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比肉体痛苦恐怖千万倍的惩罚。
唯唯诺诺，有问必答。
“真的吗，你们确定是周暮雇佣你们，而非其他人？”
“我发誓，绝对是他，他已经不止一次雇佣我们，虽然每次都遮遮掩掩，但我们早已经调查出他的身份……求你，求你杀了我……”
到了现在，中年人什么都说了。
他知道惹上了一个狠角色，现在只求痛快一死。
“把你们的详细计划再说一遍，还有之前，你说曾和他通过话，他说过什么，一个字都不能少……”
当中年人再次述说一遍后，天九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最后，扬起手臂虚空一抓，旋即地上重重一跺。
四具尸体缓缓化作齑粉消散。
接着，天九摸出手机，拨通了医生的联络号码。
“医生，你还在监控苏枫吗？”
“对，我在他的车上、卧室，以及经常去的地方，都装了监控。”
电话中医生的声音之中透着一丝揶揄，“怎么了厂长？”
“不用监控苏枫了，现在帮我盯住一个人……”
未说完，便被医生打断。
他笑呵呵道，“周暮，对吧。”
嗯？
天九一怔，“你都知道什么。”
“哈哈，之前我不是给你提过醒吗，苏枫、赵天星还有周暮三人似乎要对付你。”
医生的声音语态完全就是个乐子人。
“这几天苏枫每天都会去医院探望周暮，顺便和赵天星打探着对付你的进度，我在那间病房也安装了监听器，哈哈。”
“就在不久前，我听到周暮说他已经得手了，而且联络的是一个叫天意的组织，要让你光着身子烧炭自杀呢，哈哈哈……”
“而且，理由他们都给你想好了，用你的手机编辑‘遗言’，发送到朋友圈，说你换上了重度抑郁症，噗……”
天九的嘴角狠狠一抽。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
“哈哈，我就是想看看乐子，对了，是苏枫提议让你死在大隆酒店的，大隆酒店好像属于姑苏张家，苏枫说什么要报一箭之仇。”
天九的眼睛眯缝起来，冷光乍闪乍逝。
这一招的确歹毒之极。
若真被他们得逞，余家和张家必然会彻底翻脸，甚至会引发两大家族动荡。
“对了，还有那个赵天星，这家伙更不是玩意，他甚至提议把一个叫赵天日也安排了，让你们光着身子死在一个房间……为了爱情！噗，哈哈哈……”
淦！
听到这话，天九脸都绿了。
“他们三个现在都在医院？”
“对，都在呢。厂长，你准备怎么做？”
天九沉吟一下，并未回答，而是话锋一转。
“以后不用监控苏枫了，关于黑血佣兵团幕后黑手，我已经搞清楚了……”
挂断电话，天九转身回走，弯腰捡起那名司机掉落的手枪。
迈步走向出租车。
苏枫。
天九嘴角扯出一抹冷意。
几次三番算计他，原本看在苏婳的面子，并不想与他计较。
赵天星。
算计赵天日也就罢了，那是你们家族内部的事情，竟要让他光着身子和老子死一块？
周暮！
只因不与他换包厢，之后又主动挑衅在先，事后竟想要杀他！
好！
很好！
老子本善良，你们偏偏送上门找死！
既然如此，老子成全你们！
行走之间，天九身体骨节发出一连窜噼噼啪啪脆响。
肉眼可见，身体矮了几分，脸颊上的五官也发生轻微的移位。
走至出租车前，开门，上车。
天九已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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