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没有说服
姜制冷眼瞧着廖羯道长，“十阶高手说多也不算多，不知道有没有十个，你不信就随你。崇阳真人确实为人圆滑，我也不敢贸然去当面戳穿。你可以长个心眼，默默观察他。”
廖羯道长皱眉，“你说的，我顶多信一半，我会去查。”
“你这样说其实还是不信我。罢了，你就当我疯了。等你出了这个门，我不会承认自己说过任何事情。”姜制摆摆手。
廖羯道长微微眯眼，十阶武者高手确实不多，再加上一些低调的人，恐怕二十个都没有。
“我记得你大女儿似乎也是十阶。我在久荣山溶洞里见过她。”
“去那里突破晋级的大多都蒙面，你怎么认得出我女儿？”姜制反问他。
“姜茵芝还是挺出名的，何况她执剑出现的时候带着名震天下的轩辕剑，想不注意她都难。你这老家伙还真是福气不浅，大女儿二女儿都修为很高又有神器。儿子虽然一般但我的教导下也没有变得很差。”
“你这是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姜制笑了，“你们那个什么炼制不死仙丹的事情我不会参与，没兴趣。”
廖羯道长的脸色不好看，“难怪夏远鹏说你是个老顽固，他就知道你不会参与也不会认同。”
“这事有什么值得参与的？你们不是已经在炼制那不死仙丹了么？我还进去插一脚干嘛？”
“你不知道，有些事情宣扬出去必须要有八大世家的八大门派的认可。目前，咱们需要收集尸体，凡是等级在二阶初级以上的武者，若是死了，都可以将尸体送过来。”廖羯道长这才说出了核心意思。
姜制颇为嫌弃的表情，“搞了半天，你们要拿尸体炼制丹药，又怕老百姓说闲话，才这么巴巴得要来求得世家族长的体谅？你绕来绕去说了一大串，总算说了实话。夏远鹏这个商人现在连尸体都打起主意来了？”
廖羯道长忽然站起来，他也没了耐心，“你就说你想不想出一点小本钱再赚大钱？或者，你想不要拥有一颗不死仙丹吧？”
“不想，我不缺钱也不用什么仙丹。”
“那你可别后悔。这么说来，你也不同意我们炼制不死仙丹是不是？”廖羯道长瞪着他。
姜制挑眉，捋着自己的胡须，“我确实不同意。不过对你们没什么影响，你们不是早就炼起来了么？”
“哼，算了，我去跟别人说。他们可比你圆滑懂事多了。”廖羯道长并没有留下用晚膳而是直接飞走了。
在他看来，姜制就跟夏远鹏嘴里说的一样冥顽不灵。
姜茵芝回府拿东西顺便看看她先前炼制的丹药，就听说府里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廖羯道长，她赶去父亲的书房，什么人都没见到。
“父亲，听说弟弟的师傅来了，那位高阶武者，我还想一睹芳容。”
“还是算了，又不是什么儒雅老头，没什么好看的。”姜制淡淡道。
“外界传闻廖羯道长不理世事，为人清高，他怎么突然拜访？”
“表面上说是看望我再看看你弟弟。实际上是来征求我的意见，也算不上征求。他们竟然在搞什么炼制不死仙丹，还要拿死人的尸体炼，真是闻所未闻，笑死人咯。”姜制说了大概。
姜茵芝微微眯眼，她最近正想查这件事呢。
“廖羯道长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是有，可也不是乱来的理由。他儿子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凝力全失，头发也白了。差一点就灰飞烟灭。其实就是被那黑衣人吸干了凝力。”姜制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有些凉了，“来人，给本老爷添茶。”
管家立即进来，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亲自伺候老爷姜制的。
“父亲，那夏远鹏怎么突然会做什么不死仙丹的生意，会不会有人在背后让他这么弄的？”姜茵芝知道夏远鹏什么钱都敢赚，“说不定到时候真的有很多人会买不死仙丹。”
姜制冷哼了一声，对于夏远鹏，他一直看不上，“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夏远鹏做什么生意都只想一个钱字，至于是不是好生意会不会损阴德，他完全不介意。只是我没想到廖羯道长也老糊涂了。他还不信我说的话。”
“您说什么了？”
“我说了黑衣人的身份，他竟然不信。算了，这个笨老头子，我也懒得跟他多说。”
姜茵芝微微皱眉，“父亲您怎么就告诉他了？”
“放心，廖羯道长不会说出去，我只是让他暗中自己观察，他也是十阶的老人，不会那么傻去直接戳穿。”
大家一起围坐着吃晚饭，姜书凝惊喜发现姜茵芝回来了。
“大姐，我还以为你不回来，要在那里小住一阵子。”
姜茵芝笑道：“我回来拿点东西，包括炼制的丹药。”
说到这里，姜倾城心里一咯噔，赶紧站起来道歉，“对不住，大姐，我路过你院子就顺便进去看看，本来是想问你拿点解毒丸，因为母亲她一直不太好。你不在，我就进去看了，那个鼎炉看着不是一般凡物。我也不是故意要弄脏它的。”
姜茵芝打断她的话，“我明白，你不是故意朝里面吐口水的是吧？以后别这样了，我担心神农鼎的大水会淹死你。”
姜茵芝要是想噎死人，别人也比不过，得到了姜制的真传。
姜书凝笑而不语，若说这府邸，作死第一的是谁，肯定是姜倾城，她一直在身体力行试探大家的底线。
姜羽觉得汗颜，帮着赔礼，“对不起，大姐，三姐一时糊涂再不会这样了。”
“算了，反正神器也不会被弄坏。”姜茵芝是真的无所谓，她如今在九州大陆是高手了又有神器傍身，没什么令她不淡定的事。
姜倾城眼珠子转了转，“对了，大姐，你这神农鼎是怎么弄到的？是捡到的还是黑市买到的？”
姜书凝不动神色，她是不会招供出来自己送的，用眼角余光瞥到身旁的姜茵芝。
姜茵芝镇定地夹菜，给父亲、二妹都夹过，并没有瞧姜倾城一眼，淡定道：“我是在黑市拍卖行买的，整整两百万金币。掌柜的还说不敢保证是真品。”
姜倾城不信，“我也经常逛黑市，没见拍卖行说有神农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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