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层次，其实是在于对大道的探索？”
苏辰一脸认真问道。
青棺之灵笑了笑：“也可以这么理解，第二个层次，就是在探索这世间的各种大道，只不过……”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接着，话锋一转。
“这第二层次，所探索的大道，并不是一方世界的道，而是这混沌天地的大道。”
轰——
此话一出，苏辰心中直接出现雷霆般的轰鸣。
“这……”
混沌之中有大道？
这是苏辰第一次听说。
之前，他一直以为，只有混沌中所孕育出来的大千世界，是有大道存在的，可没想到，在这混沌中也有大道存在。
“可是，这混沌无根无凭，处处充斥着厄运之气，又是如何孕育出大道的呢？”
苏辰心中充满好奇。
当他把这个问题说出来后，青棺之灵只是摇头一笑：“混沌虽乱，可是，大道无处不在，即便是没有大千世界作为根基，依然可以孕育出混沌之道，只是……”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接着，又道：“只是，混沌之道，和大千世界的大道，存在明显的不同，凡是修炼混沌大道的人，都无法进入大千世界。”
苏辰皱了一下眉头：“为什么？”
青棺之灵道：“混沌大道，和大千世界的道，其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混沌大道，一旦进入大千世界，必然会将大千世界的大道同化，变成混沌大道，然而，这是宇宙规则所不允许的，所以，拥有混沌大道的强者是不会进入任何一座大千世界的，除非是这座大千世界即将走向灭亡。”
苏辰又问：“那分身呢？”
青棺之灵摇头：“一样的，那些掌握混沌大道的强者，不论是分身，还是任何一丝力量，都不能进入大千世界。”
苏辰眉头皱得更深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修炼了混沌大道，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入任何一座大千世界了？”
青棺之灵点头：“是啊，当年，那位天象神主靠近天方，之所以会第一时间引来天方的大道攻击，便是因为这位天象神主掌握了混沌大道，否则，以这位神主的实力，天道根本不可能感应到他的存在。”
苏辰愣了一下，凝声道：“所以，是那位天象神主所掌握的混沌大道，引发了天方大道的反抗？最终，天象神主陨落？”
青棺之灵道：“是啊，天象神主陨落了，不过，他的混沌大道应该还没陨落，否则，天方就不是今日这般情景了。”
苏辰眼睛一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棺之灵徐徐说道：“混沌大道，对于大千世界来说，那是绝佳的至宝，也是这世间少有的能让一座大世界进化的宝物，倘若那位天象神主的混沌大道真的陨落了，必然会给天方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据我观察，这么多年来，天方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苏辰愣了一下，沉声道：“你在天方多久了？”
青棺之灵自然知道苏辰问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自己先来的天方，还是天象神主先到的。
这个问题，其实，她也不好回答。
毕竟，在最开始来到天方的时候，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是在沉睡。
而在醒了之后，没多少年，就遇到了苏辰。
她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在自己沉睡的时间里，天象神主来到了天方，还是说，在自己来之前，天象神主比自己先一步到的天方。
但这些，其实不是很重要。
此刻，她能确定的就是天方没有任何进化的迹象。
这种情况，绝不会是吞噬了混沌大道的结果。
青棺之灵沉声道：“我来天方的时间，不可计数，而那位天象神主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天方，我也不清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是浑浑噩噩的，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我现在的判断。”
苏辰眉毛一挑：“所以，你现在的判断就是，天象神主的混沌大道还没有陨落？”
青棺之灵非常确定道：“是的，天象神主的混沌大道，绝对还在，如果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混沌大道应该就藏在这洞天遗迹之中。”
闻言，苏辰心跳猛地加快了。
“当真？”
青棺之灵看着苏辰的表情，不由地一笑：“怎么？你对混沌大道也感兴趣？”
苏辰呵呵一笑：“我对这世上一切能让我变强大的东西都感兴趣。”
青棺之灵微微摇头：“混沌大道，不能让你变强，更何况，你现在身上已经有了大千世界的道了，此道和混沌大道不可相融，除非是你愿意放弃你身上的大千世界的道，你才有机会掌握混沌大道。”
苏辰听到这话，顿时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青棺之灵的意思，在自己身上，可是有着两座大千世界的道，除了天方，还有诸天万界的道，他都掌握了。
而如果自己选择混沌大道的话，那么，就必须要把这两座大千世界的道都给舍弃掉，这对苏辰来说，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现在一时间也不好说。
但是，苏辰能够确定的是，他现在还没有能够在混沌之中立足的本事，如果冒然舍弃大千世界的道，改修混沌之道，那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彻底离开大千世界，进入混沌，而到了那一步，他的处境就会变得相当危险。
这也是为什么苏辰会犹豫的原因。
否则，单从长远发展来说，他必定会选择混沌大道。
青棺之灵看到苏辰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不由地一笑：“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修行的第二个阶段，对于大道的探索，而这个探索，并不局限于自身的境界，更在于是对大千世界的道，亦或者是混沌的道，进行抉择。”
苏辰缓缓点了点头：“我会考虑好的。”
青棺之灵接着道：“这不着急，时间还多着，你现在也只是真境而已，等到了圣境，再做选择也不迟。”
苏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继续问道：“那么，修行的第三个境界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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