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福荣又赶紧问道:“老朽还听人说,那张春儿买下潘楼呢?”
秦夫人面色一惊,道:“此事当真?”
吴福荣摇摇头道:“老朽也是听人说的,并不是太清楚。”
二人都望向李奇。
李奇呵呵一笑,道:“吴大叔,你先坐下,我与你们慢慢说。”待吴福荣坐下后,他便把今日葬礼上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其实他从葬礼回来后,就想与吴福荣商量一下,可是宋徽宗突然到来,又让他把这事给忘了。
秦夫人听罢,疑惑道:“可是那张春儿哪来的钱买下潘楼?”
吴福荣若有所思道:“若真是如此,肯定有人在后面帮她。”
李奇点头笑道:“吴大叔说的不错,真正的买主肯定是另有其人,张春儿不过只是一个棋子罢了。”
吴福荣问道:“那你可知买主是谁么?”
这事可大可小,还是先别告诉他们好了,免得他们担心。李奇摇摇头笑道:“这我怎么知道。”
秦夫人见李奇满脸微笑,一点也不担心,道:“你为何一点都不着急,若是真如樊老爷所说的那般,张春儿离开樊楼可是冲着咱们来的,不管真正的买主是谁,她如今已经成为了潘楼的东主,咱们虽无与人争斗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吴福荣恼怒道:“好不容易平静了一段日子,这下又冒出一个张春儿,这生意真是没法做了。”
秦夫人也是深感忧虑,她跟吴福荣一样,喜欢比较安逸的日子。可是话说回来,做生意能安逸得了么?
不就是一个张春儿么,用得着这么恐慌吗。李奇哼道:“我现在倒是希望樊老爷子言中了,那我还省了不少事。即便她不是冲着咱们来的,我也一样不会放过她,最好别给我逮到机会,不然的话,我非得整的她永世不能翻身。”
秦夫人黛眉轻皱道:“你这人就是戾气太盛了,咱们是做生意,不是干的杀人掠货的勾当,凡事得饶人处且饶人。樊老爷临终前不也让你对张春儿手下留情么。”
李奇手一摊道:“可我没有答应他呀。就算答应了,我也可以反悔呀。”
秦夫人不知李奇这话是真是假,不悦道:“你若没有答应樊老爷倒也罢了,可是你若答应了他,岂能言而无信。”
“我只信白纸黑字,口头上的承诺,不能作数。”李奇摇摇头,又道:“夫人,有些事你不懂,反正张春儿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决计不会放过她的,这事你也甭劝了,劝也没用。”
饶是秦夫人性格再温顺,此时难免也又些恼火了,道:“她如此待樊老爷,樊老爷都能原谅她,她又与你没有甚么过节,你何必要咄咄逼人?”
李奇淡淡道:“这是我跟她的私事。”
吴福荣见他们俩又争了起来,忙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咱们现今该怎么应对?”
李奇不屑的笑道:“如今咱们的业务都已经稳定了下来,而她还得重新开始,目前根本不足为虑,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反而是蔡老狐狸,这老狐狸野心不死,又摇摆不定,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天知道他会不会在咱们后面捅一刀子,一定得想办法稳住他,不能让他跟张春儿联手。”
吴福荣郁闷道:“可是如何才能防止他和张春儿联手了?”
“利益。”李奇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道:“我打算加快与他在江南合开连锁店的计划,估计就是年后,只要这里面的利益足够大,那么到时我们与张春儿斗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下。”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反正这计划早就已经定下来了。”吴福荣点点头,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忽然道:“哦对了,小玉今日告诉我,自从这场大雪以来,女人屋几乎就没人去了,说是不是先关门一段日子。”
李奇大惊道:“为何没人去呢?”
秦夫人原本不想和这人说话,但听到他问如此愚蠢的问题,实在忍不住道:“如今天这么冷,谁愿意往外面跑。”
吴福荣点点头道:“夫人说的是,不仅如此,酒吧和醉仙居的生意也少了不少,特别是酒吧,去的客人比以往少了将近六成 。”
李奇倒抽一口冷气,道:“少了这么多,怎么都没有人跟我说啊。”
吴福荣笑道:“每年到这时候,大家都是这样,都已经习惯了,而且最近事这么多,所以也就没有急着与你说,年后就会好了。”
“年后?那还早得很了。”
李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脑中忽然灵光一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商机,双目盯着面前的火炉,脸庞被火光照的通红,火红的碳石在他眸子中绽放出一种光彩,沉思半响,他忽然道:“你说大家都是这样?”
吴福荣点点头道:“当然呀,那些大富人家一般都是派人来订上一桌子菜,普通百姓也就到附近的脚店买点熟肉回去吃,一般都不上店里吃,如此一来,咱们赚的自然就没有以前多了。”
李奇嘴角一扬道:“这对我们而言,可是一件好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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