼前装饰不凡,规格正式的婚书契约,一时间江承也是忍不住露出惊讶的神色。
“呵呵!说来,老夫这个想将就木的老头也不怕丢人了,承儿,或许你还年轻,不知道这极元大陆之上的各种规则,不过等你到了日后经历大陆的时候便能明白,许多事情并不是单纯依靠一个人的实力能够随心所欲的。”
“老夫并不知道,你背后的那位天药老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相比于这极元大陆的丹岚殿,就算是圣阶强者轻易也是不敢招惹。”
“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老夫这个将死之人,今日便以我个人身份得罪天药老人和你,劝你半年后莫要冲动。”
“以你的天赋,若是卑躬屈膝向莫家或者丹岚殿俯首称奴,对方必然不会轻易浪费如此天才,留你一命,等待日后自会拥有转机。”
“我家煦儿你也已经见识到了,与你也算称得上是般配,虽然我晨家也并非什么大户,但还是能让你有充足的理由,为了家室向莫家或者丹岚殿低头,而不至于说是苟且偷生,到时候你的结果必然也不会太差。”
“煦儿那里不用你操心,只要你现在点头,就算两月后老夫在,西渊结束后,你亦可直接与煦儿成婚,到时候煦儿便是你真正的家妻!”
一种别样的信息冲击,听着晨鼎的盘算,江承眉头的黑线忍不住越来越多,而当听完晨鼎想要在这会儿让晨娇煦来攀附自己这位,晨鼎盘算中的“奴才”时,江承一时间也是忍不住内心一阵悲悯与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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