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渊和林博厚愣住了。
他们压根就没有向银行贷款过，更别提拿地契去抵押，但依据业务员的说辞来看，这事情不像是假的。
林渊和林博厚对视了一眼，心中便有了答案，便拿起电话说：“江城银行是吧？请你稍等一会，我们这就去现场核实一下。”
电话那头的人闻言，没有异样。
“林先生，如果核实之后，情况属实的话，请你们尽快还上钱款，否则我行将依照合同走法律程序。”
“知道了。”
林渊淡淡的应着，而后把电话给挂掉了。
林博厚一脸担忧的看着林渊，嘴上还想着为自己解释：“儿子……这个钱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不是我借的。”
“我知道。”林渊转手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私人侦探之后，对林博厚说：“爸，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应该是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拿到了咱们家的地契，然后又借用了你的名义把钱给贷款了出来。”
林博厚神色紧张，说：“那地契我一直都放在家里面，谁都没有说，又有谁会去咱们家那个老房子找地契呢？”
“爸，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就我和你妈知道，没别人了。”
林渊思索了片刻，在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那……大伯他们呢？”
“这……”
林博厚迟疑了许久。
“……我不知道……”
他这是真的不知道，毕竟那是自己的哥哥，哪怕哥哥平日里一直都在欺负着自己，但他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哥哥，一定不会把自己推入火坑里去。
林渊依旧是不放弃自己的这个设想，再问。
“大伯家知道咱们有地契？”
“那是肯定的，当年村委会叫我们去办证件的时候，每家每户只能出一个代表人去办，咱们这就是你大伯去，那个地契也是他亲手交到我手上来的。”
“那之后呢？他知道你放哪里了吗？”
“这……”林博厚眼珠子转动了好几个咕隆，“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听到了林博厚迟疑的语气，林渊心里已然有了底。
看来，这地契八九不离十就是大伯一家子拿走了。
……
江城银行。
林渊开着自己的玛莎拉蒂，带着林博厚来到了银行的门口。
大厅内巡逻的经理见到了一辆豪车停在了门口，原本沉着光的眼睛，瞬间闪烁着光，就像是……看到了猎物一样。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来办理什么业务的？”
大厅经理大步走上了前去，直接把林渊给截胡，这让原本就站在门口的几个员工牙痒痒的，那可是一只大鱼，要是能从他的手下签下一单的话，这个月的提成说不定就稳了。
可他们刚准备走上前去，看到经理的模样后，那也是敢怒不敢言，委屈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咽下去。
林渊无视了经理脸上那笑的如向日葵般灿烂，冷冰冰道。
“找人。”
“找……找人……”经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下来了，但他还是强撑着自己的笑意，保持着自己的职业素质微笑着：“不知道先生您要找什么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可以为您效劳。”
“不用，我来找一个工号叫做0351的人。”
见林渊态度坚决，经理不好多说什么，便挥了挥手，让人把工号0351的人叫出来。
等到那人出来的时候，经理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难看。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他还能使使眼色，稍微威胁一下这一笔单子就归自己了，可面前来的这个人是实习生，还是专门整治职场的零零后，目光中还带着独属于刚毕业大学生那般清澈的愚蠢，他哪怕是想要给这个女人使一使眼色，这个女人都未必能够读得懂自己的意思。
想到这里，经理只好作罢，把位置腾出来给这个新人，只希望这个新人不要把这一笔交易给搞砸。
毕竟大客户即便是不在自己的手下，但他们组所产生的订单数额都算作是小组的业绩，到时候年终奖评选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因此拿到一笔不菲的奖金，虽然少了一部分提成，但也好过没有。
想到这里，经理用那般殷切的眼神看着林渊和新人，仿佛要从那两人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那什么……”林渊感受到了旁边打量的目光，心里很不舒服，便看着经理道：“这位先生，你能不要这么热烈的看着我吗？”
被拆穿后的经理脸上浮现几分尴尬。
而林渊的声音不大，但正好让整个大厅的服务员都听见了，面对着周围疑问打量的目光，经理只好悻悻的走到了旁边，干起了其余的事情来。
然而他的耳朵却像雷达般，紧紧的实时收听着这边的情况。
没了旁人的阻挠，林渊才把他们之间还未讲完的话题给进行下去。
“小姐，你刚刚说，我的父亲在你们银行这里贷款了二十万，可以给我看看合同吗？”
新人眼底浮现了几分狐疑，但还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把林渊和林博厚领到了银行的休息室去，随后去拿合同的原件过来。
就在她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处多站了一个人。
他紧紧的贴在门外，神色有些结紧张。
“经……”
她刚想打招呼，面前的连忙嘘声，示意着她别说话。
“你进去，别告诉他们门外有人。”
新人虽说是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
“好的，经理。”
说完，她抱着文件，若无其事的走到了里面，把合同展示给了林渊看。
“林先生，这个就是您父亲贷款时与我们签约的合同。”
林渊拿起文件，先是粗略的看了一遍之后，他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来来回回查询着其中的文件信息，最后，他把文件放在了桌面上，双手交叉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他抬眼看向了新人。
“你说，这是我父亲签订的合同，但这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个女人写出来的字，而且……什么时候，银行贷款不需要身份证的复印件就能够贷到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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