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馨，你还是跟当年一样，总是偷偷地帮我做事，我很郁闷啊。”
窥一斑而知全豹。
当年的王紫馨就偷偷帮他做事，却从不承认是自己做的。
比如他外出后，王紫馨会偷偷把他换下来的脏衣服洗了。秦天问她，她几乎都不承认是自己洗的。
秦天心里有些复杂，那个姑娘，真是让人头疼。
老胡当日拦截青龙，已经注定了他的死期。
就算他不带人去拦截青龙，王紫馨也会在跟自己见面前除掉他。
这就是王紫馨的性格。
就连他都无法分辨王紫馨是敌是友了。
如果是友，见面之时，王紫馨就该告诉他老胡是朱雀留下的一枚棋子。
如果是敌，她又何必杀了老胡。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姑娘。”
“主人，脉络已经清晰了。周常本的确是朱雀留给主人的麻烦，否则他的心腹，不会只有老胡一人从周常本手里活下来。”
据周天齐所言，老胡找他的时间正好是周常本死后的第二天。
“该死的朱雀，死了还要给主人留下麻烦。”
“朱雀死了吗？”
影子恨意难平的话说时，秦天笑看着他说道。
“主人，您的意思是？”
“龙国神话故事里，朱雀浴火重生，成为神鸟凤凰。行了，我要去老婆回家了。”
秦天挥挥手让影子退下，开着车扬长而去。
西格情侣主题餐厅。
林雪晴并未按照约定时间到达，六点多了才从公司出发，加上下班高峰期堵车，她到达餐厅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餐厅里，除了工作人员，用餐的只有石向年一人。
显然，为了显摆他的财力，他把餐厅包下了。
从餐厅门口，便铺设着红毯，红毯两侧整齐的紫玫瑰花篮指引着林雪晴来到就餐的地方。
对这样的准备，林雪晴嗤之以鼻。
凡是女人没有不爱鲜花的，但要看送花的人是谁。
从秦天为她准备紫玫瑰的花海前，她更喜欢玫红。
玫红，娇艳而内敛，这才符合她的性格。
她刚进入餐厅，悠扬的钢琴曲响起，这是一曲出自西方着名音乐家所作，用来抒发爱情之美的抒情曲。
这么优美的曲子，居然被石向年用来玩女人，简直玷污了作曲家的初衷。
循声望去，石向年穿着得体的西服，陶醉地弹着钢琴。
每一个音节，他都有着极高的掌控力。
就凭这一点，他就远超很多专业的钢琴演奏家。
曲子很美，但要看弹奏的人是谁。
音乐与鲜花一样，喜欢的人弹奏，即便五音不全也能绕梁三日。换做是厌恶的人弹奏，弹奏得再好，也只是玷污耳朵而已。
林雪晴毫无欣赏之意，走到红毯尽头，一张四方长桌上，整理得相当不错。
“跟我装清高，看你能装多久。”
见林雪晴仅仅是瞥了一眼，连驻足都没有，石向年心里冷笑。
论耐心，他自认无人能及。
曲闭！
餐厅里响起了掌声，人虽然不多，已经足以让石向年面色得意。
他风度翩翩，每一步都经过计算地走到林雪晴对面坐下。
举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开始上菜。
菜不算丰盛，但每一道都是经过厨师精心制作，单从品相上看，就已经是上乘。
服务员推来一辆小车，上面的冰块里放着一支昂贵的红酒。
林雪晴不骄不躁，宛如这一切都只是空气一样，静看着石向年的独角戏。
餐厅准备好了一切，便全体撤到后厨，将偌大的空间留给两人。
石向年这才说道：“林小姐，这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虽然迟到了一个小时，你能赴约，我还是很高兴。”
一个女人，从她的穿着上就能看出约会之人在心里的地位。
女为悦己者容，为了给喜欢的男人留下好印象，很多女人愿意花上几个时辰来整理自己的想象。
相反，如果对方是讨厌之人，打扮就会变得随意。
此刻的林雪晴就是如此，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的衣服，一件女士衬衫搭配一条包臀裙。
甚至，她为了不让人误会，连内衣都换成了肤色的，以免透光。
石向年却不在意，他有无数的底牌撕开林雪晴的清高。
“石少爷，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我就想问一句，为了一时之快，做出如此卑鄙的行径，你还是人吗？”
林雪晴冷得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
石向年笑了，不怕林雪晴质问，就怕她不开口说话。
“在林小姐眼里我是图一时之快，而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林小姐应得的。”
“可笑，你这么做可想过有多少股民要因此倾家荡产，我晴天集团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如果还有点天良，就立即让基金公司退还基民的投资款，向外界澄清，晴天集团的上市是一场误会。”
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基民能完整的收回投资款，晴天集团也不用面临索赔，石向年也能将自己摘出去。
显然，石向年不会接受这个建议，她也不抱希望。她来此，目的只是拖延时间，让石向年不要发出做空报告。
她坚信秦天已经找到反击的办法，不能什么都仰仗着秦天，她必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果然，石向年对她的建议充耳不闻。
这一招，对目标狠毒，对己方则是破釜沉舟。
那些基金公司真这么做了，不但要吐出到手的巨额利益，虚假交易这一项，就得被吊销基金牌照。
而股票局配合操纵的领导，最低也得判二十年。
秦天当年使用这个手法除掉M国的科技公司，就已经说明，箭一旦射出去，就再无收回之理。
果然，石向年当即拒绝，微笑道：“林小姐，我能让你成为耀阳首富，也能让你顷刻间失去所有。我这么做，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以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全然可以拥有更多。”
“你觉得股价能坚持几天不破发？”
“在破发前，基金公司会联手收购林小姐手里的股权。林小姐套现走人，晴天集团后续如何，与你再无任何关系。”
“当然，如果林小姐觉得道德比钱还重要，这几份做空报告，会在今夜出现在网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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